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果然是什麼意思？」千歲朝著她眨了眨眼：「你早就知道啊。」

「嗯。」顧衍生這一聲應話有些沉悶，內心裡隱隱約約感到不痛快。

千歲大抵一眼就看出來，拉著他在一旁坐下，給他剝了個橘子：「我家顧大校草幹嘛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啊。」

「你說呢。」顧衍生開了一瓶啤酒，一雙深邃的眉眼泛著細碎的幽光看著她：「歲歲以前很喜歡他嗎？」

有些時候，他明明那樣不希望『安然』兩個字出現在他們的生命中。

但是卻忍不住想要問啊。

人啊……

有時候真賤。

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一個想要的答案，只是希望他沉淪般愛著的那個人能夠把他想要的答案給他。

「沒有啊。」千歲眉眼輕輕一眨，帶著輕哄的語氣：「完全只是因為他長得好看才在一起的，出國半年我都忘記有這個人了，甚至連他的長相都已經不記得了。」

「真的嗎？」顧衍生的語氣突然之間變得有些小開心，微眯著眼問：「歲歲該不會騙我吧。」

「我騙你做什麼？」千歲右手托腮，左手把玩著啤酒瓶：「我要是還喜歡他，為什麼要和你在一起啊。你那麼聰明應該看得出來，剛才安然的那副眼神，明顯就是對我余情未了。」

「你你你你，你還看他了！」顧衍生用警告性的口吻對她說：「以後不準看他，長得很一般好不好，都沒有哥哥一半帥！想看帥哥歲歲難道就不能看我嗎？」

「撲哧——」千歲被他這麼可愛的樣子所逗到，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看你看你，只看你一個好嗎？」

「你是在哄我嗎？」顧衍生喝了一口酒，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都沒有想過，我竟然還要一個人哄……」

從前，他從來都不在意這種事。

「顧衍生……」

千歲感覺到她的失落，微微張了張口，還想要說些什麼，他便抱住了她。

「以後這種場合，歲歲都不要一個人面對了好不好。」顧衍生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有我在呢，那些想要帶著醜八怪耀武揚威的人，絕對不會有的得逞了一天的。」

「哈哈哈哈——」千歲捂著嘴大笑了兩聲：「你說安然是醜八怪啊。」

「不然呢！」顧衍生用只有她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綠茶女配醜八怪很合適啊。」

他其實並不是因為林梓的裝扮或者年齡亦或者上班的地方從而覺得她這個人，而是她那雙眼睛裡明明對千歲滿是敵意，卻要裝作一副充滿善意的樣子，真是讓人覺得噁心。

「未婚夫——」千歲輕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眯著眼，溫柔一笑：「今天謝謝你，謝謝你在這種情況下出現，把所謂的敵人打的片甲不留。」

因為他的一舉一動，因為他說的話，因為他懟人的時候絲毫不在旁人對他的看法。

讓她覺得，真正的愛情或許就是如此。

在他眼裡，只看得見她一個。

其餘人對他的看法，真的一點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