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稍等。」零榆匆匆跑了回去,又拿了一個藥瓶來:「方才那個丹藥是解迷藥的,這個能夠防止主人再次被迷藥迷暈,主人拿著,有備無患。」
盛夜歌挑了挑眉,伸手接過:「還是小零榆貼心。」
「嗯?」南辭不滿了:「小零榆貼心?難道我就不貼心了嗎?是誰啊,是誰冒著生命危險,將你救回來的?」
盛夜歌瞥了南辭一眼,沒有理會他,徑直出了雲夢幻境。
「……」南辭脖子有些僵硬地轉過頭看向零榆:「她她她……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本來就是我冒著性命危險,去將她救回來的。而且之前好多次,都是我救了她,我還不怕苦不怕累的替她跑了那麼多路,做了那麼多事情。她怎麼能夠這樣對我?」
「你話太多。」零榆一針見血。
「……」南辭不幹了:「你你你……你說什麼?」
「你話太多。」零榆以為南辭是在問他剛剛說了什麼,便又重複了一遍。
這一下子,卻是幾乎將南辭給炸了:「你你你,你說我話太多?」
「對。」
「……」
南辭深吸了一口氣,還對?
他有時候真的希望,零榆可以不要這麼誠實。
「我不要理你了,你竟然說我話多。」南辭哭天搶地。
「好。」零榆點了點頭,轉身就要走。
南辭傻了:「你這就走了?你要去哪兒?」
「你說不要理我了,那我去澆水去了。」
南辭險些咬到了舌頭,這世上,怎麼就會有像零榆這樣老實得讓人咬牙切齒卻又恨不起來的人呢。
……
盛夜歌已經回到了營帳之中,營帳之中煙霧已經蔓延了開來,煙霧朦朧,什麼都看不清。
外面有腳步聲呼喊聲響著:「快快快,盛小姐還在營帳裡面,繼續去打水!」
「有人夜襲!」
又過了一會兒,又有驚呼聲傳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使不得啊!你可千萬不要進去,營中的煙霧好似是有迷藥亦或者是毒藥,剛剛我們派人進去吸入了煙霧,便昏迷不醒了。」
太子殿下?
來了?
盛夜歌嘴角勾了勾,走到床榻上躺了下來。
「叫軍醫過來,給我拿葯!」太子的聲音在帳外響起,十分急切:「趕緊的,盛小姐可是至尊者,若是她出了什麼事,孤唯你們是問!」
「是。」
盛夜歌緩緩閉上眼,嘴角帶著譏誚的笑。
不多一會兒,盛夜歌就聽見外面傳來通稟聲,是軍醫拿來了葯,只是卻還有人在勸誡著:「殿下三思啊,裡面那煙霧中的,究竟是迷藥還是其他什麼毒藥,咱們現在還不知曉。殿下讓屬下去吧,若是殿下出了什麼事,屬下也無法向帝君,向皇后娘娘交代啊。」
「不用再勸,我不親眼瞧見盛小姐平安無事,我不放心。」
這戲唱得,似乎假了一些,不管來救她的人究竟是誰,太子也能夠很快知曉她是否平安啊,他卻偏生要自己進來,十有八九,也是為了到時候來她面前邀功的吧?
盛夜歌正想著,就感覺到有人沖了進來。
來人的速度極快,很快就到了盛夜歌的床榻前站定。
「夜歌?夜歌?」
是太子。
盛夜歌一動不動,將呼吸控制得輕且平穩。
可是,太子雖然到了她跟前,卻並未立即將她帶出去,反倒站在榻前不動了。
這是想要做什麼?
盛夜歌正在揣測著,卻突然感覺有一隻手,摸上了她的臉。
盛夜歌手指微微顫了顫,汗毛都豎了起來。
營帳外,有人聲音急切地喊著:「殿下?殿下?殿下你沒事吧?我們進來救你了?」
「等等!」太子驟然開了口:「這煙霧裡面,有迷情葯,我剛剛服下的葯沒有讓我昏迷過去,但是讓我中了迷情葯。」
迷情葯?
盛夜歌睫毛微微顫了顫,好在屋中比較暗,沒有人注意到。
「迷情葯?那怎麼辦啊?」
太子深吸了一口氣,故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麼穩:「盛小姐也中了葯,明火已滅,你們退遠一些,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回來。」
營帳外半晌沒有人應答,過了好一會兒,才響起的應答聲:「是。」
盛夜歌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太子殿下這算盤倒是打得極好,她原本以為,他只是想要來一個英雄救美,好讓自己對他感激涕零,芳心暗許。
卻不曾想到,太子的心思,比她料想的還要深一些。
這是想要,打著解除迷情葯的名號,和她有了肌膚之親,讓她不得不選擇呆在他身邊?
盛夜歌正想著,就感覺到摸著她臉的那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模樣長得倒是真不錯,只可惜,這身子已經髒了。」
太子的聲音陰惻惻的:「孤身為司幽國太子,要什麼樣的女人要不到,從來不喜歡碰不幹凈的東西。」
「不過,你的至尊者身份,以及鳳凰之命,我倒是看得上,你……只能是孤的,這天下江山,也只能是孤的。」
太子說著,手一點一點往下……
盛夜歌手指微動,結出一個印,太子的動作就驟然停了下來。
盛夜歌翻身下床,嗤笑了一聲:「你對至尊者的力量,一無所知。」
說完,便走到了青黛面前,給青黛喂下了解藥。
青黛很快清醒了過來:「主人,這……是怎麼回事啊?方才,走水了,然後奴婢……」
「你暈了過去。」
盛夜歌抿了抿唇,將事情一說,青黛的臉色意識冷了下來:「主人用了封印術?」
「嗯。」盛夜歌頷首。
「那主人打算怎麼做?」
盛夜歌嘴角勾了勾,目光落在了太子的身上:「他既然這麼想要中迷情葯,那我,就如他所願。然後……再去營中抓幾個人來,全部灌了迷情葯,將他們一同放在這營帳中。」
青黛神情微微一頓,張著嘴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可是,這營中,出了主人與我,並無其他女子,只有男子啊。」
盛夜歌臉上笑意更濃了幾分:「那就抓男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