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來還有一個目的。」時爵沉了沉眸,語氣都變得些許的嚴肅:「剛才在班上人實在是太多了,我也不好明說,算是給了你足夠的面子,薇薇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他認識陳思兒太多年了,彷彿在很早以前陳思兒就在他的心裡印刻了一個根深蒂固的印象。
那就是單純。
她對人禮貌謙遜,從來也不會大聲說話。
可是今天,他最愛的那個女生說她有問題,他自然懷疑了她。
「你不相信我嗎?」陳思兒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了下來,眼裡充滿了委屈。
「我更信薇薇。」時爵冰冷的說著這五個字,深深的刺痛著陳思兒的心。
「哈哈哈哈哈哈……」陳思兒昂首笑了起來:「時爵我們認識也有好多年了,你竟然不相信我。我就告訴你答案吧,我沒有。是你的女朋友一直都在介意你和我時間的朋友關係,所以她才故意這麼說。」
時爵薄唇輕抿著,眉眼緊促。
他知道白薇薇介意他和陳思兒之間的關係,他也在盡量與陳思兒保持距離。
只是畢竟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一時之間也不能太過於疏離。
可是今天卻發生這樣的事,在時爵看來自己如果在不做點什麼的話,他怕自己會失去白薇薇。
他那樣努力才贏過的林墨,把白薇薇留在自己身邊,他不想失去她。
「好的,既然是這樣從此以後我們就不必有太多的聯繫,我不想讓我的女朋友有所誤會。」說完這句話,時爵起身:「醫藥費我已經付過了,你好好休息。」
他轉身離開,頭也沒有回。
直到走到門口的時候,陳思兒才開口喊住了他。
只見她死死的咬著唇,眉眼微斂:「時爵,我們之間真的沒有餘地了嗎?」
「沒有。」時爵沒有任何的猶豫,語氣冰冷般斬釘截鐵。
「好,我知道了。」
「砰——」一聲房門關上的聲音,陳思兒的眼神更沉了。
她原本還有一些小計劃,現在看來通通都不需要了。
有些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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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後,學校的天台。
白薇薇一個人站著,風輕輕的吹著她的臉頰,心情似乎沒有那樣低落了。
千歲走到她身邊,放了一瓶冰鎮可樂在她手邊。
「千歲你現在能明白我當時為什麼一直不做選擇了嗎?」白薇薇別過眼,輕輕頷首,讓馬上就要掉下來的眼淚飄散在風中:「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男人,都是在追求你的時候最用心,一旦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了……」
千歲蹙了蹙眉,雖然並不是完全認同,但是卻比初來這個世界的那天,懂了些許。
時爵今天在她看來,真的只能用差勁兩個字來表現。
光是這一點他和許慕雖然是表兄弟,可是差的太多了。
千歲不想給他找借口,無論他的心裡有任何的顧慮,或者是想法。
「哎,在意那麼多幹嘛?」千歲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馬上就要高考了,我想大學校園裡的帥哥應該更多,到時候說不定才真的能遇見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