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央現在倒是著急回去,只是——
想了想,自家沒名沒份的男朋友還在現場呢。
嘶……
電梯裡剛摁著她親,警告了她不要跟野男人走,她這才出電梯沒多久,就要跟一個憑空冒出來的「未婚夫」一起回家了。
似乎確實有點過分了。
時央正琢磨著這事兒該怎麼跟褚淮澤解釋比較好,或者乾脆她打個車和程北分開走。
但是到底是要跟程北一起回家的,這關係就有點奇怪了。
然而,還不等她研究出個所以然來,褚淮澤已經半攬著她那她往程北的後車座裡一塞。
時央錯愕地看著車外,正扶著車門,低頭看著她的褚淮澤。
「?」
褚淮澤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把時央鋪散開的裙擺往裡推了一下。
程北眉頭鬆開,眼底有些不外露的小得意。
什麼男朋友,娛樂圈的人真以為能和豪門結上親嗎?
說到底,只有他和時央才是最相配的。
程北看了褚淮澤一眼,目光落到他身上的休閑服上,又看了看自己筆挺的西裝,臉色重新沉了幾分。
然後不聲不響地上了車,坐在時央的右手邊。
就在他要吩咐秘書去井村的時候,時央左手邊始終沒關上的門一晃,一道高大的身影坐了進來。
後車座一顫,秘書額角都跟著狂抽。
程北剛想跟時央說話的表情立馬就冷了下來:「褚先生這是幹什麼?」
褚淮澤直接伸手抓過時央的手,反扣在掌心:「看不出來嗎?陪女朋友回家。」
程北:???
時央:???
來真的啊!操!
她可不敢讓外公知道自己談戀愛了啊!
「那什麼……」時央空著的手摸了摸耳垂,「你真要跟我回去?我外公很可怕的。」
褚淮澤看了她一眼:「不高興我回去?」
時央小臉皺起。
這要她怎麼說。
她轉頭暗戳戳地瞄著褚淮澤,男人的側臉輪廓極美,像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唇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在時央看向他的眼睛時,褚淮澤的眼皮下壓了一點,擒著笑。
而且這笑意,還有點揶揄的意味。
順著褚淮澤的眼神,時央回頭看了看程北,正好看到他盯著兩人交握的手。
嘶。
好傢夥。
她尋思著從程北出現開始,與其說褚淮澤是吃醋,倒不如說是假借吃醋之名對她行醬醬釀釀之事。
說實在的,就算是她和盧頌一組做成了關鍵詞是「愛情」的菜,褚淮澤的醋意都絕對比對著程北要濃。
時央有些奇怪。
一個是完全沒什麼關係,只是通過劇組的前輩。
另一個卻是口口聲聲喊她未婚妻,還和她外公很有關係的人。
為什麼褚淮澤反而對程北就完全不看在眼裡呢?
她甚至覺得這人對顧修北的敵意都要比對程北重啊。
而且她看他對程北的態度,倒不像是故意炫耀什麼,反而有種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心血來潮想著逗弄一下。
……
車子一路四平八穩地駛入井村,時家那幢洋房的地下車庫。
剛一進門,時央就聽見她外公的聲音響起來:「鄭公館和時家老宅哪裡不好住,要搬來這裡。」
和從前一樣,她外公就喜歡那些古風古氣的傳統文化,對像井村這樣充滿歐式氣息,家電設備幾乎全自動化的東西相當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