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遙口中一甜，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周身震了震，產生模糊的景象。

是她的元神。

千歲下手不輕，這一下差點打散了她的元神。

寧遙捂著自己的胸口，艱難的站了起來。她嘴角還流著血，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掉，身形搖搖晃晃的看著許慕：「慕……咳咳咳……慕哥哥你能告訴遙遙為什麼嗎？」

在未遇見千歲之前，他明明是那樣的寵愛她，從來不讓任何人傷害的她。

可如今她的元神都快要被打散了，他卻沒有過來抱她，甚至連扶都沒有扶一下。

寧遙沒有從許慕的眼神裡看出任何的憐惜，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可是千歲卻能看得出一絲的側影之心。

沒有情，沒有愛，沒有憐惜，但是卻產生側影之心。

「你是覺得我下手太重了嗎？」千歲望著他，內心裡有些說不上來感覺。

「我知道你對她有敵意。」許慕收回先前看著寧遙的餘光，看向千歲：「也許未遇見你之前，我一直將心中的執念寄托在她的身上，可是遇見你之後，這抹所謂的執念好像消失了一樣。「

他並沒有騙她，就是好像消失了一樣。

彷彿這三萬年以來的執念從來都不存在一樣，好像他已經不愛了當年的寧千歲一樣……

「慕哥哥……慕哥哥……」寧遙看著許慕向千歲表露心聲，內心就像是被針扎了一樣。

她用盡全身術法一躍，站在許慕身邊，嘴角還在不停的溢出血：「你告訴遙遙啊……你是現在不喜歡遙遙，還是……還是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喜歡過遙遙……」

「我以為我喜歡，但其實沒有過。」許慕看著寧遙：「你本是凡人之身，死了便要入輪迴，我用了三萬年給了你神仙的元神，讓你能永生永世的活著……」

「遙遙不要這些……」寧遙緊緊的抓著許慕的手：「我只要可以留在慕哥哥身邊就足夠了……真的就足夠了……」

其實，寧遙知道自己怕死。

如果她不怕死，就不會被不悔所牽製。

但她如今已經是神仙了，這些許慕也不可能在收回去了。

「寧遙，一切都結束了。」

「不！」寧遙厲聲的大吼：「慕哥哥……你說的……你說遙遙是你很重要的人。其實……其實只是遙遙沒有說而已，我記起來了，那最後一層靈識我已經拚湊好了，我記起來了……記起來當年在西涼所發生的一切。」

許慕渾身一怔，冷眸微瞪：「你說什麼？」

「你是西涼辭啊！」她聲嘶力竭的大哭著：「那時候你不是就對遙遙有情嗎？你不是……」

「不，你不是她。」許慕的眼神隻震驚了那麼一瞬間的，又恢復了平靜：「你不可能是她了。」

他的一顆心，在遇見千歲的那一刻就好像丟了一樣。

這種感覺就如同於當年他在墓地第一次見到千歲一樣。

一模一樣的感覺……

他自問自己的感覺是不會騙人的……

這一刻，看著緊緊皺著眉頭的許慕，千歲突然之間很想要給他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