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澤的眼型偏長，深邃得像個混血。

比起時央略有些淺的瞳色，褚淮澤的瞳色極深，又黑又沉的，像沒有倒影的河。

時央不自覺地往後縮了一下。

褚淮澤兩手下滑，捉住她的膝彎往前拖，堅硬的腰腹抵著她，兩手撐在她身側，俯下身看她。

「還做了什麼夢，說說看。」

時央啊了一聲，身子往後仰了點：「好像沒什麼了，一共就夢見三次。」

褚淮澤眉梢微挑：「那第三次呢？」

時央搭在桌面上的手指摳了摳桌面：「第三次……」

她腦中響起那天在節目裡的事，皺了下眉：「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嗎？」

像是沒想到時央會問這麼問，褚淮澤也愣了一下，隨後抬起一隻手戳了戳她的腦門：「21世紀的好青年還相信鬼神嗎？」

時央鬆了口氣：「就是啊，可是如果不是神仙……」

那是怎麼做到的呢？

進入她的夢裡，和她無縫對接現實中發生的事。

時家出事那會兒是這樣，她在節目上被問到大學的事情也是這樣。

褚淮澤的手指下滑，一點點揉開時央不自覺皺起的眉頭。

「大數據時代，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褚淮澤看著她，眼底的一抹情緒斂起，「以後再做到這種夢記得要告訴我。」

時央乖乖地點頭，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做夢嗎？」

褚淮澤沉吟了一聲：「不能確定，你想想做夢的細節？」

時央舔了下嘴唇，看褚淮澤的樣子像是在很認真地和她討論她做的夢。

這才放下心來：「第一次夢到財神，就說我祖上欠他什麼，所以要我還債。」

褚淮澤臉上的表情沒變，表示在聽地點了下頭。

時央鬆了口氣，一點點地給他講這些細節。

在時央身後正對著的鏡子裡，褚淮澤搭在她身側的手指，一點點蜷起，手臂上逐漸隆起青筋。

……

微博上關於時央的真實身份的揣測還在繼續。

一波又一波的，不知是誰家派出來的營銷號也加入了戰局。

就在越來越多的人大著膽子艾特時光傳媒，時照和鄭玉華的時候。

一條關於時央家庭背景的消息被貼了出來。

【什麼玩意？時央央初中畢業？被販賣到外國剛找回來？還有為了治母親的病甘願進入娛樂圈被潛規則又是什麼鬼？？？】

【一開口就是老營銷號了，什麼都敢瞎編，感情在他們那裡，路易斯和國際漢文化協會都是會陪著她演戲的？】

【開什麼玩笑，央妹白富美的人設已經不倒了好嗎？就算是陪央妹演戲，也足夠證明她不得了了吧？】

【初中畢業？你看過央妹在《粉TA》和寸光發布會裡F語張口就來嗎？你聽過央妹在M國電影節和漢協新人賽上M語字正腔圓嗎？我要是能有這種水平，別說初中畢業，就是說我大班畢業我都認了】

【不是說她被賣到國外剛找回來？沒準就是那會兒學會的呢？天知道被賣出去都經歷了什麼】

【什麼個意思？是不是被拐賣還是個未知，就算是真的，你現在是在跟我說被害者有罪論嗎？】

【說實在的，那個BC的梁芝蘭被扒出那麼大那麼多的潛規則事件，時央央走紅的時候，梁芝蘭還沒入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