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辭嘿嘿一笑,抬起手來,一個彩色的泡泡就從他手中升了起來。
見盛夜歌看向他,南辭挑了挑眉,眼中俱是得意:「跟你學的。當時我發現他們在私會的時候,就用了竊音術。喏,他們當時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我都已經收入這裡面了。」
「……」
南辭見盛夜歌還盯著他看,微微揚了揚下巴:「你不要太感謝我了。」
「不,我記得,你剛才說,你發現他們在學宮之中偷情,應該是親眼看見的吧?」
「是啊。」南辭點了點頭:「我親眼所見,當時險些讓我瞎了眼。要知道,那靈均先生都已經四十多了,那靈慧先生也已經三十有餘了……而且兩個人的身段都保持得不太好……」
「簡直太辣眼睛了。」
盛夜歌頷首:「所以我想要問問你,你是傻子嗎?」
「嗯?」南辭一臉茫然。
盛夜歌嘆了口氣:「當時在興國寺,我用竊音術,是因為當時我們在屋中,他們在外面,我們只能聽到聲音,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麼。」
「你既然都已經看到了他們在做什麼了,為什麼隻用竊音術,不用窺視術?若是能夠將當時的畫面給保存下來,到時候直接給人看,豈不是說服力更強一些?」
「……」南辭望天:「是啊,我為什麼不用窺視術呢?」
沉默了片刻,南辭才又接著道:「莫慌,反正他們偷情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了,只要我盯著,能夠抓到一次,就定然能夠抓到第二次,下一次,我就可以使用窺視術,將他們苟且時候的模樣封印到泡泡中。」
盛夜歌瞥了南辭一眼,應了一聲。
現在盛長林只怕因為她外祖父的事情,氣得不行,必定在想方設法地化解此事,倒也並不太著急。
南辭又拿出了一張紙來,遞給了盛夜歌:「這是之前胡雪迎交給李嬤嬤的東西,我將東西重新拓印了一張,給……」
盛夜歌應了一聲接了過來。
南辭抬眸看了盛夜歌一眼:「我以為你會讓我想法子去追蹤一下這些人的下落?」
「不必。」盛夜歌漫不經心地道:「只需要盯著李嬤嬤就是,他們現在不就是在想方設法地查那些人的消息嗎?只要盯緊了他們,我們想要知道什麼不知道?」
「也是。」南辭點了點頭,只是很快卻又回過了神來:「那既然如此,為什麼你還要我將這個東西弄過來啊?」
盛夜歌指了指那張紙:「這上面,是誰的筆跡?」
「胡雪迎啊?」
「是啊,胡雪迎啊……」盛夜歌挑眉:「這上面這些人,斷然都是與我娘親死那樁事情有關係之人,胡雪迎自己將名單寫了下來,作為證據,難道還不好嗎?」
「這樣重要的證據,我當然應該要好好保存好才是。等著到時候將其他證據都收集得差不多了,才好將東西往大家面前一擺,自然更具有說服力了。」
南辭張了張嘴,點了點頭:「好似的確是這樣,行吧,我學到了。」
盛夜歌嗤笑了一聲:「學到了?學費交來?」
「呸。」南辭嘖了一聲,又看了盛夜歌一眼:「我覺著你最近修鍊的速度好似比之前快了許多?最近你也開始能夠十分熟練的使用竊音術那些術法了。」
「嗯。」盛夜歌應了一聲:「本來這雲夢幻境之中就比外面靈力充沛許多倍,加之最近我那些有助於修鍊的丹藥一把一把不要錢一般地吃,自然修鍊速度會慢慢地提上去。」
南辭應了一聲:「可是如今盛長林盯著你也盯得有些緊,你若是修鍊的速度太快了一些,會不會引人懷疑?」
盛夜歌倒是並不怎麼在意:「無所謂,到時候他問,我就說不知道就好了。我就說,大抵旁人開始修鍊的時候年紀尚小,小孩子的領悟力比之成年人,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南辭點了點頭,卻又覺著有些遺憾:「你太早將自己修復好了丹田的事情交代給盛長林了,盛長林現在盯得這麼緊,你的每一次進階,他都一清二楚,這不太好。」
盛夜歌笑眯眯地望向南辭:「你覺著,我之於盛長林,最大的倚仗是什麼?」
「自然是你的至尊體天賦了。」
「這是其一。」盛夜歌抿了抿唇:「我自然要早些讓盛長林知曉,我可用。這樣一來他才會將我放在眼中,我越強,他才會慢慢器重我,慢慢倚仗我。」
「可是正如你所言那般,如此一來,我的進步,我的玄靈術修鍊情況,也就全然落入盛長林的眼中了。」
「可是沒有關係,我會在我到達聖者之前,就將盛長林從現在的位置拉下去。將盛氏一族,全然握在手中。」
「而我真正藏於手中的利劍,卻並非是我自己至尊體的天賦。」
南辭瞪大了眼:「不是嗎?那是什麼?」
盛夜歌勾了勾嘴角:「是九兒。」
「九兒?」南辭眼中寫滿了茫然,又重複了一遍:「九兒?」
「對,就是九兒。」
盛夜歌頷首:「九兒,也是至尊體,甚至在盛長林那裡,他也是聖靈體。」
「可是你瞧,之前盛長林說,會給九兒找一個好的啟蒙師父,到現在已經有些日子了吧?可是盛長林卻全然忘記了這件事。」
見南辭眼中滿是疑惑,盛夜歌勾唇而笑:「九兒太小了,不過四歲,四歲的孩子,即便是天賦體極高,也終是三心二意的,修鍊起來不太著調,要等著他修鍊成才,須得要很長的時間。」
「盛長林不相等,這是其一。」
「其二則是,九兒的出生並不那麼正大光明。盛氏一直是望京城中的高門望族,若是我到時候真的能夠擔起盛氏這個重擔,盛長林興許會考慮將盛氏交給我,卻絕不會將盛氏交給九兒。」
「九兒的身世,傳出去,終歸不太好聽。」
盛夜歌揚了揚衣袖:「可是九兒的修鍊進度,卻並不慢,甚至可以稱得上極快。」
「盛長林並未將九兒放在眼中,他也不會主動去查探,自然也就不會知道。」
「九兒才是我真正藏於袖中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