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的建築整體呈漢洋折衷的風格,大街小巷很多。
有明朗的高樓,也有幽深的窄道。
而在B市,最最高級的會所可能會在高樓大廈裡,但最最隱秘的會所,絕對藏在小巷深處。
在B市,人人都以能進入長明台的俱樂部為身份的象徵。
可沒人知道,長明台只是個以商業模式創立的貴族俱樂部。
而真正的頂層,是在長明台的發源地。
一座佔地不廣,但五臟俱全的中式四合院。
四合院的大門進去,是露天的燒烤吧,往裡是四面八方的酒吧包間。
最後頭是常見的小型舞池。
而此時,整個長明台四合院都沸騰了。
一個穿著稠質襯衫的少年正提著一個個頭不小的男人摁在地上牆上。
手裡拿著一隻裝了威士忌的厚酒杯,眼底泛著猩紅,仰頭一口喝下威士忌,抓著酒杯就往男人的腦袋上砸。
「呸——!」男人的腦袋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疼得發腫,一下子也犯了狠勁,「什麼景少,我呸!你姐就是個神經病!你還不敢承認了?!」
「砰——」時景手中的杯子在空中打了個轉,落回他手裡時,又厚又結束的那層底重重地砸在男人的臉上。
大概是磕著顴骨了,臉上破開了一個口子,血絲一下冒出來,酒氣混著腥氣。
男人疼得狠了,瞪圓了眼睛:「你打啊!你再打你姐也是個神經病,不然你們時家為什麼這麼多年始終不公開介紹你姐?」
時景沒吭聲,隻咬著後槽牙,整個腮幫子緊得結實成石塊。
他砰地一下把威士忌杯往地上砸。
那麼厚的一盞杯子在地面應聲而碎,足以見出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然後,不等男人反應過來,時景的手已經握緊成拳頭,惡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因為手上帶了一組套戒,有些鋒利的稜角直接刮開了男人的面部皮膚。
男人嗷嗷地叫著往後縮,可一想到那個人說的話,又硬著頭皮說:「你要是打死我,就算你時家一手遮天也保不住你!」
他滿口的血,笑得痛苦又得意:「可你打死我也不能證明你姐不是神經吧!有本事你就帶出來讓我們看看啊!」
聽到這句話,時景的瞳色整個暗下來,沒有一點光。
陰惻惻的,很嚇人。
他鬆開剛剛一下揍在男人臉上的拳頭,甩了甩手,然後一腳狠狠地踢在那個男人的膝蓋上,直接把人踢的站不住。
時景勾著唇,臉上卻沒有一分笑意。
他揪著男人衣領的手往外一拽,直接把他砸在了地上。
「啊——!」
男人重重地摔下去,剛好背部整個墊在剛剛四分五裂的玻璃碎渣上。
不等他疼得打滾,時景直接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
大概是有些怒氣沖住了思想,時景腳下的力道半點不簡單。
唇齒間漏出幾個音:「你,配嗎?」
這張一貫招女人喜歡的桃花顏,整個如地獄來的魔鬼一般。
臉頰上濺著一抹擦開後乾涸的血痕,時景整個人的重量都放在那隻腳上。
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他會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商鞅變法,什麼叫滿清酷刑。
周圍衣著華麗的男男女女圍城一團,站在四合院各個包廂外的廊下,卻沒一個人敢上前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