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男人無奈又寵溺的聲音響起來,最後定定地看著時央的眼睛。
「我不喜歡她那樣的。」他的目光從上到下掃了時央一遍,「你的話,就算裹成粽子,我也喜歡。」
因為聲線過於慵懶,不知說出口的話是認真還是玩笑。
時央覺得自己的心臟瞬間提起。
腦中突然想起後來去錢江鳴那複檢的時候,錢江鳴說的話。
「你跟褚淮澤是什麼關係?」
「他對你那緊張勁兒,看到醫生都不放你下來。」
「你倆真沒點什麼?」
「我是見過他鏡頭前那一派淡然的樣子,跟個神仙似的,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緊張一個人。」
「……」
時央指尖動了動,隻儘可能弱弱地撓了一下褚淮澤的虎口。
小貓兒示好似的。
褚淮澤的眼皮子抖了一下,眸光頓時深遂,情裕湧動。
早上的男人本來就禁不住撩撥,偏偏這小丫頭總是不知死活地撩上來。
莽莽不自知,她對他而言,一舉一動都意味著什麼。
褚淮澤舌尖抵了抵腮幫子,齒尖摩挲過唇肉,帶起些微的痛意,刺激得他清醒了一點。
「時央。」他暗示似地壓低了嗓音,然後直接底下腦袋扣上去。
速度很快,只是在臨近那張紅潤小巧的唇時,突然剎車。
時央隻覺得腦袋整個放空,在看到那張臉湊近來的第0.001秒,她就自覺且有意識地閉上了眼。
閉眼好啊。
褚淮澤眼神放軟。
軟得要將人融化了全都裝進去。
他單手將時央的兩隻手腕握在一起,另一隻手下移,輕輕地摩挲過她的眉眼,鼻彎,最後落到唇角。
小心翼翼地摩挲著。
「時央。」
「時央……」
他的聲音帶著情緒。
壓抑又複雜。
聽到這樣的聲音,總會讓人下意識地想要去看看聲音的主人。
就在時央要抬眼去看褚淮澤的時候——
唇上一軟。
並沒有多溫熱,甚至有些涼意。
帶著一點男人的氣息,茶香,和清冽的酒味。
無論哪種味道,都讓她第一時間意識到。
這個在吻她的人,是褚淮澤。
是……褚淮澤。
唇齒間濕潤,綿軟,帶著些恩怨似的纏綿,過分糾葛。
……
直到回到自己的臥室,使用還有些恍惚。
她跟褚淮澤……
接吻了?
男人帶著濕意的胸膛緊貼著她,霸道又溫柔。
咬她的時候甚至帶著幾分狠意,可她還來不及痛,他便又放過了她,換成了安撫似的舔舐。
像是狼。
時央解開睡袍,把自己摔在床上,手指抬起,緩緩搭在唇角。
一點點移到唇中。
「滋——滋滋——」
床頭的手機震動起來。
時央猛地從床上彈起。
一看手機屏幕,果然是羅曼!
「嘶……」她邊打開免提邊打開衣櫃,看著一櫃銀色禮服,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喂?」
「喂什麼喂?!」電話那頭的羅曼暴躁地吼出來,「這都幾點了姐,你還不來!記者都來了你還不來!還不來最後檢查一遍服裝,你是想我死嗎!」
時央:……
被這一通哄,時央算是徹底從剛才的旖旎裡回過神來了。
清了清嗓子。
就在羅曼以為她要說出什麼處理辦法的時候。
時央笑起來。
半晌,平靜地來了一句——
「你是老闆我是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