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得到院長的全部信任,這段時間,錢江鳴蒙頭做研究,製藥動手術,好不容易知道了,在醫學協會底下有個組織。
然而還沒摸清是什麼。
今天被院長叫來,就是想和他交接這一塊的內容,院長有意把他推薦給地下組織的主人,只是沒想到還不等院長親自說。
褚淮澤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並且,還是出現在院長的私人電話上。
「褚先生。」錢江鳴清了下嗓子,看了言院長備註的褚爺,換了個稱呼,「院長現在有事在忙,讓我代接了電話,請問有什麼需要我轉告的嗎?或者幫您告訴院長給您回電話。」
電話那頭的褚淮澤沉默了幾秒,然後,緩緩開口:「之前代替你回你的私人醫院上班的女醫生,是什麼人?」
錢江鳴一愣,確定褚淮澤是在問他之後,才回答道:「是醫學協會的人,和我在一個部分做醫學研究的。」
想了想,又反問褚淮澤:「怎麼了?」
褚淮澤面無表情地開口:「那個女醫生在告訴央央她失憶的事情之後就失蹤了。」
「失蹤了?」錢江鳴一愣,然後,眉頭深深地縮起,「我一個星期前還收到了她的消息。」
按理說她在第一次就診後就失蹤了的話,都是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
褚淮澤腮幫子緊了緊,腦中快速閃過一張臉:「那個叫Ann的女醫生,你可以在醫學協會備註吊銷身份信息了。」
錢江鳴一愣:「為什麼?」
褚淮澤的聲音平淡如水,但是說出口的話卻帶著森森寒意:「可能幾個月前就死了。」
死了?!
錢江鳴握著手機的手一抖,瞳孔地震。
他這小半輩子,見過不少屍體。
但大多都是和醫學相關的。
而且就算是死亡時再慘烈的樣子,錢江鳴作為一個操刀醫生,也早就完全能接受了。
可現在……
他不傻,褚淮澤能說出這種話來,並且還是在說了那個女醫生在告訴時央當年失憶的事情後就失蹤了。
足以證明,Ann的死因不簡單。
錢江鳴不動聲色地換了口氣:「請問,褚先生是怎麼知道的?」
褚淮澤狹長精緻的雙眼逐漸眯起:「這是她的作風。」
她的作風……?
誰的?
錢江鳴愣住了。
剛要再問兩句,電話那邊已經開始了嘟嘟嘟的忙音。
錢江鳴的眉頭深得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
他最後看了手機屏幕上退出去的通話界面,默默記下了上面的數字和「褚爺」兩字。
身後,院長已經找完東西過來了。
「是誰的電話?」院長把一疊厚厚的資料放到桌邊,推到錢江鳴面前。
錢江鳴接過來,應他:「院長,是褚爺的,您的手機上這麼備註著。」
錢江鳴沒太表露出自己知道褚淮澤的身份,隻規規矩矩地回答,幾乎挑不出意思錯處。
院長嗯了一聲,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只是拿過手機默默記下了通話結束的時間。
「褚爺和你說了什麼?」
錢江鳴邊翻著那疊資料邊說:「問了我關於之前被我換出去地那個女醫生。」
「這是醫學協會成立以來的資料,你可以慢慢看。」院長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後,重新拉回話題,「你說你們部門的那個A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