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的又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就算是你說的那樣,我為什麼要看上你姐姐?」陸涼冷笑一聲:「我的身份地位,當紅什麼樣的小花不是貼著讓我睡,你覺得你那努力的姐姐,憑什麼?」
「你……」文浩怒道:「你那是強詞奪理,狡辯!」
陸涼拿出一支筆,按下了紅色的按鈕,監控下的畫面立刻以投影的形式出現在白色的投影面上。
汶萊那天來找他的時候,正好是在他的專屬休息室。
為了避免很多不必要的糾紛,他的休息室都裝有全錄音攝像頭。
汶萊當時與他的對話以及畫面,他通通截取了下來。
「陸總你好,我是《水月風聲》的女配之一汶萊,冒昧來打擾您。」
她的開場白還算正常,之後便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連衣裙順著光滑的身體滑落,只剩下內衣和內褲。
正當他打算繼續脫的時候,陸涼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脫光之後,你的演藝圈之路就到此為止了。」
汶萊整個人怔了怔,眼淚一滴一滴從眼眶裡落了下來,她慌亂的撿起地上的裙子,拚命對著陸涼鞠躬:「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樣,從前最討厭的這樣的人,如今竟然自己變成了這種人,
這一瞬間,她突然覺得自己好骯髒好骯髒,異常的骯髒。
為了那點虛榮,出賣了自己的靈魂。
從那之後,汶萊就經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她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娛樂圈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染缸,她想要融入其中,就要把自己也染紅了。
可她……卻那樣厭惡那種為了上位出賣自己肉體和靈魂。
只是……只是她又偏偏只有那個夢想,那就是演戲,成為一個好的演員。
人是一個完全體,一旦思緒被分裂成兩半,就有可能做出極端的事。
汶萊死之前喝了很多酒,耳邊總會想起陸涼對她說的那番話。
混沌之下,極端的想法便油然而生。
既然已經成為不了一個演員,那麼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最終,她選擇了死亡。
看著監控視頻的文浩瞪大了雙眼,眼底竟是不可置信。
在他眼裡,姐姐是那樣堅強的一個人,那樣溫柔,那樣有原則。
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他不相信,絕不相信……
「你騙人,你騙人,你騙人……」文浩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不停的往後退去,直接摔到了地上。
警察聽到聲響立即沖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還愣了一下。
「陸少,您沒事吧。」
「沒事。」
陸涼起身,將雙手插在口袋裡,眼眸中閃過一抹凌冽的光,彷彿能穿透人心一般:「你現在回想一下你姐姐日記本裡的最後一句話,就應該知道她說的人絕對不是我。當然,如果你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裡帶著絕對的冰冷,陣陣寒意彷彿要將周圍的人凍住。
「因為我就想看你現在這副樣子。」
文浩崩潰了。
他的腦海中一遍遍的重複著汶萊日記本裡的最後一句話。
——原來你是惡魔啊,原來你能做出這樣的事,這樣的你憑什麼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以前以為你那樣光鮮亮麗,後來才發現你真醜陋,真噁心。
她說的是……
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