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辭眨巴眨巴眼,心裡暗自嘖了一聲,性別相同,也不一定能夠完全避免產生私情吧。
南辭嘿嘿笑著,見盛夜歌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不能讓盛夜歌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火煌閣如今一共多少人?」
「六千有餘,分佈在各地。」沈青黛笑了笑:「火煌閣中成員大多以各種各樣的身份隱藏在各處地方,留在閣中的有一百餘人,主要是收集整理各地送回來的情報資料,對閣中成員進行調配,發布任務。」
盛夜歌揚了揚眉:「六千有餘,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那火煌閣中,如何確保分部在外面的閣中成員會一直忠誠,不會背叛?」
「火煌閣在天下各國,甚至是各大城池中,都設有分部,有各種定期調配人手去進行考察。」
「且……我們有葯。」
「所有的火煌閣中成員,都被藥物所控制。而解毒的葯,須得要用雲夢幻境之中的靈草煉製而成。」
「如果主人尚未到至尊者,沒有法子啟動雲夢幻境中的靈草田。這火煌閣中的這霧氣,也可緩解。」
「所以主人尚未出現之時,火煌閣的人,雖然有六千餘人都分散在各地,卻也需要定期趕回火煌閣,用霧氣解毒。」
「如今主人出現,便可定期將解藥分派出去,派發給各地火煌閣的人。」
盛夜歌輕輕頷首:「明白了。」
從那紫薇閣下來,再往前,經過了一處極大的屋子,屋子中有無數個格子,每個格子上標註著的都是一處地名,格子裡面放置著一些折起的紙條。
屋子中間擺放著兩張極大極長的桌子,桌子旁邊,各自有十多個人正在將紙條上的東西謄寫在書冊上。
「這些,都是從各地傳回來的一些閣中成員收集起來的消息,閣中人,會將各地的消息集中在一起謄寫在書冊上,而後每天晚上,他們會將今日謄寫的消息給統一匯總一下,看看消息之間有沒有關聯,行程消息閉環。」
穿過那消息集散的屋子,在往前,便是一處花園。
「這邊,是演武場和修鍊場,閣中弟子會在這裡進行修鍊切磋,這邊,是閣中普通弟子居住的地方。」
再往前,是更大的一處園子,裡面竟還有亭台樓閣,湖泊假山。
「這邊,是閣中長老,閣主,和管事起居的地方,以及各種長老,閣主商議事情的地方。」
盛夜歌一一應了下來。
「主人既已修鍊成為至尊者,我們便會聽從主人的調遣安排。」
「火煌閣,便是主人手中一併利劍,您指哪兒我們就殺到哪兒。」
盛夜歌嘴角微微勾了勾:「極好。」
「只是,我平日裡,應該如何聯繫火煌閣的人?」
「主人和主人的靈獸……」沈青黛看了南辭一眼,眉頭輕不可見地蹙了蹙:「皆可吩咐調遣我們。」
「我們會安排幾個人在主人身邊,護衛主人的安全,也可以同時傳信。」
「我也會尋個機會,到主人的身邊,聽從主人的調遣。」
「以及……」沈青黛轉過頭看向盛夜歌:「主人用自己的血,滴在眉心,便也會出現一個火焰的標識,只是主人眉心的標識,平日裡可以隱去,一旦主人遇到什麼危險,亦或者是主人需要我們出現的時候,主人眉心的火焰才會亮起,到時候,主人方圓十裡以為的火煌閣成員,都會受到主人的召喚。」
盛夜歌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微微眨了眨眼。
沈青黛笑了笑:「時候不早,主人如今尚在盛府,我們也不敢耽擱主人太長的時間。」
沈青黛從袖中取出一本書冊來:「主人的隱衛,在主人離去的時候,我便會安排她們跟上。這本書,記錄著關於火煌閣的一些事,主人閑來無事的時候,可以翻閱看看。」
「不過這些也並不重要,這些,都是火煌閣以前的過往了。從今以後,火煌閣的以後,便會交在主人手中,主人,決定這火煌閣的未來。」
盛夜歌接了過來,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你們無條件服從我的安排?」
「自然,您是我們的主人,服從主人的命令,是我們的天命。」
「天命啊……」盛夜歌摩挲著那書冊:「若是我讓你們傾覆這天下,將這天下江山捧到我手中來,你們也可以?」
「只要主人吩咐,我們就會去做。」
「極好。」盛夜歌點了點頭:「行,我都知道了,走吧,回去吧,時候不早了。」
「是。」
離開火煌閣,再次坐上馬車,南辭臉上還是一副獃獃愣愣的表情。
「你掐掐我,我總覺著,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什麼火煌閣,什麼至尊者,什麼萬骨枯的,是不是都是假的啊?」
盛夜歌挑了挑眉,倒是絲毫不客氣,抬起手就在南辭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啊啊啊……」南辭的聲音驟然拔高,萬分淒厲,驚天動地,到最後甚至變了個調:「救命救命,別掐了別掐了,我錯了……」
盛夜歌輕聲嗤笑了一聲:「是你自己要求我掐的,可怪不著我。」
南辭一臉泫然欲泣地盯著盛夜歌,嚶嚶嚶:「哦。」
南辭眨巴眨巴眼:「可是,如今有了火煌閣,是不是我們買的那些青樓啊賭場啊什麼的,就不需要了?畢竟,火煌閣如果真如那沈青黛說的那樣厲害,那定然什麼消息都能打探得到的。」
盛夜歌勾了勾嘴角:「無妨啊,依然進行著吧。有些東西,是我遲早需要擺在明面上的東西。比如我此前暗中收買的人,青樓賭場。」
「而火煌閣,在我不想暴露身份的時候,是不能夠擺在明面上的。」
「不過,正如沈青黛所言,火煌閣,會成為我手中的一把利刃,我會借著他們,將這天下,都撕出一道口子來。」
盛夜歌嘴角微微翹了翹:「左右如今,這天下都已經開始亂起來了。」
「那就不妨,讓它再亂一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