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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男神通靈妻》第140章 好無語
將事情都交代完了之後,許宏昊起身要走。

走之前,許宏昊說了一句:「其實,很多時候你還是挺聰明的。」

「那是當然!」尹飛揚並沒有聽出來許宏昊話裡的深意,反倒是得瑟的說了一句。

尹飛揚的話,換來的是許宏昊的輕笑,伸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隨後轉身離開。

看著許宏昊開門,尹飛揚心裏突然的有了一個奇怪的感覺,直接出聲叫了一聲:「宏昊……」

許宏昊轉頭,陽光從窗戶灑進來,落在他的身上,彷彿是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整個人完全就沒有半分的人氣,反倒像是遠離凡塵的神祗一般。

尹飛揚心裏有些發慌,就見到門邊的許宏昊笑了,這樣完美又自信的笑容,竟然讓尹飛揚心裏的那份不安快速的消散。

「怎麼了?」許宏昊含笑的問道。

「沒事,就是叫叫你。」尹飛揚同樣的笑了起來,「行了不耽誤你回去陪媳婦了。」

「嗯。」許宏昊點頭,轉身,踏出了房門。

尹飛揚坐在了椅子上,扶著頭低聲的笑了出來,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是奇了怪了,怎麼會覺得宏昊不會回來了呢?」

尹飛揚說完之後,繼續的辦公,將那個胡思亂想拋到了腦後。

許宏昊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好,華儀芯也趁著這個工夫,去看了看她的姑奶,給姑奶以及姑奶的孩子一些佩戴的玉器,做成了小飾品。

玉器裏面已經被華儀芯改了氣運,就算是程雲鵬的師父來找他們的話,也能保住他們不會被傷害。

事情全都安排妥當了之後,簡修竹說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華儀芯跟許宏昊帶著小七一起坐飛機去那邊。

下了飛機之後,簡修竹已經等在了機場,見到華儀芯他們出來,立刻迎了上來,相當的客氣打完了招呼之後說道:「車子已經在外面了。」

「麻煩了。」跟著簡修竹在一起,總覺得有一種復古的感覺,客客氣氣的,讓華儀芯都情不自禁的收斂了幾分自己的本性。

車子一路往簡修竹所在的天羅門而去,這種隱世的世家自然是有他們居住的地方,一般都是在深山之中,不為外人知。

沒有他們的人領著,在山裏轉死了,也找不到地方。

誤闖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路上,簡修竹也跟華儀芯說了一下情況:「還有五天各路的人才會來,家中的長輩想先跟華大師探討一些風水的事情,所以請您幾位早來了幾天。」

「也好,看著你們這裏還真的是山清水秀,是個度假的好地方。」華儀芯倒無所謂早到了幾天的事情,不得不說,能讓風水師選擇作為避世的所在,那風水絕對是極好的。

周圍的靈氣充足,相當的適合修鍊。

至於,像華儀芯這種完全不需要修鍊的怪胎不在此列。

看看小七一進入山中就相當舒服的模樣,便知道,這裏有多好了。

「尋龍點穴的地方也在附近?」華儀芯問道。

「走山路的話,一天多的時間。」簡修竹說道。

華儀芯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簡修竹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該介紹的都介紹完了之後,也就沒有話了,車內安安靜靜的往天羅門開去。

而此時,在天羅門內,坐著一個跟簡修竹一般年紀的人,比起簡修竹的老舊傳統裝扮,他則是當下年輕人的時尚裝扮,與天羅門這樣的門派世家有點格格不入。

「什麼人啊?還要他去接。」文凱樂稀奇的問道。

簡修竹可是這天羅門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深得天羅門的重視,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人,還需要他親自下山去接?

其他門派的人不是要過幾天才來嗎?

不對啊。

就算是過幾天那也是直接的去尋龍點穴的地方,而不是來天羅門。

「是一位風水師。」天羅門的門人說道。

「哪家的?」文凱樂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好奇的問著,他怎麼沒有聽說其他門派裏面有什麼突然很厲害的年輕人呢?

「沒門沒派。」天羅門門人的回答,讓文凱樂噗的一下直接將嘴裏的茶給噴了出來

那形象……已經是徹底的沒了。

文凱樂可是毫不在意,相當豪放的用手背摸了摸唇邊的茶水:「沒門沒派的人,還需要簡修竹那個小子下山去接?」

這得多厲害?

「不是去山下,是機場。」天羅門人補充了一句,總不好讓文凱樂誤會什麼。

啪的一下,文凱樂手裏的茶杯直接的掉在了地上。

天羅門門人看了一眼地上碎裂的茶杯,一陣的無語,為什麼每次文凱樂來,他們門裏就總有財產損失?

剛想到這裏,就驚訝餓看到文凱樂的屁股下面跟安裝了彈簧似的,猛地從椅子上給彈了起來,往外就沖。

「文先生,您去哪裏?」天羅門門人驚問一聲。

遠處隻傳來了文凱樂飄渺的聲音:「我去看大熊貓。」

能讓簡修竹親自去接的,當然就是國寶級的了,還是絕對稀有的。

不是大熊貓是什麼?

華儀芯他們剛到了地方,就看到大門處直通通的衝過來一個人,簡修竹微微的皺了皺眉,眼底流露出來一點點的嫌棄。

嘭的一下,來人收勢不住,直接的撞在了車身上,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華儀芯聽著,都替這個人感覺到痛。

來人卻跟沒事人似的,一把扯住了剛剛下車的簡修竹,焦急的逼問著:「大熊貓呢?」

簡修竹愣住了:「什麼大熊貓?」

山裏哪裏來的大熊貓?

「哎呀……跟你這個老古董說不清楚。」說著,文凱樂直接的透過車窗往車內看,只可惜,車窗貼著車膜,沒法看到裏面的情況。

文凱樂也不見外,直接的伸手,打開了車門,恭恭敬敬的說道:「前輩,請下車。」

既然車門打開了,小七就沒客氣的走了下來。

文凱樂看著小七那分外年輕的容貌,隻覺得一陣的牙疼。

這是大熊貓?

哦、不不……這是高人?

不對吧?

年紀也差太多了。

不是鬚髮皆白,至少也得年過半百吧。

小七沒有理這個神經病,直接的讓開了,隨後華儀芯許宏昊下車……然後,文凱樂探頭探腦的往車裏看去。

高人呢?

簡修竹那好修養的,但是面對著文凱樂也是忍不住唇角抽搐,好在他還算是鎮定的對著華儀芯他們說道:「華大師,裏面請。」

「華大師?」文凱樂的耳朵立刻豎起,轉頭就擋在了華儀芯他們一行人的前面,狐疑的打量著他們,好奇的問道,「哪位是華大師?」

華儀芯笑了,這人倒是很活潑啊,跟簡修竹的氣質完全不同,是同門嗎?

「我。」華儀芯直白的說道。

文凱樂好奇的打量著華儀芯,他是真的沒有看出來眼前的女人有什麼不同。

只是,這份自信……倒是讓他蠻欣賞的。

要是說年紀大了一些的,被稱為大師也就無所謂了。

明明都是同輩嘛,竟然一點都不客氣,就這麼認下了大師的稱號……有點意思。

尤其是……簡修竹對著恭敬的人,他可是絕對不會小覷的。

就簡修竹這個傢夥,平日裏好像是對誰都客客氣氣的,其實,能得到他承認的人可是不多。

看簡修竹眼裏的反應就看出來了,眼中沒有那份客氣的書裡,顯然是從心裏認可了這位華大師。

見到文凱樂擋在這裏,簡修竹無奈的在心底輕嘆了一聲,但還是給文凱樂他們介紹一下彼此:「這位是華儀芯華大師,是一位很厲害的風水師。這位是她的先生許宏昊先生,這位是華大師的弟弟,小七。」

介紹完這邊,簡修竹有些嫌棄的看來一眼文凱樂:「這是天道門的文凱樂,天道門中年輕一輩最傑出的風水師。」

「幸會。」兩邊的人同時打招呼,然後文凱樂還自己補充了一句:「我是簡修竹的青梅竹馬。」

簡修竹白了他一眼,若是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從小就認識文凱樂。

「華大師,裏面請。」簡修竹在前面帶路,文凱樂跟在他的身邊,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許宏昊他們落後兩步,他給華儀芯說著大致的情況:「天道門是跟簡修竹的天羅門一樣,在如今隱世家族裏面並列的兩大風水家族。」

華儀芯微微的點頭。

那就難怪了。

既然是並列的兩大家族,年輕一輩的人自然是有往來,更何況同為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文凱樂跟簡修竹從小認識也是正常。

只是……這性子也差太多了吧?

華儀芯看了一眼跟個猴子似的,一刻都不閑著的文凱樂,再看看那閑庭信步的簡修竹……怎麼感覺像是一個父親帶著幾歲的小孩子似的呢?

華儀芯在打量著文凱樂,而在前面跟簡修竹喋喋不休的文凱樂可是也沒放過後面的動靜。

尤其是當許宏昊給華儀芯介紹他們天道門的時候,也就是他的定力好,才不至於摔到。

身為一個天師竟然要靠一個普通人來解釋風水界門派的事情嗎?

這位華大師到底靠譜不靠譜啊?

文凱樂表面是很不正經,但是心裏還是很正經的。

一行人往裏面走去,別說,這天羅門依山而建處處不說是雕樑畫棟,但是也別有景緻。

一屋一亭都與周圍的山景融為一體,時時身處自然之中,可以吸收山間的靈氣。

到了這裏,比一般的野外可是更加的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簡修竹親自帶著華儀芯他們到了讓他們休息的小院子,安頓好了一切之後,才表示,明日家中的前輩人才最齊,想與華儀芯一起討論討論風水的事情。

今天還有前輩要深夜才歸,明日再見,希望華儀芯不要覺得被怠慢了。

華儀芯當然是沒有任何問題了,但是,簡修竹這樣的態度可是把文凱樂給嚇到了。

這華儀芯到底是什麼來頭?

竟然讓天羅門的前輩都這麼的重視。

等到離開了華儀芯他們暫居的小院子,文凱樂長臂一伸,勾住了簡修竹的脖頸:「我說修竹,這華儀芯到底是何方神聖?」

簡修竹不動聲色的將自己脖子上的某個多餘的東西給拿下去:「華大師相當的厲害。」

「我當然知道她厲害了。」文凱樂的胳膊被嫌棄的拿下來,他也不惱,反正都習慣了,「我就是好奇,她是從哪裏來的,怎麼這麼厲害呢?」

「不清楚。」簡修竹搖頭。

「你就不好奇?」文凱樂驚問道,這樣厲害的人物,總要弄清楚來歷吧。

「世上的能人異士多不勝數。」簡修竹扔下了一句說道。

那意思就是告訴文凱樂,要是都想打聽清楚的話,打聽得過來嗎?

文凱樂無語的輕嘆,這簡修竹什麼都好,就是太古板了好嗎?

基本的好奇心啊,他都沒有嗎?

文凱樂搖了搖頭,溜溜達達的跟在了簡修竹的身後,反正他都把天羅門當成自己的家了,根本就不用簡修竹照顧,相當的隨便。

「你來這麼早幹什麼?」簡修竹不解的問道。

尋龍點穴的盛會還需要幾天。

「我這不是想你了嗎?過來看看。」文凱樂突然的做西子捧心狀,「你說你這個無情的傢夥,咱們一別多年,你怎麼都不想我呢?」

永遠都不想好嗎?

簡修竹腳跟一轉,往其他的方向走去,文凱樂就這麼被無情的拋棄了,白白的擺出那麼「楚楚可憐」的姿勢了。

他的眼淚都醞釀好了好嗎?

怎麼就不能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呢?

不得不說,天羅門的晚飯還是相當的豐盛。

山中的野味,無論是葷素都跟在城裏吃到的不一樣,相當的美味。

尤其是山裏的蘑菇,美味多汁那叫一個好吃。

看著華儀芯吃得不亦樂乎的樣子,許宏昊含笑的不停的給她夾菜。

「你也吃,隻給我夾幹什麼?」華儀芯好笑的問著許宏昊,她又不是小孩子,不會用筷子,吃飯還要人全都給夾到碗裏。

「你愛吃。」許宏昊直白的說出了一個傻到不能再傻的理由,讓華儀芯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再愛吃也吃不了這麼多,你快吃你的。」

許宏昊只是看著華儀芯,卻沒有動筷子。

華儀芯看了看許宏昊,隨後反應過來,直接的給他夾了幾筷子:「快吃吧。」

許宏昊這才滿意的笑了,低頭吃飯。

小七在一旁默默的轉頭,看的眼睛疼。

等到晚上吃完了飯之後,小七早早的去睡覺了,不想經常的被虐,所以,聰明的自己先躲開。

華儀芯跟許宏昊卻是洗漱之後,在院子裏面看著漫天的星光。

不愧是山中,遠離了城市的燈汙染,可以清晰的看到天上的星辰。

「我就記得小時候,一抬頭,還能看到天上的星星……現在城裏的夜晚太亮了。」華儀芯靠在許宏昊的懷裏,感慨著。

「嗯。」許宏昊應著,只不過,他的目光可是一刻都沒有抬頭看頭頂的夜空,反倒是凝視著懷中的人。

察覺到了許宏昊的目光,華儀芯輕笑一聲問道:「總看我幹什麼?不是要看風景嗎?」

這麼好的風景,城裏可見不到。

「你就是我眼裏最好的風景。」許宏昊的情話技能絕對加到了滿點。

華儀芯轉頭看了他一眼,無語的問道:「你這張嘴,抹了蜂蜜了吧?」

許宏昊微微一笑,低頭,直接的噙住了華儀芯的紅唇,狠狠的將懷裏的人親得軟軟的靠著他,他這才鬆開了口,讓她可以自由的呼吸。

「甜嗎?」許宏昊低低的笑問道。

華儀芯是連白眼都懶得給許宏昊了,這混蛋啊!

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見到華儀芯的反應,許宏昊笑聲沉沉的響起,顯然是十分的愉悅。

低頭,想再來親一口的,突然的被猛地推開,要不是他平衡能力強,絕對直接的從凳子上摔下去。

「怎麼了?」許宏昊驚訝的看著剛才還臉頰緋紅的華儀芯瞬間變得嚴肅戒備起來,讓他心裏一緊,趕忙的站在了她的身邊。

「有東西。」華儀芯盯著遠方,那裏可以看到濃重的陰煞之氣。

就在這個時候,其他的院子也都亮起了燈光。

很快的,前方就傳來了各種低低的爆破聲,是有人要突破天羅門的風水陣。

這是什麼東西?

還有陰煞之氣敢跑到風水師的大本營來下手,這膽子也是真夠大的。

到底是什麼人,敢來這裏動手?

華儀芯看了許宏昊一眼,許宏昊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咱們過去看看。」

「好。」華儀芯是擔心程雲鵬的師父作亂,誰知道他藏到哪裏去了。

反正是任何可能她都不會放過的。

「我也去。」聽到華儀芯許宏昊他們要去看動靜,小七也從房間出來。

剛才陰煞之氣一起,小七就感覺到了,不過……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他繼續躺在房間裏面睡覺。

只是,儀芯要過去的話,就跟他有關係了。

直接的趕到了陰煞之氣最重的地方,這才發現簡修竹已經在那裏,帶領著天羅門的弟子在對抗。

同時還有兩個上了年紀的人,看樣子應該是簡修竹的長輩。

小七看了一眼那些陰煞之氣,奇怪的咦了一聲,好奇的瞅著。

「怎麼了?」許宏昊問道。

「這裏的陰煞之氣好像是在地下很多年的,不應該會無緣無故冒出來的。」華儀芯解釋道。

「就好像是超級深的地下水,沒事也不會突然的出來,假扮趵突泉。」華儀芯的解釋讓天羅門的門人一陣的無語。

好……清奇的比喻,但是,他們又沒法說華儀芯說錯了,畢竟她說的就是事實。

但是天羅門的那兩個長老卻是深深的看了華儀芯一眼。

這陰煞之氣他們天羅門的人是知道怎麼回事,而外人……就算是文凱樂那小子,也頂多會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罷了。

只不過看了一眼,便知道這些陰煞之氣的來歷……果然是如簡修竹所言,不一般啊。

現在自然不是寒暄的時候,天羅門的兩個長老也還是要先鎮壓住這些陰煞之氣。

看著天羅門人有條不紊的樣子,華儀芯就知道,天羅門是早就有準備,自然不需要他們出手了。

陰煞之氣到底是厲害,尤其是從地下深處冒出來的,所過之處,那草木都有些發蔫,裏面的生機被吞噬了不少。

天羅門人在長老的指揮之下,按著特別的位置開始站位,催動天羅門早就佈置好的陣法,倒是有條不紊的將那些陰煞之氣一股一股的打散。

見到沒有他們什麼事情,華儀芯轉身就要離開。

他們在這裏也幫不上忙,還是別妨害到天羅門的人比較好。

哪裏想到華儀芯他們剛轉身,異變突起。

一聲長嘯響起,陰煞之氣彷彿是聽到了號角的士兵似的,陡然的暴起,往前沖著。

嘭的一聲,風水陣的發起直接的爆裂了一個,好好的風水陣防護就被突然的打破了一點,威力大打折扣。

那些陰煞之氣就從那破口快速的攻擊,風水陣中的天羅門門人慘叫一聲,身上直接的染上了不祥的灰黑色。

咕咚一下倒地不起,渾身抽搐。

兩位天羅門的長老,同時的變換指訣,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噴出了一口鮮血。

地上剩下的發起陡然的發出了一道亮光,快速的連在一起。風水陣內彷彿有無數的刀片快速的翻滾,將衝進來的陰煞之氣瞬間絞殺。

只可惜,破了的陣法終究是破了,陰煞之氣彷彿是潮水一般的從那個破損之處湧去。

飛快的撕扯,恨不得是將那一點點的破損快速的拉扯成更大的空間,好讓它們通過。

簡修竹沒有絲毫的猶豫,衝到了那個破裂發起所在的位置,如一根釘子似的釘在那裏。

掐著指訣,與其他的法器配合來發動風水陣,保住天羅門。

這是將自己當成了陣法的一部分,要是最後這陣法沒有擋住這些陰煞之氣的話……簡修竹就會跟那破碎的法器一樣的下場。

氣得院子裏動靜也不小,只是,稍微的比這邊輕鬆一點點。

但也僅僅是輕鬆一點點,肯定是抽不出來人手對付這邊,來支援簡修竹這邊的。

兩個長老雙眼赤紅的看了一眼成為陣法一部分的簡修竹,眼中是深深的痛惜,但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的催動陣法。

大敵當前,天羅門人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沒有任何的猶豫。

天羅門的風水陣與那些陰煞之氣糾纏在一起,院子裏飛沙走石鬼哭狼嚎。

本來還茂盛的樹枝,劈裡啪啦的折斷無數,更別說那本來固定在地上的石凳石桌,直接的從中間開裂。

風水陣中的天羅門門人接二連三的口吐鮮血軟軟的倒了下去,臉色煞白,罩了一層濃鬱的黑氣。

作為法器之一的簡修竹身體微微的顫抖,一絲殷紅順著緊抿的唇角淌了下來。

縱然不敵,但是他依舊在苦苦支撐。

這次的陰煞之氣,比他們想像的要難上數倍。

這些變化不過是發生在一瞬間,很難讓人相信,他們能支撐到其他院子裏的人趕來支援。

看到這樣的情況,華儀芯往前踏了一步。

「儀芯……」小七心裏發慌的看著。

只是一步,華儀芯的氣勢整個全變,讓他彷彿是看到了前世的華儀芯,那樣的莊嚴肅穆,神聖而不可侵犯。

那樣的華儀芯是讓他敬仰的,但是,他更喜歡今世可以給他更多依賴感的儀芯。

只是,現在容不得小七多想,就看到華儀芯往前走去,一步一步,堅定而沉穩。

身上的氣勢隨著華儀芯的步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更別提華儀芯周圍的氣場強大到讓人無法忽視。

天羅門的兩位長老震驚的看著華儀芯,只見她紅唇微起,快速的念出了一句繁複又艱澀難懂的口訣。

兩位長老一聽,心神巨震,隨後一臉的狂喜,就跟見到了金山似的盯著華儀芯。

要不是時機不對,這兩個人都想撲上去。

隨著那短短的一句口訣,周圍亂舞的陰煞之氣陡然的停滯在半空之中,隨後,那些陰煞之氣竟然在空中自己炸裂,直接的化作飛灰,消散在空中。

一瞬間,星光璀璨,直直的從夜空之中墜落。

天羅門內對敵的眾人,無論是門主也好弟子也罷,全都震驚的抬頭,看著這驚人奇景。

星光落入天羅門,那陰煞之氣好像是見到了烈火的雪花似的,瞬間的消融,連一絲慘叫的機會都沒有留給它們。

整個天羅門,一時之間佈滿星辰,讓眾人恍恍惚惚的以為自己身處天空星河之中。

天羅門門主震驚的看著這一切,喃喃低語了一句:「星辰之力。」

這一聲在這個極致安靜的院子裏是分外的清晰,門中的弟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天羅門的長老卻全都震驚了。

這是他們天羅門一直都在修鍊的星辰力量,卻永遠都沒有人能達到過,只在先輩的書籍之中讀過,讓他們以為是傳說的力量。

竟然真的有人可以動用星辰之力?

太不可思議了。

而在華儀芯所在的院子裏,陰煞之氣消散,華儀芯也恢復了正常,微微的皺眉,自己剛才是怎麼了?

難道是當初沒有想起來的記憶復甦了嗎?

仔細的想了想,卻感覺不到什麼,也想不起來太多的東西,她也就放棄了。

反正她自己肯定是不會害自己的,想不起來就算了。

一轉身,華儀芯驚得差點沒跳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羅門的那兩位長老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正雙眼熱切的凝視著她。

這樣熱切的眼神,讓華儀芯……一度以為自己是一塊兒美味的烤肉,而眼前,是兩匹餓了許久的狼。

「你……」華儀芯才剛剛的說了一個字,就聽到兩位長老同時的喊出了兩個字,「華師。」

「誒?」華儀芯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多謝華師傳道之恩,請受我們一拜。」兩位長老同時的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給華儀芯行禮。

咩?

這素神馬情況?

華儀芯直接的當機。

誰來給她解釋解釋。

華儀芯求助似的看向了許宏昊,許宏昊緩緩的搖頭,他也不懂啊。

「華師剛才的口訣,正是我們天羅門道法的後面半句,我們天羅門一直研究那套口訣,只不過,因為先祖留下的道法經過歲月流逝已經殘破不堪,讓我們一直無法修習完整的道法。」

還是簡修竹體貼,直接的解釋了一句。

雖說他剛才自己當成了法器來對付陰煞之氣,但是,他的天賦在天羅門年輕一輩是極高的,實力也比上一輩的很多人都強,倒也沒有傷得太重那個。

還是可以能正常的說話行走的。

「哦,這個啊。」華儀芯這才明白過來,直接的對著那兩位長老說道,「兩位,快快請起。」

兩位長老謝了華儀芯的傳道之恩,還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敢問華師,我們是否可以傳授給門中弟子?」

「當然可以了。」華儀芯大方的說道,她並沒有覺得這個有什麼問題,看著兩位相互攙扶起來的長老笑著說道,「其實後面還有百來句,我說給你們聽。」

噗通一下,剛起身到一半的兩位長老直接的跪倒在地,激動得全身發顫。

百來句?

全都說給他們聽?

文凱樂匆匆的趕到這邊,想幫忙的時候,驚恐的看到了天羅門裏最嚴厲,就連他來了都要繞路走的兩位長老竟然跪倒在華儀芯的面前,激動的口稱:「華師……」

他是開門的姿勢不對嗎?

根本就沒有跟文凱樂反應的時間,天羅門的門主以及門內得力的長老,全都閉關了。

當然,閉關的人之中有華儀芯這麼一個外人。

其他負責門內雜物的長老在處理善後,而文凱樂突然的感覺到自己被排擠了。

就連他的青梅竹馬簡修竹都不搭理他,跟著一起閉關了。

文凱樂鬱悶的等到了天亮,看著那個院門緊閉的主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天色大亮,天羅門的門人過來詢問文凱樂是否要去吃早飯,全都被他鬱悶的拒絕了。

他現在是一肚子的疑問都沒有辦法解開,哪裏有心情去吃飯啊?

門人也沒有強求,只是單獨給文凱樂準備出來一份早飯。

等過了一個多小時,院門終於是打開了,簡修竹從裏面走了出來。

文凱樂一見,立刻的迎了上去,說道:「修竹,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你們要對華儀芯這麼客氣?」這個才是文凱樂想知道的事情呢。

他們天道門跟天羅門是一直關係很不錯,但是,暗地裏大家也是有點孩子氣的較勁。

不是說非要爭個高低,但是,那種攀比的心理還是有的。

要是讓他家裏的那些老傢夥知道他在天羅門裏看到了什麼秘密卻沒有弄清楚的話,估計能煩死他。

「華師當然是值得我們尊重,客氣也是應該的。」簡修竹顯然是不想多談,而是問著文凱樂,「你吃早飯了嗎?」

「還沒有呢。」文凱樂打算用苦肉計,「我是一直都擔心你們,擔心的連飯都沒有吃。」

簡修竹微微的點頭,對著旁邊的門人一伸手。

門人立刻的將一個袋子遞給了簡修竹,簡修竹說道:「這裏是給你準備好的乾糧,路上吃。」

文凱樂剛要感動於簡修竹的舉動,突然的意識到了情況不太對勁:「什麼叫路上吃?」

「想必你們天道門的人也差不多該到了,你作為門中弟子應該去迎接一下。我就不留你了。」說著簡修竹一扯文凱樂的胳膊,直接的將他往外送。

好歹兩個人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可以說實力是勢均力敵,在不以命相搏的情況下,文凱樂只能是被簡修竹往外「送」。

「修竹,咱們兩個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文凱樂提醒著簡修竹。

有好東西總要分享分享吧。

簡修竹唇角微微的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所以我親自送你下山。」

要是別人送的話,恐怕就沒有這麼容易能送他離開了。

說好的友誼呢?

文凱樂摔!

被直接的送離了天羅門,文凱樂看著緊閉的山門一陣的無語還有沒有人性了?

文凱樂感嘆完了,怏怏的拎著袋子去找自己的門人。

他真的是很好奇,華儀芯到底是什麼身份呢?

趕快跟自己的門人會合,讓他們查查華儀芯的身份,不簡單啊。

那邊,主院之內,華儀芯打了一個哈欠。

一晚上不睡覺,她真的沒這麼好的體力。

她是人啊,按點休息對身體好,她實在是沒法理解天羅門門人這種亢奮的心情。

她昨天晚上想的很清楚的,直接的將她腦海之中記著的那個道法轉述給天羅門其中的一個門人就好了。

反正在她的印象當中,並沒有什麼印象說是那個東西不能教給外人,既然這樣的話,傳給天羅門也沒有什麼不妥。

讓記下來的天羅門的門人再教給其他的人不就好了嗎?

沒想到的是,事情完全的失控了好嗎?

天羅門的門主長老們全都來了,還是一個個沐浴更衣就差焚香禱告過了。

看著一個一個在她面前正襟危坐年過半百的人,她能說什麼?

只能是一本正經的跟他們口述一遍。

她想著,不就是幾句話的事情嗎?

最多半個小時也完事了,大家聽聽就好了。

然後,華儀芯發現,事情麻煩了。

天羅門的門主想要將那些道法記錄下來,好以後好好的流傳,但是,無論是他們怎麼寫,寫出來的字全部都糊掉,沒法辨認。

在一雙一雙期盼又無辜的眼神下,華儀芯輕嘆一聲:「我來寫吧。」

被一群這麼大年紀的人如此眼巴巴的看著,華儀芯表示,她真的接受無能。

看著天羅門給她準備的筆墨紙硯,她有一種想砸了轉身就走的衝動。

這都什麼年代了,電腦世代啊。

天天大家都用電腦,號稱無紙辦公了,就連筆都很少用了,還給她準備毛筆……她該感謝天羅門看得起她嗎?

華儀芯自問自己的硬筆字也就算是看得過去,跟好看扯不上任何關係。

至於毛筆字……華儀芯就只能呵呵了。

只是在眾人殷切的目光注視之下,華儀芯沒法直接的拒絕,只能是將毛筆接了過來。

反正寫兩個字難看了,她讓他們換成水筆就沒有問題了吧?

拿過了毛筆,沾了墨汁之後……哦,對了,那墨汁還是簡修竹親自的研磨的。

她真的只能說,這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配製,她覺得自己有點配不上。

好吧,既然已經提起筆來了,華儀芯也就做做樣子,打算寫兩個字,獻獻醜,這是真的獻醜啊。

就在華儀芯已經做好了丟臉的打算之後,一落筆,整個人完全處於了一種空茫的狀態。

等到再回過神來之後,看到了桌面上那宣紙之上龍飛鳳舞的瀟灑毛筆字,嚇得她差點把手裏的毛筆給扔到旁邊簡修竹的臉上。

這、這是她寫的?

真的不是哪個書法大師寫的?

她是對毛筆字沒有研究,但是,好看不好看她還是會看的。

更何況她會觀氣,自然看得出來那毛筆字裏靈氣湧動,生機盎然。

旁邊天羅門的門主主動的帶頭,跪謝她的傳道之恩。恭恭敬敬的捧著那一疊道法,給供了起來。

然後,就在房間裏面跟她探討開道法裏面的深意了。

華儀芯真的想撓牆了。

東西都寫了,為什麼還要跟她探討?

她會背不會解釋啊!

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天羅門的門人提出了疑問,華儀芯的嘴竟然不受控制的說出了連她自己都覺得文縐縐的話語。

她是聽得雲裡霧裏,而天羅門的眾人是時而連連點頭,時而恍然大悟,這詭異的一幕讓華儀芯不知道怎麼面對。

講解的她,全都不懂,被講解的人反倒是受益匪淺。

她真的很想問一句,誰能來跟她解釋解釋,這個是神馬情況?

一晚上的時間,就折騰這個了。

等到簡修竹回來之後,對著華儀芯恭敬的說道:「華師,我已經把文凱樂給送走了。」

送人走的命令也是她說的,同樣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汗……好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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