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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暴君互飆演技》第28章 有沒有可能
盛夜歌帶著盛清音趕回盛府,胡雪迎大抵早已經收到了消息,早早在二門等著了。

盛夜歌從馬車上走下來,便瞧見她臉上凝著墨色,冷冷地看著自己,而後揚起手就朝著她揮了過來。

「母親。」盛夜歌沒有動,聲音亦是涼涼的:「母親是想要,打我嗎?」

「母親可知道,今日清音妹妹在宮中發作之時,景和公主在,望京城中好些個世家的嫡系小姐都在,可唯獨,我不在,我那個時候,尚且在宜和宮中陪著蘭貴妃娘娘敘話呢。」

「當時的情形,景和公主和諸位世家小姐們,可都瞧得一清二楚。母親覺著,此事若是傳出去,大家會如何談論此事?又會如何評價清音妹妹?影響的,又是誰的聲譽與名聲?」

「母親可想過,這件事情傳入父親的耳中,父親該是如何的震怒?若是責問起來,母親與清音妹妹,又該如何解釋?若是父親知曉清音妹妹是因為什麼而出現那般異狀,會不會追查下去?若追查下去,又會查到什麼東西?」

「這些問題亟待解決,母親不好好去想想應對之策,卻在這裡尋我的麻煩?」

胡雪迎舉起的手,停在了半道上,隻緩緩握成了拳:「盛夜歌,你很得意是不是?今日之事,定是你在搞鬼!你想要將自己摘出去,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

「我在搞鬼?」盛夜歌笑了一聲:「怎麼?母親想要栽贓嫁禍給我?」

「清音妹妹究竟是怎麼回事,母親心中最為清楚。母親若想要陷害我,儘管來便是,只是栽贓陷害之後,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我就不敢保證了。」

胡雪迎氣極:「你在威脅我?」

「不敢。」盛夜歌仍舊帶著笑:「我只是提醒母親一下,清音妹妹還昏迷著,母親不如,先找大夫瞧瞧?」

「你……」胡雪迎深吸了一口氣,隻轉身吩咐著身後的人:「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將二小姐扶下來?」

盛夜歌笑了笑,轉身將九兒抱下了馬車,而後施施然帶著他回了清香閣。

「娘,盛清音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九兒伏在盛夜歌膝頭,眼中俱是好奇。

盛夜歌笑著摸了摸九兒的頭髮,自然在莊子上她與盛清音徹底決裂之後,九兒便不再叫盛清音姨母:「她們本是想要害我。」

「害娘親?」九兒頓時坐直了身子:「她們想要害娘親?」

「是,她們在給我入宮穿的衣裳上灑了癢癢粉,那東西會導致渾身瘙癢難耐,恨不得將身上抓得頭破血流。若是我在宮中發作,定然儀態盡失,惹蘭貴妃厭棄。」

九兒雖然年紀小,卻也已經明白,這盛府中的人會讓他們住進這盛府,給他們吃喝侍候著,便是因為那位蘭貴妃娘娘,若是他們得了蘭貴妃厭棄,那……

九兒咬了咬牙:「她們好歹毒!」

「是啊,好歹毒的心腸。」話雖這樣說著,只是盛夜歌的聲音卻是帶著幾分慵懶。

「那娘親怎麼沒有發作?盛清音又怎麼……」

盛夜歌笑了笑:「因為我提前發現了她們的陰謀,暗中進行了調換。」

盛夜歌垂下眼看向九兒:「這一招,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意思就是,用她們想要害我的法子來害她們。」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九兒低聲喃喃著,只是眉頭卻蹙得死緊:「可是那盛清音出了這樣的事情,心中定然明白此事十有七八是娘親所為,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娘親……」

「可是他們沒有證據。」盛夜歌唇角冰冷:「便是要問罪,萬事也得要拿出能夠服眾在證據來,如今有蘭貴妃娘娘在,他們若是沒有證據就想要處置了我們,卻是不可能的。」

「沒有證據……」九兒若有所思。

盛夜歌頷首:「不管是你指證別人,亦或者別人想要指證你,你需要辯解,都需要證據,只要你的證據足以說服別人,那麼便能贏,在證據面前,事實真相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便顯得,並不那麼重要了。」

興許是盛夜歌這一番話實在是與九兒此前接受的教導有些相悖,九兒良久沒有緩過神來,隻愣愣坐著。

盛夜歌也知曉得給他一些時間留待他自行消化,便站起身來:「你若是沒什麼事,便去書房看書吧,我有些困,想歇會兒。」

九兒應了一聲,站起身去了書房。

盛夜歌聽著外面腳步聲漸行漸遠,才徑直去了雲夢幻境。

南辭手持釣魚竿,坐在湖邊石頭上釣魚。

「你在做什麼?」盛夜歌行至他身側站定。

「釣魚啊。」南辭瞥了盛夜歌一眼:「突然有些想吃魚了。」

盛夜歌愈發不解:「你……吃魚?直接去湖中抓豈不省事許多?」

「那可不行,我從來不強求,願意讓我吃的魚,自然會上鉤。」

盛夜歌瞧著他怡然自得的模樣,愈發後悔自己為了解除封印便那般容易地答應了與他締結靈獸契約,靈獸對一個玄靈師而言,亦是極其重要的存在。

自己這一隻,不僅品階不高,恐怕腦子也不怎麼正常。

盛夜歌心中有事情沒有想明白,便立在一旁看南辭釣魚。

過了一會兒,倒是南辭忍不住了:「你來,就是為了看我釣魚的?」

盛夜歌這才回過神來,隻輕輕搖了搖頭:「不是,只是在想些事情。」

盛夜歌頓了頓,才又道:「此前你去給盛清音下癢癢粉的時候,我在蘭貴妃的宜和宮偏殿之中,遇見了一個男子。」

「男子?」南辭有些詫異地轉過頭:「蘭貴妃宮中怎會有男子?閹人?」

「不是。」盛夜歌搖了搖頭,她自小在宮中長大,尋常男子和閹人,她還是區分得出來的:「我當時見著他,第一反應是他是蘭貴妃的男寵,他當時似乎也默認了。可是我總覺著,好似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盛夜歌將先前與那男子遇見的情形來來回回的想了數遍,才道:「我在想,那人,有沒有可能,是蘭貴妃之子,被流放在外的那位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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