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興奮地放大那份「時央央身份調查結果」，目光落到右上角的那個加印蓋章了特殊紋樣的的「Z」字上。

「穎禾姐，還是你有面子，聽說之前梁芝蘭找暗網聯盟的Z，不僅被拒絕了，還被罵窮逼。」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面，經紀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沒想到你一出手，Z這麼快就給你調查出結果來了。」

周穎禾輕笑一聲，做著水色美甲的手指輕輕夾著煙，在煙灰缸裡摁滅了煙頭。

「等時央央小三上位，觸怒鄭玉華的熱度起到最高的時候，你把這份資料整理了放出去。」

她的手指擦過煙灰缸邊緣，水色的美甲和茶灰色玻璃製品的煙灰缸相映，帶著些冷然。

時央央怎麼可能是時光傳媒的大小姐。

嗤。

……

Z國S市的曙光科技華東區大廈總裁辦公室內。

褚淮澤坐在長沙發上，胳膊隨意地撐在沙發靠背邊緣，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在皮質的沙發上。

一旁，曙光科技華東區總裁華盛坐在他斜對面的位置上，正沉默著為他煮茶。

手機來電顯示亮起，褚淮澤抿了口茶，接通了電話：「都辦好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經過特殊處理，雌雄莫辨，帶著一點難得的笑音：「讓我傳這樣的消息出去，你是想整一個英雄救美？」

褚淮澤的手指在紫砂茶杯邊緣輕輕摩挲：「我倒是不會出面。」

只是不刺激她們一把，哪能讓小姑娘把他們一網打盡。

要知道，這最麻煩的，就是源源不斷的潑髒水。

倒不如一次性玩個大的。

電話那頭的人哦了一聲，尾調輕輕上揚：「我們暗網聯盟從不做假生意，被你破例了，說吧，打算怎麼補償。」

褚淮澤輕笑：「我倒是好奇你為什麼會答應做她的假資料。」

電話那頭的人不說話了，沉默了半晌，落下一句：「你先欠我一個人情好了。」

然後迅速掛斷了電話。

一旁的華盛煮茶的手一抖，差點沒犯什麼中老年心臟病。

夭壽了！

有生之年居然看到不是時小姐的人掛褚淮澤電話了！

褚淮澤隨手打開微博，瞥了眼華盛。

華盛嘴唇一哆嗦，想起剛剛聽到的內容，腦中閃過自從知道時央對於褚淮澤的與眾不同後，就讓助理一直關注她得到的消息。

華盛到底是能坐到曙光科技華東區總裁這個位置的大人物，即使剛剛聽褚淮澤的電話聽得雲裡霧裡的。

但結合今天從助理那知道的，關於時央的風言風語，一下子就推測出了個大概。

「褚爺。」他猶豫了一下，試探著開口問他，「網上時小姐那些負面新聞，需要我去處理嗎？」

褚淮澤放下茶杯，聲音是一如既往的磁性帶著點低啞：「不用，她最近正無聊，給她找點樂子罷了。」

華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正要給褚淮澤添水，男人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華盛一激靈，抬起頭來。

褚淮澤薄唇輕啟：「程北的事，調查清楚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收回目光看著微博上關於「時央央」的風言風語。

嗤，真是找死。

手指劃到一條有時央照片的微博，褚淮澤動作一頓，然後在華盛一言難盡的眼神下——

點開放大，長按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