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

「怎麼可能？」白茉莉的目光中透著不可置信：「第一次見面我什麼情緒都沒有表現出來，你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人眼睛不會騙人。」千歲冷冷一笑：「哪怕你嘴上說一萬遍不在意，不喜歡，你的眼神都會出賣你。」

千歲自問自己的觀察力已經到了一種不太有人能超越的境界。

越是細微的表情和舉動，越是能反映出一個人最真實的內心。

「我還有一個問題。」白茉莉閉了閉眼，緩緩開口：「藺飛將你帶走的時候，我還回宴會廳和林諾哥說了幾句話，你貼身的所有東西我也都讓藺飛開到五百米外的河裡直接扔掉，林諾哥不可能立刻開車跟上藺飛，他是怎麼知道你的位置？」

這些年在她在林諾家裡裝了很多監控器和竊聽器，對這兩樣東西她在熟悉不過。

殺人，絕對不是僅僅兩個字而已。

這裡面要做的準備和要處理的細節非常多。

換言之，在她看來，林諾不可能定位到千歲的位置。

這也算是她對自己能力的一種肯定，所以她很想要知道千歲究竟是如何讓林諾知道自己的位置。

「你是一個裝竊聽器的高手，那麼偵查能力和反偵察能力一定不弱。」千歲輕挑了挑眉，看向喝了酒滿臉通紅的藺飛：「那麼為了讓藺飛更好的處理屍體，你應該也教了他不少。所以，你自然不會讓我身上留下任何東西。」

千歲攤開手，放在林諾的面前。

林諾的立即會意，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細小的針遞給她。

千歲拿著針在耳朵後面搗鼓了兩下，便從皮下組織的地方，拉出了一小個晶元。

她的疼痛感比起正常人要輕很多，再加上傷口比較小，倒是也沒有感到多少疼痛。

千歲拿著手中的晶元，將她隨手扔到一旁的桌子上道：「明白了吧。」

白茉莉看見晶元的一瞬間就知道她用的什麼方法讓林諾找到她。

「呼——」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我還是輸了，只是沒想到會輸在你這個路人甲身上。」

她殺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用著同樣的方法。她也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可能會被抓，然後面對死亡。

可是，這個世界上大部分都是愚蠢的。

他們只會用固有的思想去思考整件事情，腦迴路完全不會轉彎。

這也是為什麼她殺了那麼多人，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懷疑她。

因為她有一副單純無害的皮囊，以及一顆聰明的腦袋，還有強大的心臟。

「輸了就輸了。」千歲冷聲：「輸給我，還是輸給路人甲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永遠都不可能在出來危害這個社會了。」

「最後一個問題。」

「問。」

「你已經控制了藺飛，明明可以直接報警抓我，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繼續婚禮。」

「這個問題我不告訴你。」千歲輕輕一笑：「你倒是可以在監獄裡好好思考。」

「你……」白茉莉再次激動了起來，這一次直接被警方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