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持很冷淡,“見過。”
“他不姓胡,那他叫什麽?”
“不是跟你說了,姓胡名說。”
蘇徊意覺得蘇持是把他當傻子,“我認真問你呢哥。”
蘇持揪了一把他的呆毛,“你問這麽清楚做什麽,你只要知道他叫‘胡說’就行了。以後他跟你說什麽,你都要記得‘他是胡說‘。”
蘇徊意沒忍住咯咯咯地笑,他對人名梗真的毫無抵抗力!
蘇持被他笑得都快沒脾氣了。也不知道蘇徊意以前那股耍陰謀詭計的聰明勁兒跑去了哪裡,從良把智商都從倒退了嗎?
姓聶的能在短短幾年一躍成為新貴,心性手段非同常人,一隻小芝麻湯圓落到他手裡還不知道怎麽被捏扁搓圓!
“我提醒你,離姓聶的遠點。”
蘇徊意咯咯咯地糾正他,“是姓胡的。”
“……”蘇持改口,“離姓胡的遠點,他對你不安好心。你就算喜歡男的,那也得挑挑,不是隨便一個男的你就認了。”
蘇持覺得自己變了,以前他還說蘇徊意“喜歡男的女的都跟自己沒關系”,現在好像還是有點關系的。
蘇徊意的咯咯戛然而止!他被蘇持毫無預兆的轉折震撼了:他怎麽就喜歡男的了?
他就沒喜歡過人。大類都沒喜歡,更別說下面的小類!
“哥,我沒有喜歡男的。”
“對,你下次就這麽告訴胡說。”
蘇徊意總覺得蘇持說的是:對,你下次就這麽胡說。
他心好累。
兩人換了條路往包廂走,蘇徊意看蘇持臉色好轉,就蹭過去,“哥,你剛剛生氣是不是覺得胡先生不好?要是換個善良的高富帥是不是就可以了?”
他全然沒察覺那句“高富帥”有什麽問題。
蘇持說,“那也不一定,太蠢的就不行,你們會一起被人騙光家產。”
蘇徊意頓時笑出了一個鼻涕泡。
他覺得蘇持要求太嚴格了,這麽嚴格要上哪兒去找對象啊。這個世界的人肯定各有各的不完美,最完美的不就是蘇持本人嗎?
蘇徊意說,“你總不能讓我找個像你一樣的吧?”
蘇持皺眉,“怎麽不能,你就按我這個標準找就行了。”
蘇徊意說,“那肯定很難。”
蘇持猝不及防被拍了下馬屁,回過神來居然還挺舒坦。他一時也想不出能跟蘇徊意配在一起的人,好像怎麽配都不對。
蘇持叮囑,“寧缺毋濫,找不到就先放著,總能找到一個像我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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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徊意跟著蘇持回到包廂時,蘇珽還在台桌邊緣翻滾旋轉花式秀技,壓根沒問兩人這麽久去哪裡了,他一玩起來什麽都能拋到腦後。
倒是蘇簡辰看了兩人一眼,但什麽也沒說。
玩到晚上九點左右,蘇持就說該回去了。幾人在前台結帳,不出意料地被告知免單。
蘇珽奇怪,“為什麽?”
蘇簡辰的目光一秒落在蘇徊意身上。蘇持掏卡過去,“刷,不刷就投訴你們欺騙消費者。”
前台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奇葩投訴理由!他們欺騙消費者什麽了,說好要給錢臨到頭卻不讓給?
強行刷卡結帳後,一行人出了桌球館往回走。蘇徊意偷偷同蘇持逼逼,“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在泡我?我還是第一次被人泡。”
他覺得很新奇,第一次有男人追他誒。
蘇持冷嗤,“你以為你是夾心餅乾?”見蘇徊意哽住,他又教育道,“用金錢來取悅是最廉價的追求方式。”
蘇珽只聽到後半截,他湊過來,“你們怎麽在聊情感問題?誰要情竇初開了嗎?”
情竇初開。蘇徊意就小心側頭看了眼蘇持,原來他大哥也還沒開過,真是稀奇了。
蘇持面色不改,“還早。”
…
蘇徊意第二天起來就退了燒,下午跟著蘇簡辰去練了會兒劃船機,晚上又帶上蘇珽打撲克牌。
一開始是他們三個人打,打了一會兒毫無遊戲體驗,仿佛是在被遊戲廳騙錢。
蘇徊意就叫了蘇持過來,說要四個人打兩家,分組的時候蘇珽要拉蘇徊意,“看你生病可憐,跟三哥一組帶你躺贏~”
蘇徊意說,“我要和大哥一組。”
蘇珽運氣再好,他大哥也是墜吊der!
蘇珽仍在試圖將蘇徊意從蘇持身邊拉過去,蘇徊意在兩人之間來回拉鋸。無人問津的蘇簡辰有被排擠到,“為什麽不組我?”
他對蘇徊意說,“既然沒法決定你跟他們誰在一組,那還不如跟著我。”
蘇徊意拒絕了他天真的好意,“我尊重排列組合。”我倆最菜的不能組到一起。
蘇徊意最後還是跟了蘇持一組,有了蘇持的加入,他們開始打錢了。
蘇持雖然沒有蘇珽的牌運,但他能記會算,還剩哪些牌、大概率在誰手裡,全部算得一清二楚。到了最後居然靠腦力掰下幾局,反贏蘇珽幾百塊。
蘇珽和蘇簡辰回去過後,蘇持把錢全丟給蘇徊意,“你收著吧。”
蘇徊意剛好在床上躺平,風從窗外一吹,錢就撒了滿身。他眼皮子頓時一跳,坐起來收錢,“哥你別放我身上,吹開了不吉利。”
蘇持,“……”
在療養院住了幾天,黃金周便接近末尾。蘇徊意後面幾天又把身體養回來了,感冒的症狀幾本消失,只是病去如抽絲,整個人蔫噠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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