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等著看盛夜歌的玄靈術修鍊到了什麼階段,皆是屏息靜神的瞧著盛夜歌如何躲避,可是卻就瞧見,在那光劍立馬就要砍到盛夜歌的時候,盛夜歌卻突然彎腰,整個人都撲在了地上……
……
那光劍因為是橫劈而去的,倒是的確被她躲了開。
只是所有人心中都忍不住不屑地笑了一聲,就這?
就這點本事,連身份形象都不顧的趴在地上躲避攻擊,還能與他們叫囂?
且這不過才第一招而已。
那光劍驟然改變了行徑,從高處朝著盛夜歌穩穩落下。
盛夜歌在地上翻滾了一下,亦是堪堪躲避開。
盛長業冷笑一聲,心中亦是染上了幾分不屑,手指飛快地翻動著,可是盛夜歌雖然躲得有些狼狽,卻每次都能夠化險為夷……
盛長業抿了抿唇,長袖一揮,一道雲在空中凝結而成,而後,無數水滴落下。
而方才還趴在地上的盛夜歌卻驟然不見了蹤影……
不見了?
盛長業眉頭輕蹙,手上仍舊沒有絲毫放鬆,正在找尋盛夜歌,卻察覺到自己肩膀上被人輕輕拍了拍,盛長業渾身一顫,手中的法術被驟然打斷。
盛長業轉過頭來,卻就看見了盛夜歌滿是笑容的臉:「四叔是在找我嗎?」
接下來,盛夜歌便像是耗子逗貓玩一樣,前幾次總是會出乎意料的出現在盛長業的前後左右,打斷他的術法。
到後面,盛長業整個人都有了心理陰影一般,一聽到盛夜歌的「四叔」,就忍不住回過了頭。
數次將他的術法打斷之後,盛夜歌才笑了起來:「四叔,十招了。」
盛長業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一旁的盛長明和盛長春眼中卻帶著幾分幸災樂禍:「雕蟲小技,就將你玩得團團轉了?玄靈術再高又有何用?」
盛長春已經迫不及待了:「讓我來,我用術法將聲音給屏蔽住,我就不信,她還能干擾的了我?」
盛長業抿了抿唇,本是想要提醒盛長春,盛夜歌不簡單。
方才她的躲避看似毫無章法,可是他在局中才真真切切的明白,剛剛他壓根就沒有看清,盛夜歌究竟是怎麼消失,又是怎麼出現的。
按理說來,盛夜歌玄靈術若是不強,她的身形變換,他應該能夠感覺到。
特別是後來,他自覺已經竭盡全力了,可是卻仍舊什麼都感覺不到。
可是聽盛長春這般說,他突然,就不想說了。
盛夜歌卻是笑了笑:「行啊,那就七叔吧,七叔也要小心喲,七叔可以不聽,可是卻沒有辦法遮住自己的眼睛讓自己不看吧?待會兒我就突然將腦袋伸到七叔面前,將七叔嚇一跳……」
盛長業擰著眉頭,冷笑了一聲:「呵,那我就讓你,完完全全進不了我的身就是。」
盛長業說著,卻是開始出招。
他雖然靈力不高,可是卻並非是常見水火冰三個系別的術士,而是木屬性術士。
盛長業手指翻動,地上便驟然出現了很多地刺。
盛夜歌整個身子驟然懸空,卻是應對的毫不含糊。
她方才仔細探查過,盛長業的修為,應該只是靈修者。
她可以假裝自己便是一個靈修者,對付盛長業卻也毫不費力。
盛夜歌一抬手,腳下地刺便盡數凝結成冰,地上亦是結成了一層厚厚的冰。
盛長業開始召喚木劍,盛夜歌面前卻驟然出現一道冰牆,木劍嵌入那冰牆之中,卻是再進不得分毫。
盛夜歌笑了一聲,開始干擾:「都說水克火,火克冰,可是我覺得,冰也能夠克木的。七叔你瞧,你是木系玄修士,我是冰系,木便很難刺過冰。」
盛長業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什麼冰克木,他從來沒有聽說過,胡言亂語,胡說八道!
只是似是為了印證盛夜歌的話,盛夜歌徑直將周圍全都鑄出厚厚的冰牆,盛長業便絞盡腦汁,也進不得分毫,隻得鎩羽而歸。
盛夜歌輕笑一聲:「七叔輸了也沒什麼的,畢竟屬性相剋。」
盛夜歌說著,歪著腦袋想了想:「說起來,這倒是一個極好的辦法,待會兒我就在自己周圍弄上厚厚的冰牆,說不定也就贏了三叔了呢?三叔說是不是?」
盛長明眯了眯眼,卻是輕哼了一聲:「你若是打著這樣的主意,那恐怕是打錯了,畢竟,我與他們不太一樣,我正好是你方才說的,相生相剋裡面,你的剋星。」
「啊……」盛夜歌愣了愣,似是有些詫異:「三叔是火系?」
「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我瞧著三叔溫文儒雅,想著三叔應該是水系才對,沒想到卻是火系。」
盛夜歌咬了咬唇:「那我的確是應該小心一些了。」
「只是,三叔,你這最後一關了,若是你也輸了,那不管你們心中認可不認可,在爹爹不在,我代替爹爹處置盛氏一切事宜的時候,也希望諸位叔叔,能夠性格方便,若不然……」
盛夜歌勾起嘴角:「莫說如今爹爹只是失蹤,即便是爹爹出了什麼事,隻留下我一個人獨立支撐這偌大的盛府,我也定然毫不留情面,自理門戶。」
盛夜歌此話一出,三人皆是冷下了臉來:「莫說你尚未贏,即便是贏了,有些話說得,也未免有些太早了。」
盛夜歌笑了一聲:「我知道三位叔叔素來言出必行……」
「三叔,請吧。」
盛夜歌說著,卻是看了立在一旁的管家一眼。
前面兩局,在眾人的眼中,盛夜歌第一局用戶了計謀算計,第二局已經拚盡全力。
這第三局,的確是有些難……
盛夜歌也並未打算真的在第三局去和盛長明硬碰硬的拚。
只因她知道,不管怎麼樣,管家也不會讓她輸,盛長林也不會讓她輸。
果真,第三局一開始,盛夜歌隻裝著拚盡全力的模樣,每當遭遇危險,即將落敗之時,總會有一股力量,讓她從盛長明的手下逃出生天,平平安安地度過了第三局。
「承讓,三位叔叔,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