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央這人不是善茬,除了對著褚淮澤,她對誰都能皮。
一聽孫皓反應過來了,語氣裡都帶了星星點點的笑意:「作為金主爸爸,希望皓哥能相信我的人品。」
孫皓乾巴巴地呵呵兩聲,在一遍遍口不對心的:「我當然相信您了」中掛斷了電話。
時央笑地眉梢都揚起。
褚淮澤雙手交疊在一起,偏頭看向笑倒在轉椅裡的時央。
突然——
向她走了一步。
上身微屈,兩只有力的胳膊撐在時央的轉移把手上,上身前傾……
登時,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時央臉上的笑容還僵在那裡,人往轉移裡縮了縮,整個被褚淮澤圈住。
他身上一直有種好聞的味道。
倒不是什麼香水,而是一種清雅的木香,可能是沐浴露或者洗滌劑的味道。
平時和他倒沒這麼貼近過,那陣木香總似有似無的。
眼下這個距離,倒是覺得被木香包圍。
時央下意識地用手擋了擋,結果距離太近,啪唧一下摁在褚淮澤的胸口上。
嗯,觸手結實,比肉眼目測的還要有料。
「手感很好?」
男人微低的嗓音帶著些克制,莫名多了幾分啞意。
時央猛地縮回手:「我什麼也沒幹,你想幹嘛?」
褚淮澤又貼近幾分:「主設小姐剛剛很威風啊?」
時央想起自己逗孫皓的話,尷尬地笑了一聲:「呵……呵呵,也沒有那麼優秀了。」
褚淮澤眸光低垂,落到小姑娘瓷白的肌膚上。
平素總透著幾分小狐狸般狡黠的眼睫此時緊張地顫著,眼瞼下的肌膚微微發紅。
隨著他的貼近,從耳尖,到脖頸,逐漸泛起粉嫩的色彩。
見褚淮澤一直看著自己,時央纖細蔥長的手指無意識抬起,就要往耳垂上碰。
「你很緊張?」褚淮澤低啞的聲音在時央耳邊響起,「金主爸爸?」
「嘭——」
腦內一朵煙花炸響。
時央哭喪著臉。
裝嗶一時爽,嘴賤火葬場。
臉上的紅潤退卻,時央猛地從褚淮澤的胳肢窩下鑽了出去:「我們……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不要浪費羅曼特地定的地方。」
軟玉溫香逃脫了禁錮,褚淮澤覺得身前一空。
他仍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輕笑一聲。
不過三秒,褚淮澤玩直起身來,大拇指輕輕地摩挲過下顎骨的位置。
剛才要不是時央掙脫的時候嘴唇擦到了他側臉,他還不至於叫個小姑娘逃了。
算了,慢慢來。
小姑娘年紀小,急不得,容易嚇到她。
直到兩人坐上車,時央才反應過來,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
woc,不對啊。
明明是她對褚淮澤有非分之想,怎麼每次都被他撩得一動也不敢動?
褚淮澤好笑地伸過手,一把將她的臉捏成了個嘟嘟型:「這天有蚊子?」
時央眨了眨眼:「我在美容,想不到吧,就拍護膚品那樣啪啪的。」
褚淮澤也不拆穿她:「夠美了,用不著。」
時央:!
時央瞪大了眼。
時央甘拜下風。
對不起,是她不夠騷。
不愧是被水滴們用土味情話滋養了七年的男人,什麼撩妹騷話,張口就來。
她偷眼看了看面不改色的司機先生。
還好他是F國人,應該聽不懂Z國話。
時央大著膽子回應了褚淮澤一句:「論美貌,有褚叔叔珠玉在前,我是不敢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