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慌什麼呀？」

「我沒慌！」

許慕越是極力辯解著，他的臉頰就越紅。

「那你幹嘛一副很慌張的樣子。」

「我只是……有點亂……」他輕輕蹙眉：「你……一國女帝與男人相處自然很……輕鬆，我不擅與女人相處，故而有些亂。」

不知為何許慕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彷彿有一種什麼東西突然不屬於他的那種不是滋味。

殊不知，千歲的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許慕你這是什麼意思！」千歲雙手抱胸，微微眯了眯眼：「我可沒有和很多男人相處，真讓人生氣。」

音落，千歲一點都不想理會許慕，朝著另一個方向就打算走。

許慕見她生氣，一著急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是我……」

晚風輕輕吹過，似乎連空氣中都瀰漫淡淡的花香。

「許慕你幹嘛握我的手啊？你喜歡我呀？」千歲發現對於撩撥不喜歡自己的許慕特別有趣，彷彿說什麼都可以，哪怕對方沒有什麼回應也沒關係。

反動撩動的是別人的心弦，亂的也是她。

「我沒有。」許慕怔了一下，瞬間放開了千歲的手。

那一刻，心裡似乎隱隱的有些不情願，但反射性的動作讓他有了這樣的舉動。

「這樣啊。」千歲眉梢微微一動：「那看來許公子是個很輕浮的人，隨隨便便就握我的手。」

「我沒有好嗎！」許慕聞言，更加激烈的回應：「你是我對一個牽手的人好嗎？」

「呼呼——」

風依舊輕輕在吹著，只是氣氛略微有些奇怪。

更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說不上來的曖昧。

不知過了多久，千歲微微抬起右手，指了指許慕心臟的位置。

「許公子，你心裡有我，還死撐著不承認。」千歲朝著他眨了眨眼：「為什麼呢？」

「你……」許慕深吸一口氣，將目光看向一旁：「我……我們先回宮吧，我想過了你的身份在外面一個晚上終究不太好。」

「喲，我們也才相處一天而已，你現在都會為我著想了呀？」

「我沒有，我只是不想因為我給你添麻煩。」許慕斂著眸：「我們終究是敵人，連朋友都做不成，又能奢求什麼其他關係。」

「嗯哼？」大概是因為知道許慕大多時候都是嘴強，千歲倒也不覺得生氣，經過這麼多世界，這麼多身份，她還能不了解他嗎？

全身心的了解之後，便能知道他這些話的背後都不是他的本意。

「你笑什麼？」見她嘴角帶著笑容，許慕有些不解。

他總覺得自己這番話算是說的很重了。

「沒有呀，我只是覺得說違心的話會讓你感到快樂嗎？」

「……」許慕瞬間竟有些無言以對。

「許慕，我知道你喜歡我，只是你不願意承認而已。」千歲輕輕聳了聳肩，絲毫沒有生氣的情緒，語氣反倒是很歡快：「而且我沒有奢求什麼關係，你想的是什麼關係？」

「我我……」

「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的孫女吧——」

許慕還沒有說完，葯堂外就傳來了求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