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盛夜歌點了點頭，瞭然：「原來幾年前，我在盛府落難的時候，盛清音假裝著一副純善的模樣接近我，救濟我，暗地裡卻算計我，甚至找人辱我清白，這些事情，原來都是你教的啊？」

靈慧先生自是不認的：「除了那句話是我說的，其他我絕對沒有指使她做過什麼。」

「嗯，那正說明，盛清音是一個聰明的學生，懂得舉一反三啊。」

靈慧先生咬了咬牙，沒有作聲了。

「盛清音是什麼時候擺在你門下的？」

「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盛二小姐五歲就拜在了我門下。」

盛夜歌頷首：「那的確是有些久了，十多年前了呢。所以，五年前，盛子辰拜那那位好師兄為師，可有你的功勞？」

「沒……」

靈慧先生華還沒有說完，就被盛夜歌打斷了：「我勸靈慧先生想好了再說，畢竟，靈慧先生有家有子，若是先生的丈夫和孩子，瞧見了方才我拿出來給先生看的那東西，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靈慧先生深吸了一口氣：「是，當時盛二小姐的確問過我，只是並非是我舉薦了我師兄。當時盛二小姐只是問了問我，與我師兄關係如何……」

「我說畢竟師出同門，又在同一個學宮授課，平日裡都有聯繫。」

自然是好的，畢竟都睡到一塊兒去了，能不好嗎？

盛夜歌點了點頭：「那之後，靈均先生胡亂教導盛子辰之事，可是盛清音通過你授意的？」

靈慧先生猛地抬起了頭來：「沒有，沒有的事，我師兄怎會亂教導盛二公子呢？」

盛夜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既這樣說了，便說明，我手中是掌握著證據的。靈均先生蓄意教錯誤的口訣給盛子辰，此事只需要試上一試便知的。」

「靈均先生之事，我們盛府，是定然要追究的，你幫他掩蓋不了。如今，我問的是，靈均先生那樣做，是不是受盛清音指使？」

「你若是不回答，那這件事情便是靈均先生一手操縱，那他的結果，興許，就是一個死。你若是老老實實答了，那這件事情，便是盛清音操縱，那靈均先生頂多就是一個從犯，雖然以後再無法傳道受業，至少還能保住一條性命。」

盛夜歌笑眯眯地看著靈慧先生：「而且，你與靈均先生的事情，我也就當從來不曾知曉過。」

靈慧先生沉默著沒有作聲。

盛夜歌也不著急：「先生可以慢慢想。」

說著，便朝著那涼亭走去，盛夜歌剛剛與靈慧先生錯身，就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一股疾風襲來。

盛夜歌徑直消失在了原地，鑽進了雲夢幻境之中，而後又飛快地從雲夢幻境之中出來。

靈慧先生瞧著盛夜歌驟然消失在了眼前，一愣，隨後便聽見身後傳來了盛夜歌的聲音。

「先生是覺著，我方才說的那兩個選擇，你都不想選，不如直接除掉了我最為簡單嗎？」

靈慧先生渾身一震，轉過身來，就看見盛夜歌完好無缺地，出現在了她身後。

「你怎麼……」

「我怎麼能夠躲開？還是我怎麼會突然消息又突然出現？」

盛夜歌面上帶著笑：「先生以為，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就敢來先生跟前，跟先生說那些話嗎？」

「先生玄靈術應該不差，所以才能成為一位先生，可是先生若是不信，可以試一試，我保證，今天你用盡全力，也斷然碰不到我一片衣角一根頭髮。」

靈慧先生的手在袖中握緊，牙關緊咬。

雖然對面前的人恨之入骨，可是她的確方才全然沒有瞧清楚，盛夜歌究竟是如何消失，又如何出現的。

「我隻再給先生最後一次機會了，若是先生不選，那就只能我幫先生選了。」

「啊……」盛夜歌笑了笑：「若是先生能夠好好告訴我，盛清音是如何託付先生買通了靈均先生的，之前盛清音與胡雪迎許給了先生什麼樣的好處，我亦是可以將同樣的好處，許給先生。」

靈慧先生抬眸看向盛夜歌，沉默著。

半晌，靈慧先生才道：「我可以說，我只有兩個要求。」

「先生請講。」

靈慧先生抿了抿唇：「第一，你要保證，這件事情絕不會有人知曉，無論是我與師兄的事情，還是你要從我這裡打探的消息，我不希望，被人知道，是我告訴你的。」

「這是自然。」

盛夜歌笑著點了點頭：「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先生放心，先生儘管說，到時候我定然能夠找到由頭。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靈慧先生緊握著的手微微有些汗濕，靈慧先生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第二件事，我要我師兄的性命……」

這倒是有些出乎盛夜歌的預料了，盛夜歌忍不住挑了挑眉：「你想要……靈均先生死？」

「我與他師兄妹這麼多年，他的性子我還是十分清楚的。一旦他陷害盛二公子的事情走漏，即便是盛府留他一條命，他也斷然沒有法子在這望京城中在混下去。」

「若是他走投無路，我又沒有受到多少影響，他定然會來找我，他知道我太多事情了……」

盛夜歌點了點頭，倒是有些明白靈慧先生的選擇了。

若是靈均先生不除，那這個隱患便會一直存在，她還得要提心弔膽著。

倒是不如直接……斬草除根。

「行，我可以答應你。」

靈慧先生看了盛夜歌一眼，沒有作聲，只是眸光中卻是寫滿了懷疑。

「我雖然玄靈術尚未大成，可是卻也有的是法子對付靈均先生。殺人，有時候不需要用玄靈術，也不需要用刀。」

靈慧先生垂下眸子，半晌才道：「那件事情，的確是盛清音授意的。」

「盛清音托我，給靈均先生，送了兩顆七品靈丹和一件靈器。那兩顆七品靈丹，他已經服下，且靠著那兩顆靈丹使得功力精進不少。」

「那件法器，叫靈運帶，平日裡，都被他用來束髮的。靈雲帶是上品靈器，隻此一件，極難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