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千歲起床的時候,許慕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劉公公看他特別不順眼,所以也沒有去通報,就讓他在雪地裡等著。
好在千歲在這樣的世界也睡的不安穩,見到許慕的時候他也只等著半個時辰而已。
只是天氣太冷,就算只有半個時辰,他也凍的嘴都白了。
千歲看了一眼劉公公,劉公公顯然心虛的低下了頭。
「以後若是他來你在不通報給孤的話,就不必再禦前伺候了。」
劉公公立即跪地道:「奴才知錯了。」
「去把孤的外袍拿來。」
「是……」
千歲把外袍披在許慕的身上,對著他輕輕一笑:「你幹嘛我進來找我呀?」
許慕哆嗦了一下,幽幽開口:「你是君,我是階下囚,我怎麼進去找你。」
「可是你在我眼裡不是階下囚呀。」千歲幫他繫上外袍的扣子:「你在我眼裡就是許慕,言午許的許,思慕的慕。」
「你呀——」許慕看著她的眉眼,不自覺地抬起手想要摸了摸她的腦袋。
可還未觸碰到她的青絲,便縮了回去。
他心裡想的要死,但是他卻不能這麼做。
因為他的身份不允許他這麼做……
千歲看出來了,點了點腳尖抬起手就往許慕的腦袋上摸了摸:「你既然不摸我腦袋,那我摸你的吧。」
「不……不可以。」許慕輕輕握住她的手腕,搖了搖頭:「你的身份容易讓人說閑話。」
「這是我的天下,我想要寵誰就寵誰,我想要對誰好就對誰好。」千歲微微頷首:「他們管不著,他們也沒資格管。」
許慕望著她的眉眼,半晌耳朵又紅。
似是經不起她撩撥,卻又期待著她的撩撥。
-
半個時辰之後,葯堂門口。
大概是昨日有人在這裡行醫贈葯的事傳遍了整個主城,許多看不起病的窮人都湧向了葯堂。
一時之間,這裡的人更多了。
許慕蹙了蹙眉,看向千歲:「這樣不行,需要有一個更大的地方。」
「可以有。」千歲輕笑一聲:「我昨天就覺得這個地方太小了,而且太過於雜亂,已經命人準備了一個更大的地方。
「你……」許慕望著她,那雙深邃如墨的眸子泛上了一抹淡淡幽光。
他有一種莫名的衝動,想要直接把這個穿著月白色長裙的女子,擁入懷中。
可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
「謝……謝謝。」
「不用謝。」千歲眯著眼睛看著他:「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但是你只能是我的。」
「……」許慕垂了垂眸,薄唇輕齒:「才不是……」
千歲命人找了一個特別大的地方,旁邊還有一間很大的客棧,可以專門用來安置重病的病患。
葯堂裡的人大多都跟著許慕一起去了千歲準備的醫館,只有兩個人沒有去。
一個是啞叔,一個是老鐵。
「那個……」許慕看向千歲:「你幫我照看一下這些人,剛才我發現啞叔明明看見我了卻沒有跟過來,那個鐵匠也是,我回葯堂在去看看。」
「好。」
「那個……」他從兜裡的拿出一個熱乎乎的紙袋:「這是我剛路過買的,你要是餓了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