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站在孫皓邊上，嘀嘀咕咕的。

孫皓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又怎麼了？」

方元斜了一眼回去：「什麼怎麼了？」

「你不是說，那兩個女的怎麼進F大的嗎？」孫皓下巴微揚，沖著許常欣和嚴翩翩的方向點了點，「還能怎麼進來，都是交換生，肯定要來。」

方元用胳膊肘懟了孫皓一下，一臉的不高興：「就她倆那樣的，B大一抓一大把，第一輪就能看出來個大概了吧，第二輪怎麼還往F大送。」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孫皓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他認真地看了方元一會兒，在把方元看得渾身發毛之後，才開口叫住他：「等等，這個節目每一期都能換人的嗎？」

孫皓滿是疑惑的語氣一落地，方元就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這你都不了解的嗎？好歹你家藝人也在這個節目裡啊。」

娛樂圈這種地方，一小步行差踏錯，那就是給了有心人置你於萬劫不復之地的好機會啊！

所以，像這些做經紀人的，尤其是像方元這樣的，坐到了超一線頂流的經紀人的位置的，多少會對自己藝人的全部動向有一些了解的。

所以，時央無論參加什麼節目，影視劇，所有的行程，方元除了妥帖地根據通告給時央安排時間外。

和時央有關的一切項目，他都會從頭到尾去仔細研究。

所以這次的《令人心動的學院》，他也是每一期在開始前，拍攝中，播放後，都會全程跟蹤了解。

所以這次第二期的交換生直播，方元也算是拿到了一手資料。

然而，跟著出道遠比時央還要早七年，並且出道即巔峰的褚淮澤，孫皓居然不知道要做這麼重要的一步。

「喂，不是吧？褚爺這麼多年，到底是怎麼走紅的啊？」

方元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孫皓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幻莫測，可以說是相當複雜了。

「實不相瞞，我一度懷疑自己不是個經紀人。」

方元：？

孫皓嘆了口氣：「我感覺這麼多年，我做的事情就跟助理似的，什麼都是褚爺自己解決的。」

方元：？？

孫皓：「褚爺的自律能力，和時間調配能力……種種，都隻用我給他負責一些雜事，他自己就全都處理好了。」

方元：？？？

孫皓害了一聲，一副可惜的樣子：「做了這麼多年經紀人一哥，一直覺得自己是太幸運了，名號都是浪得虛名。」

方元忍無可忍，後槽牙都磨得嘎吱嘎吱響，恨不能把大牙尖尖都磨出粉來：「我勸你，做人不要太凡爾賽了！」

孫皓眼睛眯起來，笑得臉皮子都打顫，他抬手拍了拍方元的肩膀，像是在志同道合地安慰他：「這不，還好有你接手了，我現在是一點兒也不虛了。」

方元：……

操。

好傢夥。

他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現在的娛樂圈裡，誰不得叫他一聲元哥啊。

可事實上，他覺得自己和孫皓也差不多了。

這些年，要麼就是一開始的，時央自個兒鹹魚了，用不上他。

要不就是後來，更用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