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側輪廓精緻得不像話,因為要參加發布會而精心打理過的頭髮後翻,利落得像民國時期最年輕好看的少帥。
從側面看,就連喉結都要比平時性感更多。
衣領下微微隆起的鎖骨,挺闊的肩線,還有隨意搭在方向盤上,沒有任何裝飾品的骨節分明的手。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荷爾蒙綜合體。
時央搖了搖頭,剛要收回目光,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她抬眼往前方一瞧,紅燈。
轉頭時下巴被褚淮澤穩穩拖住,時央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開口:「你幹嘛?」
「就這麼好看?」褚淮澤的指腹輕輕摸索著時央兩腮的軟肉,語調不太正經,帶著十足的調戲,「現在看的這麼多,以後的幾十年,會膩的。」
時央嘶了一聲,拍開他的手:「誰要看你幾十年,自戀。」
褚淮澤挑眉,手指重新搭回到方向盤上。
前方的紅燈跳回綠燈,他開過十字路口,倒也沒再看時央,只是嘴上難免要佔她便宜:「你看膩了也沒關係,我看不膩就行。」
時央不想理他了,轉過頭看向自己這邊的窗外。
眼睛裡跳進一叢一叢的風景,臉上卻騰騰地升溫。
好好的褚淮澤,怎麼就長了張嘴呢!
嘖。
……
因為要開車,這天晚上的聚餐褚淮澤沒喝酒。
倒是時央,攔都攔不住地被羅曼拉著捧杯。
剛開始還知道拒絕推脫一下,可是羅曼一使苦肉計她就沒轍了。
偶爾喝點紅酒對身體也好,褚淮澤倒也沒攔著她,只是全程盯著她的酒杯,以防她喝多。
整場飯局下來,羅曼豪氣雲天喝倒了一圈人,已經跟睿嫂摟摟抱抱,稱兄道弟了。
時央一張小臉紅撲撲的,顯然有些酒意上頭了。
褚淮澤伸手貼了貼她的臉,剝了顆解救糖塞進她嘴裡,哄小孩似的問她:「難受嗎?」
解酒糖軟軟的,香香甜甜的,時央含在嘴裡,話都說不太清楚了,只能傻愣愣地搖搖頭。
褚淮澤又問她:「吃飽了嗎?」
時央還沒反應過來,繼續搖搖頭。
褚淮澤知道她現在有點小醉,反應極慢,也不急著下定論,就支著腦袋等她反應過來。
果然,過了一會兒,時央央慢慢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吃飽了。」
褚淮澤這才嗯了一聲,按了呼叫買單。
等到結完帳,他躬身把時央額前的碎發都撥開,這才對著「半死不活」的孫皓說:「我帶著時央央先回莊園了,晚點你們要回來住的人動作輕一點。」
孫皓迷迷糊糊地比了個ok的手勢,頭一栽,就要在飯桌上昏死過去。
不遠處的羅曼一看不樂意了,拋下睿嫂就提著酒瓶衝過來,一把摟住孫皓的脖頸,用F語夾著Z國語喊他:「喝!再喝!作為一個男人你也太沒用了!酒都喝不過我!」
孫皓恍恍惚惚地討饒,餘光撇到褚淮澤正打橫抱起一個銀色裙子的女人。
經紀人的本能使他蹭地一下躥起來,直奔到褚淮澤面前。
借著酒勁兒膽子都大了不少,都敢伸手指著褚淮澤了:「你你你……你不要再給我傳緋聞了!公關……公關部的老秦要……又要找我拚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