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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第122章 司風眠:蕭逆,你是我哥
手機放在桌面,屏幕從亮到暗,手指一點,由暗到亮……如此循環。

整整五分鐘,項文達和左佑都保持著同樣的姿勢:站在桌旁,雙手撐著桌面,腦袋挨在一起,低著頭,一眨不眨地盯著手機屏幕。

項文達:「他在幹嘛?」

左佑:「電話不接,信息不回。」

項文達:「在考慮?」

左佑:「不知道。」

項文達:「五分鐘了。」

左佑:「馬上就六分鐘了。」

兩人腦袋偏移,對視幾眼後,往後一退,跌坐回椅子,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高教授在電話裡說,司笙昨晚剛找他聊過天,他正好跟她提及過他們倆參與的項目,聽司笙的語氣,似乎還挺感興趣的。

現在找司笙的話,成功的幾率很高。

有高教授拉線,項文達和左佑自是迫不及待想找司笙。

然而,他們在接項目的時候,跟司炳簽署了保密協議,承諾不會泄露任何項目內容。也就是說,如果他們要找司笙,必須得經過司炳的同意。

二人沒有多想,在做出決定後,就立即聯繫司炳,不過——

沒有及時得到回應。

又過了一刻鐘。

已經等到絕望的二人,倏地聽到手機震動聲,都已閉目假寐的他們,瞬間從椅子上彈跳起來,一蹦來到桌旁。

手機屏幕一亮,是司炳發來的語音。

「什麼人?你們詳細說一下。」

兩人對視一眼,趕緊由左佑抓重點進行介紹。

大他們一屆的學姐,高教授推薦,雖然大二休學,但能力很強。

「你得告訴他,究竟強在哪裡。」項文達提醒道。

「哦哦哦。」

左佑一點頭,手忙腳亂地給司炳發語音:

「你還記得我們給你看的視頻嗎?我和文達做的機關桌演示,那一張機關桌就是根據學姐的圖紙做成的。在機關術這一方面,學姐肯定比我們強。」

手指一松,左佑把消息發出去。

他扭頭問項文達:「行了吧?」

項文達若有所思,感覺還差點什麼,但又不知道差在哪裡。

片刻後,項文達恍然,「學姐大二休學,會不會,唔,難以讓他信服啊?」

左佑撇嘴,反問:「學歷是實力的證明嗎?」

項文達震驚:「不……不是嗎?」

「……」

左佑被他問住了。

好像,也是哦。

二人面面相覷,心情頗為複雜。

——學姐如此任性,甘願放棄文憑,他們能怎麼辦?

這時,手機持續震動,司炳一個電話打過來。

左佑手疾眼快地接了,並且直接開了免提。

二人還未說話,司炳就頗為關切地詢問:「你們倆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是挺大的。」

左佑實誠地回答。

項文達看他,抬手推了推眼鏡。

「要不,你們休息半天吧。」司炳很是和善,語氣溫和,「我知道托你們辦的事很困難,你們不要有太大壓力,找幫手的事情我一直有在安排,再等幾天,肯定有新人加進來……」

司炳寬慰著他們。

二人聽了好半天,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合著他以為他們倆推薦學姐,是因為壓力太大?

不對。

雖然這個邏輯也是正確的,但……

重心歪了。

撓了撓頭髮,左佑不得已打斷他,道:「師兄,既然要加人的話,你就考慮一下學姐唄。高教授也說了,要有能在時間內完成圖紙的,也只有學姐了。」

「高教授研究的,畢竟不是機關術。」司炳輕描淡寫地說,頓了頓,又道,「你們倆放心,我已經聯繫上幾個懂行的,到時候肯定沒問題。這段時間辛苦了,你們倆好好休息。」

話裡話外,都有種拒絕的意思。

他壓根就沒考慮二人推薦的學姐。

如此不尊重他們倆的建議,這讓二人心情都頗為不爽。

「我這邊有點事要忙,先掛了。」

司炳沒有多聊的意思,隨便寬慰他們幾句,就掐斷了電話。

二人心情複雜地對視一眼。

將手機往旁一推,左佑站直身子,煩悶地皺眉,「怎麼辦,我現在對他的印象斷崖式暴跌。」

項文達點頭贊同道:「我也是。有點專製了。」

他們倆最初同意加入這個項目,原因之一就是:司炳很友善。

他們對司炳第一印象不錯,熱情、友好、禮貌,尊重他們的想法。

儘管他們跟司炳簽下合同後,司炳很少來工作室,有什麼事都隻扔給他們倆做,有什麼問題全都交給他們倆解決。

但是,司炳表面功夫做的不錯,給他們三餐補助,加班費,還時常主動給他們訂外賣。

最起碼態度上讓他們跳不出毛病。

可這一次——

一沒調查,二沒詢問,就因他們給的資料不符司炳所想,二話沒有,直接將學姐否了。

看現象過於表面。

「學姐她為什麼要休學啊啊啊——」左佑雙手抱頭蹲地上,崩潰得嗷嗷大叫。

司炳這態度太讓人生氣了。

左佑無比暴躁。

項文達一聲不吭,轉過身,去收拾自己的背包。

聽到動靜,左佑仰頭一看,疑惑問:「你幹嘛去?」

項文達低頭把東西往包裡扔,面無表情道:「回學校,睡覺。好好休息。」

「啊?」

左佑趕緊站起來。

扔完眼鏡盒,項文達把拉鏈一拉,然後將背包甩在肩上,道:「他本人都不操心,我們幹嘛這麼累死累活的?」

「……哦。」

左佑揉了揉鼻子,把鼻子揉得紅通通的。

差點兒忘了,項文達不僅崇拜司笙,還私下愛慕過。如今司炳對司笙這般不重視,肯定讓項文達不高興了。

*

某餐廳裡。

「二哥,怎麼了?」

司裳心不在焉地吃著冰激凌,朝打完電話回來的司炳問道。

司炳將手機一收,笑了笑,隨口答道:「沒事。給我完善圖紙的倆學弟,硬是要推薦一個本科休學的校友,可能時間太短,他們壓力太大了。」

「本科休學?」司裳好奇問。

「我倒是聽說過一二,高教授很看重的一個學生,長得很漂亮,是當時學校的校花。」司炳扯了下嘴角,頗不在意道,「估計是長得漂亮,讓他們倆想找機會接近吧。」

工科生,沒幾個女生,稍微長得好看點,都拿來當寶一樣供著。

老師和同學自行加濾鏡。

真論本事,屁都沒有。

項文達和左佑也不想想,連他們倆都是經過他層層考察才被允許參加項目的,一個大二都沒讀完的學生……有什麼資格?

什麼雜魚都想塞進來,他又不是開慈善機構的。

「……哦。」

司裳對這個不太感興趣。

微頓,司裳又問:「那張圖紙還沒弄好嗎?」

「比想象中的難度要大。」司炳道,「不過,又找了幾個專家幫忙。如果連他們都束手無策,估計誰都沒法完成了。」

「哦。」

司裳低眉斂目,又舀了一杓冰激凌到嘴裡。

「不說這個了,」司炳笑得溫和,瞧著她,放緩語調問,「現在心情怎麼樣,好點兒了嗎?」

「嗯。」

司裳點點頭。

司炳道:「那就行。眼睛還沒消腫,都不美了,這幾天不準再哭了啊。」

「知道啦。」

司裳笑了下。

雖然笑得有些牽強,但臉上總算有了點笑意。

「真知道就好。」司炳輕笑,打量她兩眼,倏然問,「是因為你爸接回來的那個女人?」

捏著金屬杓的手指一緊,司裳低下頭,貝齒將唇咬的發白,好半晌後,她才輕輕出聲,「……嗯。」

若不是司笙,她就不會鬧烏龍,亦不會成為笑話。

昨晚程悠然讓她關掉手機,但她卻控制不住地上網看了會兒,在群裡看到很多冷嘲熱諷的言論,陰陽怪氣的。甚至還有人匿名開貼,將昨晚的事當笑話一樣傳。

沒有指名道姓,所有人都是化名,然而,跟帖裡依舊有不少人猜出是她。

【不是說UU是富家小姐嗎,怎麼看起來就一朵白蓮花。】

【hhhh,太尷尬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某人也太單純了點吧。】

【假X小姐好大的臉啊,真以為這種夢幻故事會發生在她身上?什麼都不知情,也敢上趕著領。真X小姐一看就是對免單緣由知根知底的,emmm,才算是合情合理的發展吧?】

……

諸如此類的言論,數不勝數。

雖然只是小圈子內的人知道,可一點開帖子,司裳就覺得全世界都在笑話她。

先前的驕傲、自尊、榮耀,全被這些言論踩在腳底,她甚至都無法再抬起頭來。

這些人,為什麼如此惡毒?

昨晚哭了一夜,她不敢被家人看到,天一亮就跑了出來。

好在司炳打電話給她,聽出她話裡的哭腔,趕緊問到她的地址找過來。

眸光一寒,司炳凝眉問:「她欺負你了?」

杓子攪著冰激凌,司裳低頭,抿唇,輕聲細語地說:「不知道為什麼,爸特別偏心她。」

這也是真的,一提及,竟是有些委屈,眼睛一澀,一下就濕了。

司炳輕輕皺眉。

對於司尚山帶回來的女兒,司炳在家也有所耳聞。

聽說司銘盛得知此事後,還跟司尚山吵了一架。

不過司尚山自脫離單幹司家後,誰也管不住他,一副「你愛罵不罵,這女兒我要定了」的態度,差點把司銘盛氣得犯病。

「她在家橫行霸道的,把我和媽當隱形人,經常惡言相向,還在傭人面前作威作福。就仗著爸疼她……」

司裳眼眶通紅,覆下的睫毛輕顫著,眼淚不受控地掉落下來。

司炳看在眼裡,將紙巾遞過去,「她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女,你才是名副其實的司家小姐,跟她計較做什麼?」

「可……」

司裳一抬頭,淚眼模糊裡,她緊緊咬唇,沒說話。

昨晚在德修齋的事太羞恥了,她不能跟司炳說。

一想到司笙才是德修齋獨一無二的特殊待遇,司裳就止不住的憤怒、嫉妒,負面情緒胸腔波濤洶湧,刺激著她每根神經……

掌心傳來刺痛,司裳才猛然驚覺,是指甲刺入皮膚。

「你放心,她想躋身這個圈子,不是你爸當靠山就行,得自己有實力。」微一眯眼,司炳慢條斯理地說。

擦乾眼淚,司裳疑惑地看過來。

司炳問:「聽嬸嬸說,你們倆都在畫漫畫,而且,你成績很優秀?」

提及漫畫,司裳心一緊,轉念一想後她點頭,「……嗯。」

論漫畫成績,她的《第一廢墟》算現象級作品。司笙就算有團隊操作,也不可能跟她相提並論。

「名正言順的大小姐,才藝雙全,一邊上京大,一邊畫漫畫;半路冒出來的私生女,高中文憑,三流明星,自稱漫畫家,連作品都拿不出。」

說到這,司炳一笑,眼瞼輕抬,「放在一起比較,你覺得誰才是笑話?」

稍作愣怔,司裳恍然,「二哥,你的意思是……」

「再過兩天,我去你家串個門。」司炳頗有深意地道。

區區一個在外偷養的私生女,一回司家就想著作威作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好。」

司裳乖乖點頭,緊握成拳的手,微微舒展開。

*

水雲間。

剛進客廳倒水喝的蕭逆,在盛滿一杯水時,聽到玄關處的動靜。

偏頭一看,見到司笙的身影。

他喝了口水,稍作停頓,剛猶豫是否打聲招呼,就感知兩道視線掃過來。

二人對視一眼。

看到蕭逆,司笙亦是一頓,擰眉問:「你天天待家裡,不出門?」

「……」

蕭逆被她嗆得莫名其妙。

不出門,他礙著誰了?

脫下外套往沙發上一扔,司笙轉身往臥室走時,瞥了蕭逆一眼,又補充道:「年輕人多出去走走,別跟個老頭似的。」

「……」

蕭逆乾脆沒說話,沉默地把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出去一趟,又吃炮仗了。

「對了——」

喝完水,蕭逆將火氣壓了壓,出聲叫住司笙。

司笙拉開臥室的門,回首看他一眼,眉眼儘是不耐煩。

蕭逆被她的眼神掃得心口一涼,有種一瞬走向死亡的錯覺,頓了頓,他才說:「剛剛陳非給我發了消息,說是他們這幾天不住水雲間。」

言外之意,免費飯票沒了。

「關我什麼事?」

扔下裹著怒火的一句話,司笙直接將門給甩上了。

蕭逆:「……」

這兩人怕是要分手的節奏。

又接了一杯水,蕭逆往書房裡走,同時掏出一直在兜裡震動的手機。

【司風眠】:在嗎?

【司風眠】:我自閉途中喘口氣,想找人聊聊。

【司風眠】:[騷擾]×100

【司風眠】:[騷擾]×100

……

被刷屏了。

蕭逆忍無可忍。

【蕭逆】:你發什麼神經?

【司風眠】:有個事,我在猶豫要不要跟你說。

【蕭逆】:說。

【司風眠】:在猶豫。

【蕭逆】:那就閉嘴。

司風眠果真閉嘴,沒有秒回。

蕭逆將手機扔書桌上,打算繼續研究司笙給的那本書。

不到五分鐘,手機又持續振動。

【司風眠】:上周,我爸帶了個女兒回家。

【司風眠】:跟別的女人生的。

【司風眠】:我先前見過她,對她印象很不錯,但她忽然成為我姐,鬧得家裡氛圍僵硬,有點接受無能。

【司風眠】:你有什麼意見嗎?

【司風眠】:你不是也忽然多出來一個姐姐麽,你怎麼接受她的?

原本暴躁地拿起手機的蕭逆,看到司風眠發來的消息,愣了愣,下意識朝主臥方向看了一眼。

忽然多出來的姐姐……

情況雖然完全不一樣,但多少有點相似。

他又一看手機,不明白司風眠為何跟他說這種私事。

——他們倆關係很好嗎?

三周前,他們倆還打得你死我活。

【蕭逆】:我沒接受。

他天天被她懟,一跟她說話,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他什麼時候接受她了?

【司風眠】:胡扯。

【司風眠】:嘴硬。

【司風眠】:你明明接受她了。

【蕭逆】:……

【蕭逆】:閉嘴。

【司風眠】:別不承認。

【司風眠】:我連提她都不行,你護她跟護犢子似的。

花了兩秒,蕭逆把他拉黑了。

去踏馬的護犢子!

誰護她了?

手機平靜下來,耳根總算清靜,蕭逆把手機扔抽屜裡,低頭翻著書本。

然而,不知司風眠哪句話戳到他神經,看了足有十分鐘,一行字都沒有看進去,到最後只看出——

司笙這一手行書,寫得是真漂亮。

瀟灑,大氣。

不若易詩詞字跡的娟秀、溫婉,卻別有一番灑脫不羈的味道。

鬼使神差的,蕭逆腦海裡又浮現出司風眠那一句——

「你怎麼接受她的?」

從見過面的陌生人,到最初相識時的不爽,再到如今被懟後的平靜……

轉變的發生,若非司風眠提醒,連蕭逆自己都未曾察覺。

「我們家的人,不一定有出息,但肯定歪不了。」

最初看著她順眼,大抵是那日在辦公室裡,她信心十足跟王琳撂下話那一刻。

後來,

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懟;

看她在外不吃虧,憑藉一張嘴,把人氣得吐血;

做事出其不意,從不按部就班,永遠隨心所欲……

毛病有很多,閃光點亦不少。

這人最神奇的一處在於,她身上任何一個閃光點,就足以讓人原諒她所有缺點。

思緒遊離之際,放在抽屜裡的手機,嗡嗡嗡地開始響。

呼出口氣,蕭逆把筆一擱,挑開抽屜,拿出手機,屏幕上是一串陌生號碼。

「你把我加回去。」

電話一接聽,就是司風眠這個小話癆的聲音。

蕭逆感覺腦袋一抽一抽的疼,他聲音涼下來,「你哪來的電話?」

司風眠直言道:「我是班長,班裡所有人的電話都有。」

「……」

失算了。

司風眠又說:「你把我加回去,我告訴你一個驚天大秘密。」

「我不想知道。」

蕭逆非常冷酷,且無情。

沮喪幾秒,司風眠狐疑地問:「真不想知道?」

「你去自閉吧。」

蕭逆話語行間皆是不感興趣的意味。

被他一激,司風眠無語至極,停頓須臾後,一字一頓地開了口,「你是我哥。」

他一說完,就屏住了呼吸。

等待著蕭逆的反應。

然而——

蕭逆卻極其平靜地說:「叫哥也沒用。」

聽那輕描淡寫的口吻,儼然沒把司風眠的話當真。

「……」

沉默少頃。

最終,司風眠崩潰了,嗷地叫了一聲,極其悲壯地宣布,「慘了,蕭逆,你智商沒救了!」

蕭逆蹙眉,威脅道:「你找死吧?」

「你個小弱智!你,沒救了!」

剛一說完,司風眠就撂了電話,沒給蕭逆還嘴的機會。

蕭逆:「……」

他估計這學霸是真的皮癢癢。

*

在家裡扛過低氣壓的周末,蕭逆沒再讓司笙送他,吃完早餐就匆匆趕地鐵去了。

司笙當然也沒強行送他。

這兩日閑在家裡,她順便把《九號基地》第二話趕完,熬了個夜,現在精神不濟。

見蕭逆一走,她回屋重新洗漱了下,又睡了個回籠覺。

這一覺,從天亮睡到天黑。

她是被易中正的電話吵醒的。

「怎麼了?」

接通電話,司笙赤腳走到窗邊,拉開遮光窗簾。

外面夜幕降臨,棟棟高樓亮起零星的光,被框在方正的格子裡,隱隱約約。

易中正問:「西澤什麼時候過來?」

「他忙。」

司笙把落地窗打開,任由外面涼風吹進來。

「是他忙還是你忘了?」易中正一針見血。

「……」

司笙啞口無言,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自凌西澤託人撂下「冷戰期間,暫停聯繫」的話後,若不是有易中正給的任務在身,她能當場把凌西澤電話拉黑了。

吐出口氣,司笙緩了緩情緒,承諾道:「等你出院後,我肯定把他帶過來。」

易中正提醒:「明天出院。」

司笙:「……」好的,服氣。

應付完易中正,司笙煩得不行,在陽台踱步兩圈,最終走回臥室,一把將落地窗關上。

她點開微信,給凌西澤發消息。

【司笙】:哎。

【司笙】:還活著嗎?

------題外話------

蕭逆:小話癆。

風眠:小弱智。

瓶子:……這cp,我鎖了。

→_→萬萬沒想到,我竟然磕到了這對兄弟的糖。我不是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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