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央長長地「害」了一聲,拍拍方元的肩膀:「是做助理的就行,她這說了一大堆,我還以為梁芝蘭是把她送來給我做祖宗的呢。」
她這話一出,方元登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過後又像很抱歉似的給了小若一個不好意思的眼神,然後繼續配合時央演戲:「那哪能啊?」
時央撇撇嘴,故意壓低了嗓音,像小姐妹之間聊八卦小秘密一樣蹭了蹭方元:「你說,梁芝蘭真沒個什麼私生女要進娛樂圈,然後故意塞到我身邊磨礪磨礪的嗎?」
方元揮揮手,趕蒼蠅似的,罵罵咧咧:「梁芝蘭要是有個私生女,能送到你這個糊咖身邊折騰嗎?」
他嫌棄地看著時央:「就小若這樣色兒的,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演技有演技,你都不能把她給帶紅了,這要換了梁芝蘭的私生女,跟著你想要進娛樂圈,那簡直比唐三藏西天取經需歷經九九八十一難還要難吧?!」
時央:……
雖然知道方元是在配合她故意說得誇張了一點,時央還是忍不住給了他一拳:「說誰糊咖呢。」
方元嘿嘿笑著:「打個比方,打個比方而已啦~」
不過看目的達到,時央也懶得再理他,轉頭看回到小若身上。
小姑娘此時滿臉的不可思議,就像根本想像不到一直佛得要命,平時也不怎麼跟人接觸似的時央居然能這麼伶牙俐齒。
話裡話外無一不是拐著彎的在罵她!
而且還罵得她完全不能反駁,反駁就是承認了的那種。
尤其是此時褚淮澤還在她旁邊,正一臉看不懂情緒的模樣注視著他們。
小若張了張嘴,剛想要把褚淮澤也拉入戰局。
不是說男人最容易對處於弱勢的女人心軟嗎?
小若磨了磨眼角,手指不經意蹭過的時候,還把眼角搓得更加發紅。
顯得楚楚可憐的,像一隻受了欺負的小白兔。
「澤……」
一個帶著哭腔的哥字還在嘴裡,就被時央央硬生生地打斷:「你是助理沒錯吧?」
時央掰了掰手指,打算好好跟她掰扯掰扯。
小若猝不及防,點了下頭。
時央臉上帶笑,聲音裡卻沒有絲毫溫度。
眼神目不斜視地對著小若的眼角——
「我放不放棄邀請函,帶不帶助理參加發布會是我的自由,沒有哪條法律規定僱主需要帶助理參加一切社交活動吧?如果有請務必告訴我。」
「發布會門口那是我給你最後的顏面,原本是希望你能自己明白這個道理,自己離開發布會現場,可你一門心思想混進發布會。說到底,從來都沒有人要笑話你,笑話你的只有你自己。」
「再者,別人要不要帶我進發布會現場,我要不要跟別人去,我作為誰的女伴去和你有什麼關係,這順位都是之間定好的,沒道理再帶你一個。」
「而且我跟元哥的關係還需要再給你講解一遍嗎?你也說我倆認識兩三年了,你說那些話是試圖用那兩三句來挑撥離間我和元哥的感情嗎?」
「最後,我花錢請你來不是為了捧你進娛樂圈的,助理乾不好,不稀罕乾,那就別乾,別成天搞七撚三的。進不進娛樂圈,簽不簽藝人合同,這些都是公司的事,你想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