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秦月說了最後一番話。

「如今，我的大女兒很有出息。她用自己的努力讓自己變得那樣的優秀，那樣的光芒萬丈。我甚至都被她的鋒芒刺的睜不開眼睛。但我很欣慰，欣慰我有一個這樣的女兒，她是我這一生中最大的驕傲。謝謝大家。」

「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並且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下台的時候，秦月似乎想對千歲說些什麼，但是千歲已經將目光看上下一個上台的畫師。

這一瞬間，秦月的內心深處有一種窒息般的感覺。

曾幾何時，她的歲歲是不是也曾向她投遞過這個樣子的目光。

而她，卻將目光看向了別人。

一個半小時後，所有的參賽者畫師的演講都結束了。

原本這個環節是交給千歲自己一個人來挑選出第一名，獲得豐厚的獎金以及畫展機會。

但是她想了想，還是交給了現場除了畫師與畫師親友，其餘來看畫展的普通人選擇的機會。

實名製投票。

哪一個畫師獲得的票數最高，便成為第一。

這樣的方法，似乎比讓她來選，更加公平一些。

因為，她不會選秦月。

但她知道，如果此時此刻坐在這裡的人是原主，那她一定會選秦月。

投票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最終秦月以高出第二名二十票，獲得了第一名。

千歲站起身，輕輕鼓了鼓掌，禮貌淡笑：「恭喜秦女士。」

又是一陣掌聲的響起，千歲已經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

主持人立即拿起話筒，開始做獲獎人的採訪以及這次畫展的結尾。

下午茶時間。

千歲一邊走還不忘問沈醉：「我們去哪裡喝下午茶。」

原本以為沈醉還會猶豫，沒想到他立即回答：「快結束的時候我已經定好位子了，歲歲是個小饞貓。」

「我……我才不是呢！」

她只是……不想辜負美食而已！

只不過千歲沒有想到的是，她剛剛走到電梯處，就被蘇千遙攔了下來。

「蘇千歲你給我站住！」她的一字一句都帶著顫抖的聲音，明顯是已經哭到不能的音調。

千歲沒有停下腳步，因為對她來說，能對蘇千遙說的話，她都已經說了。

再往下說，大概就是直戳脊梁骨的話了。

她懶得說。

「你是聽不見嗎？我……我讓你不要再走了！」蘇千遙一邊哭一邊跺腳道：「你知不知道媽媽為了畫這幅畫，好幾天都沒有合眼，而且還把你畫的很明顯，你怎麼能一點反應都沒有，你怎麼可以這樣！」

說實話，蘇千遙這一邊哭一邊說話的語氣。

比起她平時說話的時候，要順耳很多。

千歲突然直接覺得有必要說一說直戳脊梁骨的話了。

「不然呢？我應該有什麼反應？」千歲轉過身，將雙手外套口袋裡，挑著眉道：「像你一樣哭的人不人鬼不鬼嗎？」

下一秒，沈醉學著她的動作，也轉過身，並且把雙手插進了褲子口袋。

蘇千遙被千歲這麼一懟，在看著她身邊永遠有一個沈醉，哭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