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千歲倒也懶得與他鬧彆扭。
這件事的確有古怪,甚至最壞的下場是西涼辭的母妃還活沒活著都是未知數。
只是,為什麼要見她呢?
然而,千歲不知道的事,原主死了之後,西涼還發生了很多事。
比如:白芷被關進了冷宮。
又比如,原主的屍首原本是被葬在宮中陵園,可卻不知為什麼,突然之間就不見了。
聽聞西涼月發瘋了一樣的尋找原主的屍首,可卻始終沒有找到。
千歲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為原主死後的記憶,原主自己也不知道。
而那段充滿痛楚與悔恨的記憶,只有西涼月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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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黃昏暮時,原主飲下毒酒後便直直的從西涼月面前倒下之後,白芷走了進來。
她眼神滿是笑容,如同大仇得報一般看著西涼月。
「她終於還是死了,皇上你可知道,她是因為你死的。」白芷原本嬌滴滴的聲音突然之間變得格外的冰冷。
西涼月愣了一下,半晌都沒有晃過神來。
「你……你是何意?」大概是因為從來沒有聽見白芷這般冰冷的聲音,一向的殺伐果決,鮮少猶豫的西涼月,語氣竟有些輕顫。
這樣的白芷,讓她感到冰冷。
「她從來都沒有推過我,是我故意冤枉她的。」白芷冷冷的笑了兩聲,眼角有淚,聲音卻一個字比一個字冰冷:「我肚子裡的孩子不屬於我和我最愛的人的所有,他怎麼能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芷兒……你,你究竟在說些什麼?」
「皇上,你那樣聰明絕頂的一個人,現在又何必裝傻呢?」音落,她將懷裡的錦囊取下,丟到早已沒了呼吸的女子身上:「救你的人從來都不是我,而是她。」
「你說什麼——」
西涼月幾乎是嘶吼出聲,整個人的身體都止不住在顫抖。
「那日救你的人,並非是我,而是我殺你的人。」白芷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對西涼月說出了真相:「她天生身體異香,所以才帶著這個錦囊,裡面的木屑大概是用來綜合她身上的香氣。可我沒有這種錦囊,只能一直帶著這個她丟失錦囊,才能勉強有那麼一點她身上的味道。」
「別說了,別說了……你給朕住口——」
西涼月瘋了一樣衝上前去抱起了已經斷氣的女子,有些失神的吶喊著:「醒過來,你醒過來,醒過來告訴朕,她說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白芷清冷一笑:「或者你可以找找看,她身上有沒有和這個一樣的錦囊。如若沒有那個錦囊在身邊,四周應該滿是她身上的味道。」
音落,西涼月便手足無措的在她身上尋找著白芷所說的錦囊。
他迫切的想要去證明,白芷說的不是真的。
可明明,他內心裡已經很清楚,那不可能是假的。
不到三秒鐘的時間,他就在女子的腰間找到了一模一樣的香囊。
「不過現在你取下應該已經沒有用了。」白芷垂了垂眸,眼底笑意更甚:「因為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