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早點回去吧,我媽媽又買了好多的雞毛撣子在家呢」。
江清源思及背部跟手臂上面的傷,現在還是火辣辣的,腳上的步伐也加快了一些。
「對了,如果,你父母打我的話,我可以跑麽?」。
江清源聽到了這個問題,腳步一頓。
這姑娘,在家裡面,這是挨了多少的打?才會問出來了這樣的問題。
「他們不會打你,不過,他們要是打你了,你可以跑,別站起來跑就行了」。
不站起來跑?
那怎麼跑?推著輪椅跑?
江清源走後,溫柔就是坐在輪椅上面,然後用手鍛煉自己扶著輪椅走路的效果。
實在是怕,到時候挨打了,跑也是來不及了。
江清源到溫柔家裡面沒多久,裴樂也急沖沖的跑回來了,指了指牌位面前,意思就是讓江清源跪好。
江清源搖了搖頭,靜靜的坐在沙發上。
「你小心,打你!楊媽很生氣」。
「沒事!」。
江清源心底有譜了,所以並不慌。
從溫柔的口中,江清源對她的父母也有一個大概的了解。
溫柔的媽媽應該是屬於嚴母,雖然是打溫柔,但是,每次都因為溫柔闖禍了,才會這般。
而溫柔的父親,應該就是慈父。
還有,溫柔的父親以前是軍人,那麼,人品也不會壞道哪裡去。
每次溫柔的媽媽打孩子的時候,如果他沒攔著,也肯定是因為,溫柔做了應該挨打的事情。
而這一次,事情裡面滿是問題,他稍微解釋一下,讓溫柔的父母知道,溫柔是被算計的,那麼,溫柔的媽媽應該就不會生氣了,他自然也不會去跪什麼牌位。
大門打開,先進來的,是兩個老人。
江清源從客廳的照片上看到過兩個老人,應該就是溫柔的爺爺奶奶,而後面跟著的,是一對夫妻。
男人高大壯實,是溫柔的父親沒錯了。
而站在男人身邊的女人,則顯得小鳥依人了許多,應該是溫柔的媽媽。
不過,此時溫柔的媽媽臉色卻不太好看,顯然這一次醫院之行,是不順利的。
「哎,現在可怎麼辦?他們這報警了,這柔柔以後不就是給毀了麽?」。
溫柔的奶奶走了過來,坐在江清源的身邊,一把握著江清源的手。
「他們這就是獅子大開口,昨天還說兩百萬,現在就要四百萬了」。
溫柔的爺爺氣呼呼的插著腰,顯然就是被氣著了。
「那也沒辦法,他們現在要多少,我們都得給,誰讓溫柔傷了人?你說說你,平時你就是力氣大也算了,連腦子都沒有,人家家裡面的事情,你衝過去做什麼?」。
楊女士越想越氣,四處張望,顯然就是找趁手工具了。
「行了,現在都這樣了,你昨天打也是打了,還要怎麼樣?」。
溫柔的奶奶伸出手,把江清源給抱在了懷裡面,顯然是心疼孫女了。
「她這是見義勇為,這是好事!」。
溫柔的爸爸也是跟著附和。
「還好事呢?她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這馬上就要解放了,現在可好了,一下子送到了牢裡面去了,這還是好事?」。
江清源有些不是很自在跟人這麼親密接觸,掙扎的推開了溫柔的奶奶。
「乖孫啊,你別動,小心她又打你」。
溫柔的奶奶則是又伸出手按壓著江清源的肩膀,讓江清源別亂動了。
「我應該是沒有傷人,而是被他們給算計了」。
「什麼?」。
溫柔的爸爸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而溫柔的爺爺則是坐在了江清源另一側,:「這話是什麼意思」。
「早幾天,王梅就在問我,什麼時候過去看你們,而我剛剛到沒多久,她就給我發消息,說她丈夫打她,我上去後,她的丈夫確實是拿著椅子要砸她,我就推開了,到了她的口中,就變成了,並沒有動手,只是口角,她丈夫並沒有工作,這些年過的也不怎麼樣,看著我們家裡麵條件不錯,又想著…」。
江清源抿了抿唇,繼續開口,:「想著我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所以就故意這麼做,那天王梅丈夫打她的時候,一直就是右手舉著椅子,而左手背在身後的,估計,在我去之前,他手就已經斷了,就是為了訛錢!」。
江清源一覺醒來,發覺膝蓋酸痛難忍,可這幾天不值雨季,他這受傷的右腿不應該疼痛才是,觸及手裡的冰涼,江清源這才猛然驚喜,面前則是完全陌生的一幕。
如若是旁人,看到了面前一幕,肯定是覺得滲人。
江清源一開始雖是有些驚愕,卻也立馬淡定了下來。
面前是兩塊牌位,還有兩張老人的黑白照。
房間很是明亮,江清源清楚的辨別,這兩位老人,他不認識。
而他此時,則是跪在了墊子之上,剛剛手觸及的冰涼,應該就是地面,也就是說,他爬在地面睡著了?
江清源有些覺得不可思議,這一幕看起來,陌生極了。
手撐著地,坐在了墊子之上,望著陌生的環境,不是做夢,江清源又敲了敲自己的右腿,發覺腿腳利索,撩起來了褲腳,上面並沒有傷痕。
小腿細又白,江清源才發覺有些不對,手放在胸前,有明顯的隆起,他這是?變性了。
撐著供桌江清源站了起來,估摸著跪了一個晚上,腿腳有些不靈便,後背跟手臂上有些刺疼,江清源撩起袖子一看,上面有些傷痕,看起來,是被人打的。
江清源有些摸不清楚是什麼情況,活動了一下膝蓋,這身體應該是經常鍛煉的,他稍微揉捏了兩下,便舒服多了,江清源這才環視了一眼,這應該是個客廳。
不大,卻布置的很溫馨,看起來,家境不算上等,但也應算的上是優越。
客廳的正中間掛著幾張照片,江清源走過去,仔細打量。
有幾張,是三個人的合照,還有幾張,是四個人的合照。
江清源伸出手,摸了摸臉頰,皮膚細嫩,卻沒找到鏡子,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
而此時的溫柔撫摸著手中的輪椅,也有一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