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
盛夜歌跟在浥輕塵身後,很快就找到了那藤蔓的主幹。
那藤蔓的主幹看起來也格外的粗壯,且與其他的樹木一樣,只有一根十分乾脆利落的主幹,並無其他枝葉。
看起來,與其他的樹木,並無什麼區別。
一眼晃過,很容易就會以為它只是尋常的樹榦,並不會格外留意。
盛夜歌抬起手來,手中鞭子一揮舞,暗自運起靈力,猛地朝著那藤蔓的枝幹揮去。
藤蔓的主幹被一分為二,轟然倒了下來。
盛夜歌嘴角微微翹了翹,抬起手撫摸這那斷掉的藤蔓主幹。
隨即,那藤蔓的主幹便開始結冰,冰一點一點的蔓延,逐步蔓延到最下面的根部,和根部所在的周圍的泥土。
周圍的泥土亦是全部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
盛夜歌通過那些冰塊很快就感知到了下面的情況,隻抬眸看了浥輕塵一眼。
浥輕塵領悟過來,抬起手握住那藤蔓的主幹,猛地將它連根拔了起來。
浥輕塵的力氣極大,很快就將那藤蔓的根拔了起來,藤蔓的根全然已經成了一個厚厚的冰塊。
盛夜歌眯起眼,就瞧見那冰塊之中,凍著三個夜魅。
盛夜歌勾了勾嘴角,目光定定地落在那幾個夜魅身上,帶著幾分惡劣:「找到你們了。」
盛夜歌手中長鞭朝著那冰塊凝結住的根部揮去,隨即,地動山搖。
手驟然一暖,盛夜歌轉過頭,就瞧見浥輕塵的手驟然握住了她的手。
浥輕塵勾了勾嘴角:「握緊了,別走丟了。」
很快,周圍的一切都盡數坍塌,盛夜歌隻定定地站著,不一會兒,眼前景色變換,又回到了外面。
盛夜歌微微動了動:「既然幻境是按照這夜魅族族地真實的情況所構建的,你說,那幻境裡面存在在那藤蔓根部的密室,會不會也存在在現實中?」
「不如找一找?」
盛夜歌點了點頭,抬起手來,便將靈力附著在了那上面的藤蔓枝葉之中。
不多時,盛夜歌便順著那些藤蔓的枝葉找到了藤蔓的根部所在。
「走吧,過去瞧瞧去。」
兩人一同往前走著,盛夜歌隻覺得眼前光影一閃,就瞧見了一道銀白色從一旁的草叢之中閃過。
是南辭?
盛夜歌眯了眯眼:「南辭?你在這兒做什麼呢?」
南辭停了下來,轉過頭朝著盛夜歌擺了擺尾巴:「你不是讓我,去查找這夜魅族族地的水源嗎?我已經找到了。」
「我感知到你們就在附近,可是召喚術卻怎麼也起不了作用,所以我就循著你們的氣息過來瞧一瞧,誰知道你們的氣息就斷在了這附近,我正在找你們呢。」
盛夜歌挑了挑眉:「你找到水源所在了?」
南辭點了點它的小蛇腦袋:「找到了,源頭也已經找到了,兩條河的源頭都找到了。我帶你們過去……」
「好。」
南辭轉過頭便往前去了。
盛夜歌與浥輕塵跟在後面:「那兩條小溪,是什麼模樣的?溪水清澈嗎?」
南辭點了點頭:「溪水清澈見底,我瞧見有好多小動物都在那溪水裡面喝水……」
盛夜歌聞言,停下了腳步。
浥輕塵也跟著停了下來,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約而同凝神……
半晌之後,兩人還在原地一動不動。
走在前面的南辭似乎察覺到了兩人的動靜,轉過頭來看了兩人一眼:「怎麼不走了?」
盛夜歌神情淡淡:「我好似,聽到了什麼聲音。」
「聽到了什麼聲音?」南辭頓了頓:「什麼聲音?為什麼我沒有聽到?」
隨即想了想才又接著道:「是水聲嗎?我倒是聽見水聲了。我們離那兩處小溪已經很近了,能夠聽到水聲,也是正常的。」
「不,不是水聲。」
盛夜歌抿了抿唇:「且我感覺,好似有人在暗處窺探著我們。」
「應該是夜魅。」浥輕塵開了口。
南辭從地上伸了伸脖子:「是夜魅嗎?那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既然是夜魅,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啊。」浥輕塵聲音喑啞。
盛夜歌點了點頭,神情散漫:「是這個道理。」
南辭想了想:「可是,我剛剛去那水源那裡探了探,夜魅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是想要去水源那裡了。他們恐怕是在我們前往水源的路上設下了埋伏……」
南辭抿了抿唇:「他們既然會在這路上設下埋伏,就說明,那水源對他們,定然是十分重要的。」
「我們應該儘快去找到那處地方,說不定,那裡有破解這夜魅族的辦法,到時候就可以利用那水源,徹底滅了夜魅族,然後離開這裡。」
盛夜歌垂下眼:「可是這些夜魅,既然要在半道上攔截我們,那我們自然也不能夠讓他們活著離開了啊。」
南辭想了想:「要不這樣,你們二人分開來。一個與我一同去查探水源,一個留在這裡對付這些夜魅?」
「也是個辦法。」盛夜歌頷首:「那麼你覺得,誰和你一起去查探水源,誰留在這兒對付這些夜魅比較合適呢?」
「尊主和我一同去查探水源吧。」
南辭道:「主子你留在這裡對付這些夜魅。因為,我是主子的靈獸,我與主子有召喚術,到時候彼此之間,若是遇到什麼問題,都可以使用召喚術,也方便一些。」
「若是尊主與我們分開,那尊主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就全然不知了。」
盛夜歌點了點頭:「不錯,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
盛夜歌轉過頭,手攏在袖中,握緊了鞭子,趁著南辭以為她在看浥輕塵的時候,手中長鞭飛快地揮舞起來,猛地朝著南辭打了過去。
南辭驟然一驚:「主人,你這是做什麼?」
盛夜歌嗤笑了一聲:「你裝南辭,倒是隻裝出了一個形態,雖然南辭是一條蛇,可是他和其他蛇,都不太一樣。你大抵……是不知道的。」
盛夜歌的鞭子驟然落在了南辭身上,南辭整條蛇都碎成了兩斷。
隨即,周圍的景象又開始坍塌起來。
盛夜歌眯了眯眼:「幻境中還套著幻境,夜魅族的花樣,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