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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嫡女醫妃》234名聲
韓凌賦被皇帝狠狠地罵了一頓,責令回宮閉門思過。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處罰,但皇帝那冰冷的目光卻讓韓凌賦更加心慌。作為一個皇子,聖寵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當皇帝身體康健的時候,唯有聖寵才能讓他往那個位置更近一步。

可是現在……

以韓凌賦對皇帝的了解,若是皇帝把氣撒出來,狠狠地罰他一頓,那麼此事應該也就能到此為止了。可是,皇帝卻只是讓他閉門思過……這表示這件事將永遠變成皇帝心裡的一根刺,慢慢發酵,直到……

韓凌賦打了個冷顫,他越想越心驚,終於還沒有遵聖命立刻回宮,而是偷偷轉道去了張府。

時辰尚早,張勉之自然不在府裡,但在接到小廝通報之後,他還是匆匆趕了回來,而這時,韓凌賦已經在他的書房裡等得不耐煩了。

一見到張勉之,還不待他見禮,韓凌賦就立刻開口質問道:「舅舅,那李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勉之一愣,略帶疑惑地問道:「殿下,可還是要讓李姑娘繼續去鬧嗎?」

「鬧?」韓凌賦冷笑著說道,「還鬧?你是在愁本宮這次栽得不夠慘嗎?!……舅舅,本宮都說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是怎麼吩咐那李姑娘的,居然還敢跑去告禦狀!」他越說越惱,恨恨道,「我花了這麼多功夫,才讓父皇對我刮目相看,這次全完了!」

張勉之終於明白韓凌賦在惱什麼,連忙辯駁道:「我沒有啊。殿下,那日宮宴後,我便立刻讓人傳話去給李姑娘,讓她靜待吩咐了。這、這……」他的眸中掠過一抹精光,「殿下,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麼,還請一五一十的告知。」

看來這次的事並非是舅舅在擅作主張,這麼說來……

韓凌賦不禁暗恨,將方才被皇帝宣去歸元閣又狠狠訓斥了一頓的事情說了,並道:「……看來本宮是著了別人的道了!真是晦氣!」

張勉之思吟片刻,吩咐人去了一趟京兆府的大牢,並說道:「殿下,稍安勿燥,這件事勢必得弄清楚到底岔子出在了哪裡。」

韓凌賦焦躁地又走了兩圈,才這坐了下來,接過張勉之奉上的茶水一口飲盡,遷怒地說道:「若不是那崔威沒用,連這新弩如此大的破綻都沒有發現,本宮又豈會落到如今的地步!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本宮還能指望他做什麼!?」

說來說去,韓凌賦對於這樁婚事,實在很不滿意。

他給了崔燕燕三皇子妃的尊貴身份,可這崔家能擔得起嗎?!

張勉之也覺得新弩之事實在有些可惜,本來借著這次聖壽,韓凌賦絕對可以脫穎而出,讓皇帝對他高看一籌,可怎麼偏偏就……他想了想說道,「殿下,這連弩的圖紙您是從何而來的,不如再去問問那人,看看能否再改進一番?」

韓凌賦暗暗點頭,他的筱兒如此聰慧,一定知道該如何改進。若非筱兒被困於內宅,而是親自參與到製作,必然不會出現如此大的瑕疵。

韓凌賦想著便說道:「那就借舅舅這裡的筆墨一用。」

張勉之忙替他鋪紙研磨,等一封信寫完後,被派去京兆府大牢打探的人也回來,帶回來的消息與他們所猜想的差不多——李姑娘是得了韓凌賦的口訊才會跑去告禦狀。也就是說,有人借著韓凌賦的名義傳了口訊,並藉此來坑他們一把。

張勉之揮手讓人退下,思索了片刻說道:「莫非是蕭奕?」這件事針對的就是蕭奕,指不定被他發現後,來倒打一耙!

「蕭奕?」韓凌賦冷靜了下來,他細細思量著說道,「不會。蕭奕不過是一個隻知打架鬥毆的紈絝,怎麼可能發現得了本宮的謀算。呵,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發現了,他也沒有這個人脈和能耐在背地裡設計本宮!」

張勉之同意地點頭,「殿下所言,倒也確有道理。」這鎮南王世子若真有這個能耐的話,一開始就不會輕易的中了他們的圈套,落得個自己被禁足的下場。想著,他問道,「那殿下可有懷疑之人?」

「比起蕭奕,我那兩個皇兄才是最值得懷疑的。」韓凌賦眸光微凜地說道,「不管到底是誰幹的,這件事就交給舅舅了,務必要查個明明白白。這次栽了,我認了。但是同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第二次!」

張勉之站了起來,躬身應命道:「是。」

「父皇讓我回宮閉門思過,我耽擱的也有些久了,就先告辭了。桌上那封信,舅舅請派一個可靠的人替我送到白府大姑娘的手裡……」

張勉之驚了,脫口而出道:「白府大姑娘,莫非是……」莫非是皇帝所賜的那個妾?!

韓凌賦還未開府,手邊可用之人不多,否則他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交託給別人。不過,相比起其他人來說,張勉之是他的親舅舅,還是能夠信任的。

韓凌賦微微頜首,並說道:「這件事就拜託舅舅了。此事不必讓他人知曉。」

……

於是當晚,身在白府的白慕筱就收到了那封來自韓凌賦的信。

她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信,本以為是喜訊,誰知……

白慕筱面色一沉,完全沒想到聖壽宴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

怎麼可能呢!?如此強大的連弩居然沒能驚艷全場,反而被官語白批得一文不值,甚至還解體了!

白慕筱不由眉尖輕蹙,不敢相信地攥緊了手,信紙被她捏得皺了起來。

雖然她只是許久以前從書上看到過連弩的樣式,但是她畫的那張連弩的結構圖卻是她細細推敲了一個月,確定細節之處並無疏漏之後,這才交給韓凌賦的,她已經極力做到了她能做到的!就算不是完美,她相信也已經接近完美了。

白慕筱沉著臉繼續往向下看。

韓凌賦這次給她來信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問她要如何才能改進弓弩,解決它頻繁使用後會解體的缺陷。

白慕筱用燭火將信燒成了灰燼,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這也來問她,她怎麼知道呢!

理論與實際本來就會有些許的差異,更何況還涉及到材料的性能,以及實物與圖紙的差異大小,必定需要匠人在動手打樣的時候,適度調整,並改進。

她一沒看見他們製造的過程,二沒見過弩的實物以及實際威力,又如何去憑空改進呢?

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出不得門,所以才鞭長莫及!

白慕筱無奈地想著,若是製弩時,她能在場,一定可以發現到不妥之處。

說到底也只不過是連弩而已,這麼簡單的武器他們都做不好!說到底,還是韓凌賦手下的人實在是太不得力,以後還是得提醒他一下多去找幾個得力之人收為己用才是。

碧落見白慕筱面色不太好看,就知道這封信上怕是沒什麼好消息,與碧痕交換了一個眼神。

碧落小心翼翼地問道:「姑娘,可是三皇子殿下那裡出了什麼問題?」上次白慕筱和南宮雲出門見了韓凌賦回來後,心情就一直不錯,兩個丫鬟就猜測三皇子那邊怕是有什麼好消息,沒想到竟又出了變故。

白慕筱沒有說話,她幽幽地嘆了口氣,隻覺生不逢時……

一夜在白慕筱的嘆息間過去,第二日一早,一名內侍便去京兆府傳了皇帝的口諭。

這得了口諭後,幾乎一夜沒睡的京兆府尹總算是鬆了口氣,有個章程可以讓他依據就好,這辦事最怕的就是無憑無據。

唯恐遲則生變,京兆府尹立刻就結案了,並對外張貼了告示,表明那李氏女乃是一個流竄到王都的女騙子,到王都就是為了行騙訛詐的。

她的所謂父親根本就不是生父,而是路上認的乞丐義父。這個義父早就重病在身,李氏女認其為父,就是想著用他的病奪取別人的同情,繼而謀劃訛詐行騙之事。

京兆府尹就此案下了判決,李氏女行騙、訛人實在可恨,杖責三十,途三千裡以儆效尤!

判決書下達之後,京兆府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事得再辦得漂亮些,讓搖光郡主和鎮南王世子記得他的好才是,便招來了幾個衙差,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叮囑了一番。

於是,這一大早,永定街的百草廬門前就熱鬧了起來,幾個衙差敲鑼打鼓地吆喝了一通,而那個大鬍子班頭則繪聲繪色地把李氏女的罪狀訴說了一遍,並著重強調百草廬乃是清白被冤。

如此動靜自然又吸引了一批閑著無聊的好事者,不由交頭接耳,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看著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原來是個騙子啊!真是可惜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最毒婦人心!」

「果然是訛詐的,我就說嘛,這百草廬的林小大夫醫術挺不錯的啊!」

「李大娘,你就別在這裡放馬後炮了。」

「……」

這大部分人都感慨這百草廬倒霉,好心沒好報,可也偶有幾個仍舊抱有懷疑,壓低聲音,竊竊私語:

「真的是騙子?我看著不像啊,若是騙子,當初那位世子爺給了一大張銀票呢,幹嘛不拿錢走人,反而還要層層上告?」

「是啊是啊,這都跑到宮門口要告禦狀了,騙子沒必要做到那份上吧?」

「官字兩個口,人家上頭有人,背後有靠山……」

「官官相護啊!」

這些人雖然說得振振有詞,卻也不敢當著衙差們的面說,只能笑聲地議論幾句,就怕沒事惹火上身,畢竟他們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又如何惹得起這些平日裡橫行霸道、鼻孔朝天的衙差。

這京兆尹府既然是判了案,百草廬醫死人的案件也算是真正地了結了,哪怕是有人相信,有人不信,有人懷疑……也不過是幾顆無關緊要的小石子,再激不出什麼浪花了。

南宮玥也第一時間得知了京兆府尹結案的事,這一日太陽西下時,她特意去了林凈塵租的那個宅院拜訪。

朱輪車進了大門後,南宮玥一下車,便看到了表兄林子然親自來迎自己:「玥表妹。」

「然表哥。」南宮玥笑吟吟地與他福了福。

「玥表妹,外祖父在書房等你,我領你去。」林子然伸手作請狀,看向南宮玥的眼神透出一絲內疚。

「那就麻煩表哥了。」

兩人並肩朝書房走去,林子然沉默了一會兒,道:「玥表妹,我要與你還有世子說一聲抱歉……我錯怪了你們。」他一向光明磊落,自認坐得端,走得直,行得正,堂堂正正才是立世之基。經此一遭,讓他既羞愧,又自責。

南宮玥含笑地朝林子然看去,她這位表哥還是性格如此耿直,也許正因為他如此的性格,才能在醫道上這般專註吧。

「然表哥,你無須在意。」南宮玥柔聲道,「歸根到底,其實是我和阿奕連累了表哥。」

見林子然面露疑惑,南宮玥又道:「李姑娘其實是沖著我和阿奕來的。」頓了頓後,她又解釋了一句,「然表哥,這王都乃是是非之地,各種權利關係交錯,錯綜複雜,有些事已經不能用簡單的是非來論。然表哥你本與官場朝堂毫無牽扯,卻因為我們無辜受連。」

「表妹不用如此客氣。」林子然停下了腳步,毫不躲閃地與南宮玥直視,「祖父昨日與我說,世間之事,並不是非白即黑。」

李姑娘一事,祖父之前一直沒有表示任何態度,直至昨日塵埃落定,祖父才特意找他說了話。

祖父說,這一次,他雖遭人蒙蔽,卻也不能因此杯弓蛇影,失了初心;堂堂正正確是立世之基,但人還要懂得明辨是非,若是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只看到浮於表面的事態,也不過是一個蠢人罷了。

林子然細思了大半夜,有些明白為何祖父要求自己留在王都行醫了。

「玥表妹,其實我該謝謝你才對。」林子然微微地笑了,透著一絲感慨,「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家中閉門學醫,可說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這次的事亦是對我的一個提醒。」祖父應該也是這樣,才一直沒有插手這件事。他還記得祖父曾說過,若是不放手,雛鷹又如何能學會飛!

兩人相視而笑,繼續往前走去。

一進書房,林凈塵就迫不及待地向南宮玥招手道:「玥姐兒,快過來坐下。」他左手拿著一個白色的小瓷瓶,「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做好了。方子我待會寫給你。」

「謝謝外祖父。」南宮玥笑吟吟地謝過。

上次她在百草廬見到林凈塵時,不止是討教了中風的方子,還讓他幫忙做了金創葯。金創葯雖然她也能做,但總是沒有外祖父的好,蕭奕即將出征,她自然是希望給他把最好的葯都給備齊了。

南宮玥拿過小瓷瓶,打開後聞了聞,剛蓋上,就聽林凈塵笑問道:「外祖父來考考你,這裡面有哪幾味葯?」

南宮玥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膽南星、血竭、沒藥、馬錢子、龍骨、南紅花、川羌活,螃蟹骨、當歸、凈乳香、菖蒲、川芎……」

她流利地侃侃而談,不止是林凈塵目露讚賞,連林子然都驚訝地朝她看來。祖父偶爾喜歡突如其來地考驗他們小輩,以致他從小與祖父談及醫理時都是小心翼翼,十分警覺,沒想到表妹剛才只是那麼隨意一聞,便已知其所以然。

林子然暗暗決心要更努力,卻不知南宮玥其實算是作弊了,她對於林凈塵的這些「特殊愛好」再熟悉不過。前世林凈塵也是這樣時不時地考核她,因此她早已不自覺地養成了習慣。

看著外祖父讚賞的目光,南宮玥得意地勾起了嘴角,露出頰上淺淺的梨渦。

「玥姐兒,這是給阿奕的吧?」林凈塵問道。他當然也知道蕭奕在成親後馬上就要奉旨回南疆的事,而南宮玥在皇帝的聖旨前就求自己做了這金創葯,顯然是早有準備。他這個外孫女確實聰明得不似她這個年紀,他甚至懷疑是否連這道成婚的聖旨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南宮玥笑容僵在了嘴角,點了點頭。

「玥姐兒,你既然如此擔心,那為何還要讓阿奕去呢?」林凈塵嘆息著道。她既然早已預知此事,想必也不是沒有辦法阻止……

南宮玥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外祖父,如果我讓阿奕別去,他肯定會聽我的,可是這樣真的對他好嗎?……這是他的選擇,我不想去幹擾他,更不想困住他。」阿奕本是一頭雄鷹,若是因為她折斷了羽翼,那恐怕會讓她後悔終生!

這孩子……林凈塵心裡感慨萬千。這孩子看似理智、冷靜,其實也是性情中人。

林凈塵沉吟一下,突然從懷中掏出另一個青色的小瓷瓶,送到了南宮玥面前:「玥姐兒,這是我珍藏的一顆靈藥,緊要關頭,可以用來保住心脈。」頓了頓後,他故意玩笑道,「僅此一顆,阿奕若是弄丟了,那我也沒處找第二顆給他了!」

林凈塵願意拿出如此珍貴的救命葯,自然是為了她,南宮玥眼眶微濕,緊緊地握住了那個小瓷瓶。外祖父對她的一片心意,讓她何以回報!

南宮玥與林凈塵聊了許久,還一起用了晚膳,直到月上柳梢頭,才回了南宮府。

然後第二天一早,給蘇氏請完安後,她就換了一身男裝,帶著同樣女扮男裝的百卉,坐著普通的馬車又出門了。

這一次她的目標是百草廬。

雖然林凈塵和林子然都沒有怪她的意思,但南宮玥還是希望做點什麼也算是自己的一點心意。既然她連累了百草廬,那最好的心意自然是去百草廬幫幫忙,想必這是林凈塵和林子然都不會拒絕的。

南宮玥一到百草廬門口,就發現即便是官府結了案,百草廬還是門庭冷落。

有道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雖然百草廬的冤情洗清了,但恐怕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哪怕是知道的也多數對它留下了先入為主的壞印象。

不過沒關係!南宮玥揚了揚嘴,只要沒有小人作祟,憑藉林子然的醫術,用不了多久,百草廬很快便會興旺起來的。

很快,這個王都都會知道這家醫館,這一次不是因為大夫醫死了人,而是其大夫神乎其技的醫術!

「這位公子,您是要看……」林子然的小廝廣白看到門外站了人,就打算出來迎客,可是待看清來人的臉後,就傻眼了,「表……少爺。」他結巴地把「姑娘」兩個字扭成了「少爺」。

短暫的驚訝後,廣白喜出望外地問:「表少爺,您怎麼來了?」

「我當然是你來給你們幫忙的。」南宮玥笑吟吟地說,「歡迎嗎?」

「歡迎歡迎,當然歡迎。」廣白正要迎南宮玥進去,就聽後方傳來了女子的高呼聲。

「大夫,神醫,救命啊!」

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又白又胖穿著夾金絲的石青色褙子的中年婦人形色匆匆地往這邊小跑著過來,她的身旁兩個家丁模樣的人抬著一個轎椅,那轎椅坐著一個身形臃腫的男子,旁邊還有一個乾瘦的小廝小心翼翼地扶著那男子的頭和肩膀。

「小神醫,救命啊!」

那中年婦人只聽小廝說著百草廬有一位老神醫和一位小神醫,看廣白和百卉明顯是小廝,於是撲上來拉著南宮玥就要下跪。

百卉靈活地閃到了兩人中間,忙道:「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這時,那轎椅也抬到了,隨行的小廝看了看南宮玥,忙對婦人道:「夫人,這位不是神醫……」說著他又看了看南宮玥,「但似乎也有些眼熟……」

南宮玥和百卉都認出了這個小廝,再往那轎椅上一看,果然那上面半坐半躺的正是上次南宮玥來百草廬時碰到的那個砸了醫館的中年男子。

只見他現在口眼歪斜,半身偏癱,艱難地睜開眼睛,含糊不清地喊著:「救……救命啊!」

這不用搭脈、問診,就能看出他中風了!

聽到外面的動靜,林子然也聞聲而來,問道:「怎麼回事?」說話的同時,他先看到了南宮玥,「表……表弟,你怎麼也來了?」

南宮玥還來不及回答,剛剛那個小廝激動地撲了過來,「夫人,這位就是小神醫。上次斷言老爺會中風的是一位老神醫。小神醫,那位老神醫去哪兒了?你們趕緊救救我們老爺吧。」

林子然一邊朝那轎椅走去,一邊問道:「病人是什麼時候發病的?又是什麼癥狀?」

那婦人忙答道:「我家老爺是昨晚跟人吵架的時候,突然就臉色發白地倒下了,當時就請了大夫,大夫好不容易救醒了,可是說以後就只能癱在床上,口眼歪斜……小神醫,您一定要救救我們老爺啊!」

林子然熟練地替中年男子探了脈,又做了簡單的檢查,然後道:「趕緊把人抬進去……」

「少爺!」廣白快步走過來,把林子然拉到了一邊,低聲提醒道,「少爺,您別忘了他上次還砸了我們的鋪子呢!」

那婦人自然是聽到了,面露尷尬之色,忙掏出一張銀票,賠笑道:「小神醫,上次是我家老爺的不是,這個就當賠償您上次的損失!您可一定要行行好,救救我家老爺啊!」

「我們這是醫館,哪有不收病人的道理!」林子然淡淡地說道,同時給了廣白一個眼色,示意他收下那張銀票。上次這個病人在醫館裡不止砸爛了一套茶壺茶杯,還有一塊上好的硯台也被摔碎了,這筆帳可不能賴掉。

那婦人是感恩戴德,連聲道:「謝謝小神醫,謝謝小神醫!」彷彿怕林子然後悔似的,她忙不迭地讓家丁把那老爺給抬進了醫館。

南宮玥看著林子然自信從容的表情,不由微微笑了。經過那李姑娘的事,表哥確實是成熟了不少。

看來百草廬重振之日應該比她預料的還要更快!

南宮玥跟在最後,負手也進了百草廬,笑意盈盈。

今日,她就給表哥打打下手吧。

忙碌了一天,等南宮玥回到南宮府時,已近黃昏。給蘇氏請過安後,南宮玥就去了淺雲院,一家四口一起用了晚膳。

晚膳後,林氏漱了口,鄭重其事地就對南宮玥道:「玥姐兒,再過幾日你就要出嫁了,從明日開始,可不許再出門了。」

南宮玥的婚事辦得急,按理說有很多事要忙,可是自她的婚事由內務府接手操辦後,她這個當事人倒是閑得很了,什麼事都不用做了,反正一切由內務府和林氏安排,她只需等日子到了,蓋頭一蓋,上花轎就成了。

雖說南宮玥留在府裡也沒什麼事做,但林氏覺得這該守的禮還是要守,免得落人口舌。而且也沒有一個快要出嫁的姑娘像她的玥姐兒那樣總往外跑的!

南宮穆點頭附和:「玥姐兒,你娘說的是,這些天,你就在家好好陪陪你娘。」

統共也沒幾天了,不出門就不出門吧,南宮玥倒也無所謂,可是她還有一件事要辦。

「娘,我還想去趟藥王廟,為阿奕求道平安符。」南宮玥眨了眨烏黑的杏眼,祈求地看著南宮穆和林氏。

「爹,娘,不如我陪妹妹一起去吧。」南宮昕介面道,「對了,還可以叫上六娘,六娘前兩天就說想去藥王廟呢,剛好我們一起去吧。」

林氏和南宮穆想到蕭奕回了南疆後就要出征,女兒想要為他求道平安符那也是應該的。夫妻倆互看一眼,自然是同意了。

當天晚上,南宮玥就以自己的名義給傅雲雁送了帖子,次日一早,他們直接去詠陽大長公主府接了傅雲雁,再一起啟程去往藥王廟。

南宮玥來藥王廟已經好多次了,乾脆沒讓小沙彌引路,熟門熟路地帶著傅雲雁和南宮昕朝大殿走去。

可是還沒走到大殿,傅雲雁卻突然停下來腳步,低低地叫道:「阿玥,阿昕,跟我來。」她一手拉一個,神秘兮兮地把南宮玥和南宮昕拉到一棵梧桐樹後,藏了起來。

「噓!」傅雲雁把一根食指放在了紅潤的小嘴前,示意兩人先別出聲,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南宮玥心中微動,瞧傅雲雁這模樣,顯然是在躲什麼人!

南宮玥順著傅雲雁的視線看去,只見遠遠地一個眼熟的婦人和一個身穿錦袍、腰系白玉帶的白面少年緩緩而來。

原來是齊王妃和齊王世子!

南宮玥不由朝傅雲雁看去,心想:傅雲雁為什麼要躲齊王妃母子?

一直等齊王妃和齊王世子走遠之後,南宮玥忍不住問了:「怎麼回事?」

南宮昕也是擔心地看著傅雲雁,烏黑清澈到沒有一絲雜質的眼眸一霎不霎。

傅雲雁卻是沒有馬上回答,她拉著南宮玥和南宮昕往另一個方向走了許久後,才拍拍胸口道:「別提了,阿玥,你是不知道啊,前幾日,齊王妃居然跑到我家向我爹娘提親了……」

南宮玥皺了皺眉,正要問,就聽南宮昕搶在她前面問道:「六娘,你、你沒同意吧?」他如臨大敵地眉宇緊鎖。

「當然沒有。」傅雲雁氣呼呼地嘟起了小嘴,「我才不要嫁給那個齊王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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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嗜血帝君遇上冷血鬼醫,當妖孽帝君遇上曠世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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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國事重要。」簡單的回答,卻撼動了她如寒冰般的心。

「若我要顛覆一國呢?」

「我陪你。」

「若我要滅你的國呢?」

「不用滅,我送你。」

「你到底想要怎樣?」

「這世間我唯一想要的就只有你的心,僅此而已。」

他的聲音很沉,卻很溫柔,他以為他無心,原來,只因還未遇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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