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裡，方秀秀完整地給時央回憶了一遍自己和那個女人之間到底是怎麼聯繫上的，又達成了怎樣的交易。

雖然早就有所猜測，但是沒想到真的有人能蠢到這種地步。

時央揉了揉眉心，又好氣又好笑。

「你不會真的覺得，你幫她踩了我，就能升官發財吧。」

時央嘆了口氣，看了眼旁邊的時景和褚淮澤。

「就算你拿到的舉報信是真的，可是，如果真如信裡所說，那參與西毒的就是我一個人，和我身後的誰都不會有關係。」

「一個國家的公主犯了事，國家會判這個皇族死刑嗎？」

「啊……」時央笑了一下，眼睛彎彎地看著方秀秀，「你猜，如果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就算最嚴厲的，被判處了死刑，那麼我身後的這些人，又會用什麼辦法對待你呢？」

「還是說，你真的覺得你的保密工作能做到比我身後的所有人加起來都要保密的程度呢？」

在時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方秀秀的瞳孔一瞬間縮緊了。

然後，是長久的頹敗。

就像是徹底對一件事失去了希望。

……

從B市公安局離開之後，時央就從方元那裡接到了電話。

「央央，謝謝你。」

時央挑眉：「我什麼都沒做。」

方元苦笑一聲：「就是因為你什麼都沒做，所以我才要謝謝你。」

「我知道，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沒對她做什麼的，刀子嘴豆腐心，我還不知道你？」

時央笑了笑，沒說話。

長久的沉默後，方元嘆了口氣：「她剛剛給我發消息了，跟B市公安局辭職了，買了最近一班回老家的機票，讓我轉達，說謝謝你放過她。」

倒是沒想到是這麼個結局。

時央愣了一下。

原本她以為，她不處理方秀秀，方秀秀只要繼續待在B市警察局，安分守己，不再作妖了就行。

沒想到這傢夥覺悟這麼高，倒是不愧做了方元這麼多年血親的妹妹。

「也好，她回去了也不用擔驚受怕我哪天想起來去折磨他。」

方元哼哼唧唧了兩聲，知道時央不是認真說的，掛了電話，給方秀秀送機去了。

時央靠在褚淮澤的副駕駛座上，瞥了眼她不給自己開車，被她強行塞進褚淮澤的後車座裡，氣鼓鼓的時景一眼。

感受到時央的目光，時景扭了扭，整個人縮進後車座。

時央看著後視鏡，輕笑，給了他一個台階：「你知道方秀秀背後的人是誰吧。」

「還能有誰。」時景大咧咧地坐在後車座裡，整個人陷進去，手指在手機上快速劃過。

「有的人，都進了國際第一警獄了，還不安分。」

說著，時景目光不善地看向了駕駛座上的褚淮澤。

「說到底，要不是褚淮澤沒把人處理乾淨，你也不至於遭這種罪。」

「真是麻煩。」

褚淮澤：……

「我的錯，我認。」

當初他誤把黛安娜帶回了研究室，原本是看中她對研究有幫助。

沒想到給時央埋了這樣的禍根。

既然黛安娜是他的研究室裡出去的人……

那麼接下來，該清理門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