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記者的話還沒說完,小記者就覺得眼前一晃。
有個探照燈朝著他明晃晃地射過來。
「那邊的兩位,老師上課你們怎麼開小差?」
小記者低頭,從懷裡摸出一副墨鏡戴上,看相了鄭玉華的方向。
老記者:……
老記者:好傢夥,經驗老到啊,還配墨鏡的。
老記者:小夥子,你比我老油條還老油條啊!
透過咖色的鏡片,小記者看著穿著一身月牙白的長旗袍,化著端正卻又艷麗的妝的鄭玉華。
管家不知從哪裡摸了個話筒出來,就舉在鄭玉華嘴邊。
「對,沒錯,就是你們,那個戴墨鏡的和拿著相機遮臉的!」
鄭玉華叉著腰,看向那邊:「說什麼呢你們倆,老師現在正在跟你們講你們的行為會被判幾年,你倆怎麼能開小差?!」
小記者和老記者同時一愣。
啥???
判幾年???
鄭玉華掂了掂手裡的麥克風:「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的看守所夠不夠住你們那麼多人啊。」
「唉——」鄭玉華長長地嘆了口氣,「要不你們商量一下,然後跟管家匯總個表上來,看看你們家都在哪?」
底下有個反應快的記者趕緊說:「我們……我馬上就回家!」
「回什麼家?」鄭玉華臉一虎,板了起來,「我是讓你們把家庭地址匯總一下,方便讓市長安排你們分別去哪個看守所。」
記者們:!!!
她鬆開抱胸的手,拇指指腹在紅艷艷的美甲上輕輕拂過:「我可真是個人美心善的仙女教母~」
「看看,大年初一晚上你們來破壞我們家的年夜飯,我都惦記著給你們就近找看守所,還方便你們家人去看看你們~」
「說真的,哪有我這麼好的被害人啊。」
鄭玉華一聲接一聲地嘆氣,嘆得底下的記者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在為他們好了。
操?
操!
這個世界魔幻了吧?
長得好看說得都對?
周圍不斷加派的時家保鏢全在往這邊縮緊,把記者們換成了一團小雞崽。
有心理承受力弱的記者,已經承受不住了。
「要不……我們走吧?」
「走什麼走?沒看到這架勢,你還想走嗎?!」
「那我們怎麼辦啊?大過年的,總不能真被關進看守所吧?」
「你當時拿錢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當時可是痛快得很!」
「當時是當時啊!當時誰知道會這樣啊!採訪一下拍個照而已,還是網上都發布了的事情,我就是來確認真假的,誰能想要要坐牢啊!」
「坐坐坐,坐個頭的牢!他們難道真敢把我們這麼一大幫的人抓進去嗎?!」
記者們叫囂著,不知被誰帶起了頭,紛紛開始壯起膽子。
仗著人多勢眾,法不責眾開始嚷嚷。
記者群中,唯有剛剛被鄭玉華點名的小記者好老記者默不作聲。
開玩笑,這可是因為偷拍了一張照片就拆了一座樓來蓋酒店的。
還獲得了政府許可,用官方形式直接搗毀了天秀總部,並強行壟斷了天秀所有資源的時照的親親老婆啊!
他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才敢接這活吧!
小記者吞了一下口水,胳膊肘碰了碰同樣呆住的老記者:「前輩,您是知道當年的天秀被拆的事情的,您怎麼也敢跟著湊熱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