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先已經對褚淮澤的財力有了一個突破天際的預估,可真見到所謂的褚淮澤在這兒的房產時,時央還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瑩潤的月光下,淺色的玫瑰微微透著光,高高低低的枝椏顯然是有專業園林師打理的,每一叢都錯落有致,恰到好處。
玫瑰花叢以環繞式包圍著最中心的古堡式豪宅。
時央感受著滿園的芳香撲鼻,面無表情地看著褚淮澤。
「你管一整座大馬士革玫瑰莊園叫一處房產?」
她還以為是豎店旁邊那個精裝修公寓呢!
五金影帝這麼能賺錢的嗎?
時央站在月色下的花叢小道中,滿腦子的黑人問號臉。
正門和井村的門有異曲同工之妙,人臉識別,錄入解鎖。
為了保持大馬士革玫瑰短暫花期,整座莊園的地底都被埋入自動控溫系統。
大馬士革玫瑰開在寒溫裡,和褚淮澤在井村養的那一溫室嬌花完錢不同。
寒氣從腳底蹭蹭蹭地冒上來,撲在隻穿了條絲襪的小腿上,單薄的長風衣底下涼颼颼的。
時央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下一秒,一件寬厚的大衣兜頭罩下來。
大衣裡是男人未消散的體溫和木香。
時央乖巧地把自己裹好,毛茸茸的小腦袋從領口鑽出來,跟著褚淮澤往裡頭走。
「褚叔叔,這莊園真是你的?」
「也可以是你的。」
時央腳步一頓,茫然地看著前頭開門的男人。
褚淮澤沖後頭亦步亦趨跟著的小姑娘招了招手:「過來。」
時央啊了一聲,兩步跑到她跟前。
褚淮澤:「把手給我。」
時央迷迷糊糊地順從他,手剛從大衣底下鑽出來,便被褚淮澤握住,然後引著她食指摁到了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上。
「嘀——指紋鎖錄入成功。」
時央:?
發生了什麼?
豪宅的大門隨著這聲冰冷的機械音打開。
褚淮澤沒鬆開時央的手,徑直牽著她往裡走。
豪宅的內裡和外觀一樣,典型的中歐風格。
復古的壁畫和雕飾以及華麗的垂掛式水晶燈,無一不彰顯著它的貴氣和底蘊。
玄關極寬,臥著兩隻栩栩如生的雕塑白虎。
褚淮澤的手背貼了一下牆壁,一幅一人高的壁畫自動挪開,裡頭是一排鞋櫃。
他看了看,撿了雙沒拆封的拖鞋出來:「可能會大很多,你先試試。」
這裡的賓客女鞋是管家按照F國的大骨架女人的標準準備的,略大了點。
時央感覺有點迷幻。
她沒想跟褚淮澤回家的,可現在怎麼就稀裡糊塗的來了,還連指紋都錄了?
不是說帶她來看花園的嗎?
你管玫瑰莊園叫花園就算了,錄指紋是幾個意思啊?
這男人是不是真的心大?
時央呼了口氣,扶著行李箱的拉杆換鞋子。
拖鞋確實大了點,不過毛茸茸的很暖和,她一雙白玉似的腳在裡面動了動。
褚淮澤單手拎起她的行李箱,另一隻手扶住她:「走兩步看看。」
時央被逗笑:「你當我小嬰兒呢,鞋子是大了點,但路還是能走的。」
話雖如此,不過褚淮澤扶著她,倒也不介意走兩步給他看。
見時央行動起來沒什麼不便,褚淮澤自己換了鞋,拎著時央的行李箱往裡走。
事已至此,時央也不矯情,大大方方地問褚淮澤:「我住哪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