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是不是有人說踢館的女魔頭?】
【司笙就是那個傳奇?】
【靠,我裂開了!】
【……感覺我在看司笙為主角的連續劇,這主角光環實在是吊炸天。】
……
沒有人想到,梅山武館選擇司笙,竟然是這樣一個離奇理由。
畫面直接靜止。
導演其實聽過「踢館」的傳聞,但他看了看司笙,又看了看梅山領隊,怕他們搞混淆了,於是又問了一句,「是五年前在梅山鎮,代錶行天下武館踢館那一次嗎?」
!!!
眾人精神抖擻,當即抬目看去,緊張地等待答案。
「是。」
梅山領隊深深地看了司笙一眼,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一年——
他剛進梅山武館,對武術倍感新奇,對館主由衷地崇拜,日日早起晨練,為在梅山武館而自豪。
但是,司笙的出現,讓他深刻理解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含義。
世界不僅限於一隅,它是如此的寬廣,容納著各種各樣的人。他們身懷的本領,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而,在江湖日漸衰落的時代,司笙那一身俠氣和風範,讓人似乎看到了江湖的影子。
司笙或許早就忘了他。
可司笙那「血洗」梅山武館的行動,無疑深深地震撼到他。
「是你?」
貝翹訝然出聲,下意識伸手捂住了嘴,兩隻眼睛微微圓睜。
她很少回梅山鎮。
但是,「踢館女魔頭」的事,她還是有聽說過的。
——畢竟這時一度成為梅山鎮的傳說,同時也是行天下武館興起的起點。
司笙氣定神閑地就像是個局外人,停頓了下,才微微頷首,答了一句,「是有過這麼回事兒。」
貝翹:「……」
艸。
她還曾稍稍崇拜過這個女俠。
——現在回想起那時的自己,貝翹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直播間:
【所以說,行天下武館親近司笙,不是沒有理由的咯?司笙可是行天下武館的恩人。】
【我感覺司笙沒太把這個事放心上。越來越好奇司笙「闖蕩江湖」的故事了。】
【艸。司笙的生活太精彩了吧。】
【這一年來,司笙的料一個接一個的,好像永遠挖不完。「司笙」和「精彩」畫上等號,毋庸置疑吧。】
【瑪德,連「司笙武術虛架子」都不能嘲了是吧?那樣一個踢館的傳奇,在場練武的都得跪下來叫一聲「祖宗」。】
【司笙永遠不讓人失望。】
【樓上,司笙的竹笛了解一下。】
……
一連兩天的直播,本來以為效果不會怎麼樣,但因司笙這一條條完整的故事線和反轉效果,頓時將戲劇效果拉爆。
在競爭激烈的綜藝市場,這一檔因司笙和凌西澤加入而變得「還算有存在感」,因為這兩天的直播,熱度直接爆滿,微博熱搜不斷,討論層出不窮,成了徹頭徹尾的爆款,關注度和討論度極高。
同時,司笙過去的經歷再一次被挖出來,有人重新做出了詳細整理,弄出萬字長文進行發布。
「司笙」兩個字,繼《迴轉人生》之後,又一次以無可忽略的存在感,佔據了網友們的視野。
另一邊。
武館和嘉賓互相選組後,又一次分散了。
別的嘉賓是盡量跟武館的人學藝,比如舞龍舞獅或敲鑼打鼓一類的,但是,司笙只是非常積極地來了一句「我會吹嗩吶」,就將武館的人勸退了,他們表示她只要收拾得漂漂亮亮坐在那裡就行。
——反正這是個看顏值的世界。
——司笙便心安理得地拉著凌西澤,坐在一旁喝茶吃水果了。
因為節目瘋漲的熱度,下午的錄製出了點問題,三組嘉賓+武館的人「街頭賣藝」時,圍觀群眾太多,直接導致街道擁堵得厲害,節目組準備的保安根本不夠用。
索性拍攝中途,梅山各大武館的人聞訊趕到,義務充當了保安,勉強算是讓拍攝順利進行,沒有造成什麼亂子。
……
夜幕降臨時,錄製總算結束。
司笙作為一個頂流,不能在現場停留,剛一結束,就在百曉堂的配合之下,跟凌西澤換了幾輛車,然後順利矇混過關,避開了粉絲和路人的圍堵。
「艸。」司笙將臉埋在凌西澤肩上,「當頂流真難,不如當個人民藝術家。」
凌西澤「撲哧」一下就樂了。
他扭過頭,伸手捏了捏司笙的鼻尖,「還對藝術家有執念呢?」
世人羨慕司笙,種種榮譽傍身,擁有開了外掛的人生。
司笙卻羨慕陸沁、林羿這一類人,專攻一個領域,穩紮穩打,通過天分和堅持,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聽說司笙自幼有個當藝術家的夢想。
——誰曾想,長大後越走越偏,跟「藝術家」八竿子挨不著一邊。
「啊。」
司笙抬起眼瞼,承認了。
「你還年輕,慢慢來。」凌西澤摟她入懷,安慰她。
「嘖,頂流的標籤是去不掉了。」司笙皺起眉。
凌西澤老神在在,「不一定。」
司笙哂笑一聲,「你覺得可以用什麼抹掉幾億人對我的固有印象?」
「……」
凌西澤未語,卻勾了勾唇。
——當然,用世上唯有你一人才擁有的才華。
——那時候,你將不再是區區頂流,而是舉世矚目的傳奇。
只是,這些話,凌西澤並沒有跟司笙說。
凌西澤沒說話,司笙就當他也想不到,輕撇嘴,將手機掏出來,想找一家飯館解決晚餐。
這時,瞥見蘇秋兒發來的消息。
「秋兒來消息了。」司笙掀了掀眼瞼。
「嗯?」
司笙道:「我讓她查一下榮博。」
凌西澤頷首,「嗯」了一聲,然後說:「我也查了。」
「……」
司笙一時無言。
見她的眼神漸漸變得危險起來,凌西澤趕緊找補,「沒來得及跟你說。」
「……」
「主要是想讓你好好養胎。」
「……」沉默須臾,司笙扔了他一記白眼,懶洋洋地靠在他身上,然後瀏覽著蘇秋兒的消息,「你查到了什麼?」
「涉及的生意很多見不得人的,證據你應該可以輕鬆弄到。」凌西澤停頓了一下,爾後一眯眼,嗓音略微壓低,「他在湘城成立了一家物流公司,跟梅山鎮來往得很頻繁。」
司笙挑眉,「貝家?」
「嗯。」
「有范子城的痕跡嗎?」司笙總是無法忽略范子城的存在。
因為范子城的種種先例,司笙發現任何跟他相關之人的端倪,都會下意識聯想到他。
「暫時沒查到。」凌西澤道,「不過,再往裡面扒,就說不準了。」
「你覺得榮博這家物流公司有問題?」
「以公司的帳目來看,不盈利。」凌西澤慢條斯理道,「商人哪有做賠本生意的。」
「哦。」
司笙表示不太想了解一身銅臭味的商人。
她花了幾分鐘,將蘇秋兒發過來的消息瀏覽完,結果跟凌西澤給出的信息相差不遠。
看完後,司笙交代蘇秋兒先搜集好榮博商業犯罪的證據,至於物流公司的事,她直接聯繫了徐管事,讓徐管事幫忙調查一下。
之後倒也沒太放心上。
「餓了,」將手機一收,司笙揚了揚眉,問凌西澤,「你想吃什麼?」
「你決定。」
「鍾哥應該逛完了,找他一起吧。」司笙道,「梅山鎮有一家店,做的小炒肉特別好吃。」
「行。」
凌西澤沒有異議。
司笙做決定之前,肯定不是以自己為中心的,所以她挑選的飯店,總是會有凌西澤喜歡吃的。
——不過一般人發現不了。
司笙給鍾裕打了一通電話。
沒接。
爾後,她給行天下武館的館主打了電話過去。
「笙姐。」
館主倒是很快接了。
——館主比司笙大三歲,不過,因為司笙讓他心服口服,所以他總是以「姐」相稱。
——司笙已經習慣了。
「我鍾哥呢?」司笙直接問。
「他……」館主頓了下,隨後道,「我們剛出醫院。要不這樣,你去飯館裡等我,我們馬上就過去。正好有點事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