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這話一說,時央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常家別說在Z國,就是在B市都只是個連錢家都夠不上的中等豪門。
寧青爭她爸能看得上常家,除了寧青爭喜歡,估計也就是因為常家的建材生意做的不錯。
那個九風地產前些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背後不知道站了什麼大人物,拿到的建材一等一的好,價格確實一等一的低。
寧家想要一舉扳倒九風地產,和常家聯姻既能滿足女兒的喜好,又能促進商業進步。
而且常家勢力不比寧家,寧青爭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寧父也不擔心被欺負了。
所以這樁婚訂的,算是雙方父母都相當滿意的。
只是沒想到,欺負倒是沒欺負,常家那個臭小子背著寧青爭花天酒地被發現一次之後就慫了,哭著求寧青爭原諒他。
寧青爭的脾氣很軟,發火只有幾分鐘,這男的一跪地求饒,寧青爭立馬就想原諒他了。
只是這回,寧父卻不同意了。
寧青爭眼睜睜地看完了所有被寧父找來的錄像,幾乎無一不是那個男的各種花天酒地的視頻。
加上這次九風地產的老總意外入獄,寧家算是在房地產上,已經是打遍Z國無敵手了。
和常家的這樁婚事,算是不結也罷。
可是寧家願意解約,常家哪裡肯。
寧青爭就是他們祖上積德了才抱上的,通往頂流豪門的大腿,哪能這麼輕易放棄。
常家那位被吊著打了一天,又和寧青爭哭訴了好幾個禮拜。
就在寧青爭好不容易有點心軟了的時候,那位又去聚會上勾勾搭搭了。
「啪——!」時央一巴掌拍在茶幾上,「時景,出這麼大事,你怎麼能忍?」
時央知道他們是因為她之前的身體問題才一直沒告訴她,可她也沒想到,時景居然沒衝去把人打一頓解氣。
時景把一隻空酒杯轉得飛起:「你不如問問靜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那個男的都這樣對她了,她居然還捨不得打人家。」
時央默默扶額,剛準備嘆口氣。
身後,一道身影站起來,徑直往樓梯口走。
時央眨了眨眼,看著那道筆挺又性感的背影:「哎!毛小年,你幹什麼去?」
時景手一抖,空酒杯滴溜溜地滾在了茶幾上,他撈起沙發上丟著的外套就跟了出去:「姐你一會兒別喝酒,我去看看。」
天殺的,把毛小年一個人放出去,和把神經病放出去有什麼區別。
露天酒吧內,時央坐在沙發裡,一臉茫然地看著被時景摔得搖搖晃晃地門。
「他倆幹嘛?」時央扭頭去看褚淮澤,順手把他一直撥弄她頭髮的手拉下來握著。
褚淮澤看了眼醉得歪倒在沙發上的寧青爭,捏了捏時央的手:「拆家去了吧。」
時央:?
臨近過年了,五十幾樓的露天吧台還有些冷。
時央縮了縮脖子,皺著眉,想著剛才時景說的話,和毛小年的反應:「他倆不會打去常家了吧?」
褚淮澤微微頷首:「如果我沒認錯人的話,那位常公子,好像就在樓下。」
時央:??
褚淮澤看向天台外面:「這會兒,樓下應該開始摔酒瓶了。」
時央:???
「砰砰砰——劈裡啪啦——!」
搖搖擺擺著沒關好的門外,動詞打次的dj打碟聲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