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嘛沒醒,話嘛一句不落。
半點委屈都不受,真是時央沒錯了。
褚淮澤垂眸看了她一會兒。
小姑娘一雙狐狸眼睜得大大的,臉蛋包著氣,圓鼓鼓的,上下唇一翕一張。
見褚淮澤這麼盯著她,時央眨了眨眼,然後——
「啾——」
又是一個啵啵的脆響。
褚淮澤下意識地用空著的那隻手碰了碰喉結的位置。
這才想起來剛剛鄭玉華為什麼看著他的眼神不太對了。
看著沉迷自己啾啾啾的時央,褚淮澤無奈地笑嘆了一聲。
他的一世清白,真是次次都毀在她手上。
在他家也就算了,這會兒她都醉成這樣了,還是在時家。
也不知道剛才鄭玉華看到他脖子上的口紅印是怎麼想的。
褚淮澤的目光落到時央動個不停的嘴巴上,嘴唇上有一層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喝水的時候沾濕了的水光,亮晶晶的。
「要親哥哥嗎?」褚淮澤沉了聲,嗓音裡帶著點低啞,慢條斯理地引誘她。
時央眨了眨眼。
褚淮澤勾起唇角,又問了一遍:「要和哥哥接吻嗎?」
時央又眨了眨眼。
這姑娘,喝醉的時候,幾乎是沒有智商的。
褚淮澤扣著她的後腦杓問她:「能出聲嗎?」
時央這回反應過來了,點點頭:「能。」
「好。」褚淮澤笑意更深,扣著她後腦手的手下滑了一點,托住了她的後脖頸往自己面前帶,「那你說,要。」
時央乖巧地學他:「要。」
褚淮澤挑眉,再一次慵懶地開口:「小孩,要和哥哥接吻嗎?」
時央:「要。」
「滿足你。」
……
小姑娘的唇又軟又香,帶著水珠和未消的酒氣,還有點愛爾蘭調酒中加入的咖啡的氣息。
去他媽的正人君子。
去他媽的不趁人之危。
軟玉溫香在懷,說什麼佔不下去便宜都是虛偽!
左右鄭玉華也以為他做了什麼了,這鍋得背實。
褚淮澤輕柔慢撚地咬了下她的唇,手指在她的後脖頸上不輕不重地揉捏。
時央哼哼唧唧地閉著眼睛。
即使這會兒酒沒醒,腦子還不靈光,但是還記得接吻要閉眼。
褚淮澤心頭髮軟,另一隻手扣著她腰的往自己身上帶,重重的,又小心翼翼地摟著她。
就像是摟著一件易碎的珍寶。
寶貝得不得了。
「叫人。」褚淮澤離開她的唇,親了親她的眼皮,迫使時央睜開眼睛看著他。
時央嗯了一聲,學他:「叫人。」
褚淮澤輕哂:「叫我什麼?」
時央軟軟地開口:「叔叔,褚叔叔。」
褚淮澤捏了下她腰上的軟肉:「叫哥哥。」
時央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怔忪,下一秒,她扁起嘴來,一雙眼睛彷彿要包起淚花了:「你讓我叫叔叔的!我叫哥哥,你讓我叫叔叔的……」
褚淮澤一愣,笑出聲來。
這小孩可真的太記仇了。
「我錯了。」褚淮澤端著她,把她從床上提起來,讓她樹賴似的掛在自己的身上,仰頭與她對視,「叫聲哥哥聽聽,嗯?」
時央抿著唇,就是不開口。
褚淮澤腦袋上仰了一點,親了她一下:「叫哥哥。」
又親了她一下:「叫一聲。」
時央被他搔得臉紅,摟住他的脖頸,一腦袋栽進褚淮澤的肩窩,悶在那裡不抬頭。
良久,就在褚淮澤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