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給你所有。
如果可以。
日光給你,銀河給你,我也給你。
——許慕
我出生的那一天,天降異象。
何為異象,大概就是原本晴空萬裡的天空,突降大雨。
我一歲的時候,幾乎就已經有了獨立學習思考的能力。
彷彿是我前一世的記憶還沒有抹掉,學習什麼都特別的快,幾乎手到擒來,沒有任何的壓力。
只有一點,讓我覺得格外的詭異和奇怪。
那便是有個一個人會時不時的和我對話。
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主人,我是你的侍從。你是一個魂碎,找到你愛的人,讓她親手了解你的性命。如此一來,你才能得到永生永世的淪入輪迴的解脫。
起初我覺得這種話就是瞎扯,我出生在一個那樣優越的家庭裡,我為什麼了解性命。
但是越長大我越覺得人生的無趣。
這個世界好像所有人都在圍著我轉,我想要的東西好像通通都能擁有。
無趣,乏力,沒有意義。
周而復始的人生讓我覺得這一輩子好漫長,如果真的如同那個人所說,我需要永生永世淪入這樣的輪迴,我會覺得特別痛苦。
從初中開始,我就在尋找我愛的那個人。
可是在我眼裡女生似乎都長得一樣,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甚至完全看不出區別。
別說喜歡,我連分出她們之間的區別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那個人便告訴我:你愛的那個人會看見你胸口處的折葉刀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房間的抽屜裡多出了一把黑色的短刀。
短刀上面的紋路與我胸前的傷口完全吻合,可是奇怪的事,無論是我的家人還是朋友,他們都看不見我胸前的傷口。
直到那人說了之後我才知道,那個我愛的人,她是看的見的。
第一次『見面』,是在學校附近的空地處。
或許之前我與她在學校裡見過,但是在我看來那一眼才叫做第一次見面。
幾個小混混將她們圍住,站在她旁邊的兩個人都顯得特別慌亂。
只有她,鎮定的讓我覺得下一秒她就要對這幾個小混混拳打腳踢。
我原本並不想出現,也沒有想要幫我異父異母的妹妹葉果兒。
我對於親情都特別的薄涼,更何況是這種連所謂親情都沒有的路人甲。
但是那一瞬間我就特別想要引起她的注意,這件事我到死都沒有告訴過她。
直到她的實現落在我身上的那一刻,我突然之間整個人有一種被過電的感覺,
甚至腦海裡都不自覺的閃過一些奇怪的片段,還有一抹微甜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這些片段裡的衣著,服飾,有些甚至都不來自於這個世界。
我敢肯定的是,這些片段的記憶從未在我的人生裡出現過,但是它卻依然存在著。
她只看了我一眼,似乎連眸光都沒有落在我身上,就轉過了眸去。
不可置否的是我的心裡有一種失落感,那是一種我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這種失落感來自於她那一秒的目光。
落在的不是我的臉。
而是我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