「抱歉，我剛回國，完全不記得我有參加過什麼聚會。」

時央的聲音在審訊室內響起，說出口的話相當自然，沒有一絲一毫掩飾的痕跡。

副局長眉心一擰，心中認定時央不誠實。

他頓了頓，突然，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趕緊換了種問法：「或者說，時央小姐近期有參加過什麼聚會嗎？」

「在國外的也行。」

都說到這份上了，時央也回憶了一下，然後，抬眼看向了褚淮澤的方向。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該有的默契總是非常到位。

褚淮澤明白時央的意思，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

時央眼珠子轉了一圈，對副局長說：「副局長所說的證據，是誰拍到的照片嗎？」

然後，在副局長開口之前，時央先發製人：「我在國外的時候，確實參加過一場聚會，但是和副局長所說的，研究什麼新型違禁品的事情可沒有。」

「更別說我涉嫌西毒了。」

時央笑起來，笑容乾淨，卻還無感情。

副局長一愣，趕緊翻了下一頁。

審訊室內，時央等人仍在繼續審查。

審訊室外，方秀秀已經抱著手機躲進樓道裡去了。

「喂？！」

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眼看著自己著一顆心都要沉下起了。

方秀秀急得像打轉。

等到她打算放棄的時候，電話突然，在一瞬間接通了。

「喂。」方秀秀捧著手機，哆哆嗦嗦地開口。

「失敗了？」

電話那頭的人像是早就猜到了結局似的。

在方秀秀開口的第一時間，已經說出了結果。

方秀秀一聽到這話，整個人都要暴走了。

「你早就知道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樓道上轉角一處漆黑的地方，臉色難看得比轉角還黑。

「你真的是在借我之手，打算打擊時央是嗎？」

「而且，還是完全沒有顧慮到我的生命安全問題地在打擊時央……」

事到如今，方秀秀總算明白了自己當初一頭熱地聽了別人的話卻對付時央，到底有多愚蠢了！

想到今天在發布會現場，方元對她說的話，方秀秀整個人都僵硬了。

「我被你害慘了！」

「我被你害慘了啊！」

如果不是這個樓道是在警察局內的，方秀秀真的要大吼出聲了。

時央，褚淮澤，還有一個……時景。

在他們背後，對應的至少也是三大家族，曙光科技，一整個娛樂圈，大半個Z國的背景……

她當初，是怎麼敢把時央當成墊腳石的啊！

方秀秀捧著手機，心頭巨顫到根本連眼淚都落不出來了。

「你早就算準了，這次在發布會現場公開了時央涉嫌西毒的事情，不過是一場很快就會被解決掉的烏龍而已。」

「但是，就為了給時央製造這麼一場小烏龍，你卻把我的所有前途，甚至整個人生都搭了進去！」

然而，電話那頭的人卻笑了起來。

「不，這哪裡會只是一場小烏龍呢？」

「蠢貨。」電話那頭的女聲笑得非常誇張，但又似乎是介於所處環境的關係，略有幾分壓抑。

「說起來，這件事能達成，我還真得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