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央整個人貼上來,活脫脫一小黏人精。
除了說出口的話不太正常,動作和語氣都十分的調理清晰。
褚淮澤都要懷疑她是真醉還是裝醉了。
「時央。」他嚴肅又認真地看著她,「你再這樣,我真不保證我還做不做人了。」
時央坐在他懷裡,身子一挺,勾著他的脖子逼迫他看著自己:「你別做人,我求求你了。」
時央原本裝著借那點酒勁,酒壯慫人膽,度高人膽大。
現在是真的就跟褚淮澤杠上了似的,不用借著酒精都早已把害羞拋諸腦後了。
時央勾著褚淮澤脖頸的姿勢改成捧著他的臉。
「你就說,要不要。」
褚淮澤久久地看著時央,一雙眼睛裡情緒翻湧,深邃到極點。
時央被他盯著的前一分鐘,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
一分鐘之後,時央:理不直氣也壯。
兩分鐘之後,時央:不蒸饅頭爭口氣,面子不能掉。
三分鐘之後,時央:咳,為什麼一直這麼看著我不說話,我有點怕怕。
四分鐘之後,時央:嗚嗚嗚,我好害怕。
五分鐘之後,時央:操!老娘不幹了,酒白喝就白喝了,改日再戰!
就在時央一條腿悄咪咪地伸出床邊,打算下一秒就溜之大吉的時候。
突然——
腳底一空,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時央:???
褚淮澤從敞開的行李箱裡隨手撈了一件羽絨服,一根拉鏈把時央從頭裹到腳,扛麻袋似的把人扛在肩頭。
時央害怕地抱住他的胳膊:「褚淮澤,褚淮澤褚淮澤……阿澤哥哥?哥哥!我錯了,錯了錯了錯了,真的錯了。」
時央被褚淮澤裝在他寬大的羽絨服裡,裡面是真空的,腳底透著點涼意。
在被褚淮澤一路扛出臥室的過程中,因為已經是凌晨要接近日升的時候了,大家守完歲都在睡覺。
時央不敢大聲嚷嚷,隻好趴在褚淮澤耳邊小聲嘀咕:「褚淮澤,哥哥,我真的錯了,你把我放下來吧,這要被人看見……」
「你也怕被人看見?」褚淮澤輕笑一聲,扛著時央一路出了大廳,「剛剛要是在我的客房裡繼續,你就不怕人聽見?」
被人聽見?
時央一愣,臉蹭地紅了。
褚淮澤這話暗示的很明顯,雖然沒有明著說,但是字裡行間都葷裡葷氣的。
她紅著臉罵他:「才不會呢!我會忍住不出聲的!」
褚淮澤腳步一頓,差點沒在門口的台階跌下去。
他咬牙切齒地收緊了腮幫子:「時央。」
「啊?」時央的腦袋被蓋在羽絨服的大帽子裡,臉蛋貼著褚淮澤的肩膀,講話的聲音含糊不清的。
褚淮澤停下來威脅她:「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時央:嗯嗯嗯?
「我不是我沒有你在說什麼啊?」
褚淮澤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地開口:「我說什麼,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扛著時央進了時家的停車場,準確無誤地找到時賀給他配的車。
「咚——」
時央摔進後排座位上。
「你你你……?!」時央縮了縮,腳掌踩在座椅上,抱著膝蓋蜷成一團。
以前只要是褚淮澤開車,從來都是讓她坐副駕駛的。
就算她有時候自己坐到後排,也會被他撈回來,用安全帶在副駕駛座上綁好。
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