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歲。」他望著她許久，眼底儘是說不盡的溫柔。

許慕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極其寵溺：「我們家歲歲真好看。」

這一次，他竟覺得自己有些詞窮，明明讀了不知道幾百萬本的書卷，可就是突然之間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辭藻，去形容站在他面前女子的好看。

就是好看，好看到他覺得自己的視線都無法移開的好看。

「噗。」千歲抿唇輕輕一笑：「不錯嘛，我是沒見過我小時候的樣子，竟然可以就認出來。」

「我也不知道……」許慕看著她的眉眼，嘴角始終帶著溫柔的笑意：「就是覺得很熟悉……很熟悉……」

好像他們註定會遇見一樣。

「歲歲。」琴笑也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來，看著她那雙清澈動人的鳳眸時，竟有些晃神。

「琴笑。」千歲喊了他一聲，隨後便將目光落在了許慕身上問：「你們兩個怎麼打架了！」

「沒有，只是我前往大殿的路上正好碰見了，便與琴笑切磋了一番。」

「哦。」千歲眉眼輕眨繼續問：「那是誰贏了呀？」

「你的未婚夫君。」琴笑回應了千歲，眉眼淡淡，嘴角也帶著淡淡的笑容。

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內心深處有那麼一絲沉悶。

倒也不是多麼痛苦，就是彷彿有一塊大石頭，壓著他有些喘不過氣。

「這麼厲害呀。」千歲輕笑一聲：「那太子殿下要不要和我切磋一下。」

「不要。」

「為什麼呀？」

許慕微寵的勾了一下她的鼻子：「因為沒開始我就輸了。」

「啊？」

「看著你的樣子我好像就已經走不動了。」

「撲哧！」千歲捂著嘴笑了一聲，他沒想到六界傳言一向清冷孤傲的許慕，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在現世可以稱之為『土味』的小情話。

他望著她，眼底彷彿只有她。

這一刻，許慕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跟著自己的心走，哪怕萬人阻擋，哪怕萬劫不復，他都永不回頭。

看著眼前的場景，琴笑突然之間覺得自己不應該存在在這裡。

「咳咳咳——」他乾咳了兩聲，對他們道：「雖然我知道你們馬上就要成婚了，但是我再怎麼樣和孤家寡人了好幾萬年，關愛一下我這個老人家吧！」

這番話，琴笑說出來的時候好像無比的輕鬆，但是內心裡卻有著說不盡的苦澀。

這種苦澀，他似乎並不能很好的表達出現。

大抵是一樣原本好像屬於他的東西，有一天突然之間就不屬於了。

而且是徹徹底底的不屬於了，讓他沒有一丁點接受的時間。

「總會遇見的。」許慕垂眸輕笑，雖然是說給琴笑聽的話，但是眼神卻至始至終都在千歲的身上。

這冗長的三萬年時間，他也以為自己這顆心已經無比平靜，再也不會有所波瀾。

但終究是他錯了。

他沒有波瀾的原因，是因為那個人沒有出現。

一旦出現了，就會照亮他的整個世界。

千歲以為，她的父母對這樁婚事那麼不滿意，見到許慕之後一定會為難他。

事實證明她真的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