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千歲帶著許慕一起抵達了冬櫻國。
她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她師傅茯刻,好在這次他並沒有去雲遊四海,而是在他的宅子裡煉製丹藥。
千歲在茶室等了他許久,他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師傅……」
下一秒,茯刻朝著她做了手勢,示意她先不要說話:「我知道你要問我什麼,是有關於那許國王上許慕之事對吧。」
「是。」千歲眉心輕輕一蹙:「師傅您怎麼知道這件事?」
「因為他是我救的。」
彼時千歲才知道,原來茯刻已經見過許慕了,在他瀕死的時候。
這幾個月茯刻一直都在雲遊四方,想辦法找尋往生蠱另外的解毒方法。
畢竟千歲可是他唯一的徒弟,如今要用三年的時間以血為藥引,恐怕在怎麼養著身體,身體都會受到很大的傷害。
作為師傅,既有醫仙之名,他總想著為自己的徒弟做點什麼。
終於讓他找到了辦法。
只可惜,這個辦法並不完美。
如果在沒辦法有藥引進行支撐的時候,可以選擇再次入蠱,回到原本是個傻子的時候。
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性命。
茯刻說當時自己看見他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為了救他性命,他選擇了再次入蠱。
「所以,現在的他就等於回到了最初的時候……」千歲輕咬了咬唇:「那他還會有性命之憂嗎?」
當時就是因為他體內的蠱毒會縮短他的壽命,千歲才做了這個選擇。
「暫時沒有。」茯刻思索了一下道:「不過他對你的血還是有依賴性,所以如果在你身邊的話,他應該可以延年益壽。」
……
對於茯刻的說法,從現代醫學的角度幾乎可以用『荒謬』兩個字來形容。
但是在這個可以以血入蠱的世界裡,千歲竟然覺得還挺合理……
「原本我還打算找到他之後帶他回許國,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千歲眉梢微微一動:「便讓他在冬櫻養著吧,回頭我寫一封信去許國,通知一下太后這件事,順便讓婉兒回來。」
「這些事你做主就好。」
「不過師傅這段時間你就不要亂跑了,往生蠱的事你還得和我多說一說,我也好做好應對之策。」
「好。」
千歲的信三天后便到了雪棠的手上,婉兒是第七天抵達的冬櫻國。
她來到府邸的時候,千歲正陪著許慕雕刻木馬。
「哎呀,疼……」許慕一不小心劃破了手指,鮮血一滴滴的就落了下來。
千歲趕忙找了一塊紗布,撒上止血藥,替他包紮了起來。
「呼呼。」她輕輕的吹了兩下,就像少年時期那般問他:「還疼嗎?」
他輕笑,眉眼如璀璨星辰,用力的搖了兩下頭:「不疼了。歲歲,我下午想喝冰糖雪梨好不好呀。」
「好呀,但是你要乖一點,今天要喝葯哦。」
「咦……」他的臉瞬間苦了下來:「可是葯很難喝,慕慕不想喝……」
「撲哧。」千歲聞言,揉了揉他的腦袋,輕笑一聲:「乖嘛,今天如果喝葯的話,你就可以喝兩碗的冰糖雪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