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皓正疑惑。
突然——
「喵……喵嗷~」
「澤哥,你家的貓領回來了?」孫皓疑惑地看著那個儲物間。
他記得因為時央的驗孕報告出來了,褚淮澤的杏仁和時央的財神都被送到鄭玉華那去了啊。
褚淮澤眉眼彎了彎,輕笑一聲:「嗯,回來了,貓也知道想我了。」
然後他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褶:「行了,新劇的事我會考慮的,今天你先回去吧。」
「哦。」孫皓似懂非懂地被方元拉走了。
直到自動門在身後「啪啦」一聲鎖死,他才反應過來:「啊!離婚協議書忘記拿了。」
看著別墅二樓緩緩合上的自動窗簾,孫皓搓了搓手。
「害!你幹什麼湊這個熱鬧,褚爺都沒提醒你,肯定是嘴硬捨不得。」方元邊白他一眼,「傲嬌!真是傲嬌!」
黑色的小車揚長而去,褚淮澤看了眼嚴絲合縫的窗簾,整個二樓陷入一片昏暗。
「咚咚咚。」他敲了敲儲物間的門,「杏仁?什麼時候回來的。」
裡面的生物憋緊了呼吸,兩手死死捂住嘴巴,從指縫裡漏出一聲:「喵~~」
褚淮澤抿著嘴,盡量不讓自己笑出來:「既然回來了就出來吧,我給你準備午飯。」
儲物間裡又是「砰」的一聲。
「別在裡頭鬧騰了,都是灰塵,空氣也不好。」褚淮澤又敲了敲門,見裡頭還是沒有回應,便轉身走了。
走了?
時央瞪圓了眼睛。
搞什麼?!
居然就這麼走了?
她好想哭怎麼辦,嗚嗚嗚。
可是是她自己躲在這裡的,褚淮澤又不知道是她,嗚嗚嗚,別走啊好安靜。
黑咕隆咚的儲物間裡,時央聽著逐漸平靜的腳步聲,心如死灰,每一根汗毛都直立著,半點也不敢動彈。
「啪嗒,啪嗒—啪嗒——」
什麼聲音由遠及近,帶著一串丁零噹啷的聲音。
時央嚇得都快冒煙了,如果她是紙片人,這會兒頭頂上都跑出來什麼白色透明人形物了。
腳步聲停在門前,一串鑰匙開門聲響起,時央下意識就拽住了把手。
「出來吧。」褚淮澤溫溫柔柔地哄她,「儲物間裡沒燈,你怕黑。」
時央手上一松,眼淚就從眼眶中跑了出來。
怎麼也控制不住。
人就是這麼奇怪。
恐懼悲傷到極點的時候,越有人溫柔以待,就會變得越脆弱。
就像是,找到了吾心歸處,溫柔倚靠。
沒了門內的阻力,褚淮澤輕而易舉地將門鎖開了。
儲物間重新滲了光進去的時候,時央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像是被嚇傻了。
褚淮澤心疼地將他的小姑娘抱進懷裡:「我的貓想我了,我也想你了。」
話音剛落,時央揪著她胸腔的毛衣哭得那叫一個驚濤駭浪,波瀾壯闊,氣勢如虹。
毫不客氣地將眼淚鼻涕糊了潔癖影帝一身,時央抽抽噎噎地控訴:「你…你居…嗝…然要…跟我離…離婚。」
褚淮澤一下一下順著她在儲物間擠得亂七八糟的頭髮:「是你給我留了離婚協議書在先,還敢跑去大興機場,知道錯了嗎?」
「知道錯了嗚嗚嗚。」時央在他胸前蹭了蹭,蹭到一半,猛然想起來,「不對啊!你居然敢同意離婚!現在還敢說我?!」
褚淮澤看著她哭得紅紅的眼睛鼻子,和被儲物間的東西砸得紅紅的額角,心頭軟了一片,濕漉漉的。
「我是個財神,讓我凈身出戶,你想都不要想。」
褚淮澤一邊替她揉著額頭,一邊惡狠狠地嚇唬她:「我既然跟你簽了結婚證,就一輩子都會藏著好。」
「我把它們放在供奉財神的地方,用所有信徒的信仰來保護,世世代代的功德都積攢著。」
「哪天你要是想拋棄它們,就會被財神信徒詛咒,世世代代都是窮鬼。」
時央張著嘴,嚇得比哭得還結巴:「你你你……你好狠的心啊!你就這麼對待你名正言順的老婆嗎!」
褚淮澤溫柔一笑:「你要是永遠都是我老婆,你就永遠都有財神庇佑,生生世世都有花不完的錢和接不完的劇。」
時央:「我永遠都是你老婆!」
褚淮澤:「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