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樹一直在調查樓蘭計劃,早在跟易詩詞在一起之前。
跟張老頭說的不一樣。
蕭樹不是忽然得知樓蘭計劃,然後對此產生的興趣,而是——他是樓蘭計劃參與者之一的後代。
那個參與者,就是蕭樹的父親,亦是蕭逆的爺爺。
蕭逆爺爺走得早,留下了筆記,被蕭樹給看到了。資料裡有筆記的一部分,大概是回憶樓蘭計劃的一些記錄,斷斷續續的,不是很連貫,估計百曉堂只能找到這麼多了。
之後蕭樹就通過這些筆記展開調查,陸陸續續的,想挖出樓蘭計劃的真相。
他將其稱之為——人類史上如魔術般的偉大傑作。
此外的資料,就是蕭樹這些年的行蹤,找到的一些人。工作量很大,但蕭樹找到的有用信息不多,其中都做了歸納總結,全都打包給蕭逆了。
「看完了嗎?」
安老闆倏然打來一通電話。
「嗯。」
「還有一個事忘了一起說,我覺得親口轉告給你比較好。」安老闆道,「換句話說,我覺得你應該跟你姐說一聲。」
「你先說。」
「我們查到殺害你爸的人,屬於西北的勢力。是一股獨立的勢力,現在差不多被剿滅了,根據線索來看,同段二虎那邊有點牽扯。具體的我們還會繼續查。不過這次是因為你姐和段二虎的牽扯。」
「段二虎?」
蕭逆對這個名字還是很了解的。
金杯事件的冤大頭。
綁架張老頭的是他的大女兒。
偶爾聽司笙他們提及,應該有不少事是跟段二虎有關的。算是司笙現階段的「對頭」之一。
「嗯。你應該有所了解。」安老闆道,「如果你不願意,我會幫你瞞下你爸的事。至於別的,就要看她想知道什麼了。」
「……」
想知道什麼就說什麼,是不是太「慣著」了點兒。
蕭逆暗自腹誹,說了句「我會考慮」,然後才掛斷電話。
*
「蕭逆!」
放下手機,忽然響起的一道稚嫩的聲音,讓蕭逆眉頭一跳。
他垂眸一看,這才發現,原本在後面玩硬紙的喻立洋,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此刻瞪著圓圓的眼珠子,正一臉嚴肅地盯著他。
「幹嘛?」
蕭逆皺皺眉,手按在他的頭頂,將人往後退了一步,適時拉開跟他之間的距離。
「你是不是瞞著笙姐姐什麼事?」
聽到隻言片語的喻立洋,分析出一個合理到近乎準確的答案。
「……」
蕭逆不想理他。
喻立洋卻不依不饒,「蕭逆,你不能瞞著笙姐姐,你還未成年。跟笙姐姐開誠布公有利於你們倆培養感情。」
「……」
「蕭逆!」
喻立洋再一次喊他,加重了語調。
「知道了。」蕭逆將他扒拉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問,「還沒交到朋友吧?」
「媽媽說我到了新幼兒園就能交到朋友了。」喻立洋強行挽尊。
「以後的事了。」
蕭逆輕描淡寫地戳破喻立洋此刻不堪的狀態。
「……」
喻立洋被氣到了。
他決定跟蕭逆絕交三分鐘。
*
三分鐘後,蕭逆擱了筆,起身,出了臥室。
正在裝著專註於機關模型製作的喻立洋,聽到動靜,偷偷瞥了一眼,瞧見蕭逆的背影消失在門縫罅隙裡,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
一顆心放下來,喻立洋專心著手模型製作。
……
蕭逆在一樓找到司笙和司風眠。
姐弟倆正在玩主機遊戲。
一人一個手柄遙控,坐在電視機前,玩得不亦樂乎,就是——在遊戲裡死的比較慘。
「哥!你一起嗎?」
餘光瞥見蕭逆的身影,司風眠愉快地跟他發出邀請。
經過這大半年的遊戲體驗,司風眠非常平靜地接受了自己是「遊戲菜鳥」的事實,無論遇到自己多菜的操作,都可以心平氣和地接受。並且,還可以理所當然地讓蕭逆這個人形外掛幫忙。
蕭逆看了他一眼,視線瞥開,「忙。」
「哦。」司風眠反應過來,不待蕭逆想到借口,就主動跟司笙道,「姐,哥找你有事。」
蕭逆:「……」我又不是個啞巴。
司笙:「……」難道他是個啞巴?
事情並不急,司笙等這一把掛了,然後才停止遊戲,拍拍衣服起身,看了蕭逆一眼,步向沙發。
「說吧。」
「我臉上寫著『我有事』?」蕭逆表情有點臭,實在不能理解為何一眼就被司笙、司風眠看穿了。
司笙挑眉,反問:「難道你是想問我晚上要吃什麼?」
蕭逆:「……」
蕭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沒事可做的時候,寧願自己編程、玩遊戲,也不主動找人。他來找人,肯定是有事。
跟他生活那麼久,不僅是司風眠,連司笙都將他看得透透的了。
想了片刻,蕭逆在一旁坐下。
因為司風眠早就通過張老頭知道蕭樹的事,蕭逆並沒有避開司風眠,將張老頭說的信息以及他剛剛收到的資料,都一五一十地跟司笙說了。
——如果這只是蕭樹的事,蕭逆不一定會告訴司笙。因為蕭樹跟司笙無關,他還得避諱中間夾雜著的易詩詞。
——但是,這件事若跟司笙有牽扯,或許對司笙還有幫助的話,他並不介意讓司笙知道他父親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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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表白我蕭弟弟。\(^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