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
「砰,砰,砰——」
耳邊有撞擊的聲音,千歲動了動眼珠,迷糊的睜開眼。
四周一片昏暗,她全身無力,雙手雙腳都被綁起來,嘴巴被封住,空間很小彷彿只有一個人的身位。
最重要的一點是……
冷。
非常的冷,彷彿置身於一個零下十幾度的冰窖裡。
而且這個冰窖還非常的小。
千歲輕輕晃了晃腦袋,讓自己的意志力保持清醒,用最快的速度將被綁的手解開,撕開貼住嘴巴的封條,在把綁著腳的繩子打開。
可是想要起身,卻還是很困難。
空間的確很小,但是卻是能容的下一個人躺著的身位。
四周溫度那麼冷,而且無論敲打外面都沒有反應。
千歲在腦袋裡轉了一遍,立刻想到了自己身處的位置。
她除了一件單衣,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白茉莉拿走了。
千歲自然知道她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不過,她也未免太小看她了。
既然設立一個局,請君入甕,那麼總是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按照千歲剖析白茉莉的心態,她還是賭的起的。
同一時間,婚禮上。
千歲消失的一瞬間,林諾便立刻知道。
他以睡午覺為名,直接開車跟上。
一路上,林諾還回想起前一天晚上千歲對他說的話。
「如果我直接告訴你我所謂猜測的真相,你一定不會相信。所以,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如你自己看一看,就知道什麼叫做人心。」
其實千歲不知道的事,她說什麼林諾都會相信。
她也不知道,林諾真實的樣子和她所看見的樣子也不同。
只不過,他一直壓抑著自己心裡的惡魔,不讓他爆發而已。
一個半小時之後,車子的定位停在了名為荒山火葬場的地方。
這個火葬場有存放屍體的地方,所以地下三層是棺窖。
林諾出來的時候,白茉莉還在結婚會場。
她依舊是一副清純甜美的模樣,與前來的賓客有說有笑,沒有絲毫的異常。
那麼,便如同千歲所說。
她有幫手。
林諾很快找到了地下三層,電梯打開的一瞬間,冷氣撲面而來。
雖然這個地方門口有值班室,但是值班的人比較經常打混。
畢竟這種地方,也不會有什麼人刻意來。
一來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二來也很晦氣。
林諾這種不相關的人進來都不費事,更何況是有心之人。
他順著定位往前走,站在距離位置十米左右的地方,拐彎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藺飛……」
「啊————」
原本雙手合十一直對著棺材拜首的藺飛聞聲,臉頰瞬間蒼白。
尖叫了一聲之後,一臉驚恐的看著不遠處林諾。
「你……林諾……」藺飛大驚:「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你不是……你不是在會場嗎?你……」
「我的新娘都在你這裡,我為什麼不能來?」林諾的聲音很冷,甚至比千歲第一次聽見他說話還要冷。
「我……」藺飛的整張臉沒有絲毫的血色,他不停的往後退,甚至就連雙腳都在止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