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洲差點沒被噁心死。
嫌棄的看了他兩眼,「你這個人噁心不噁心?再說了,一根棒棒糖而已,我是那麼小氣的人麽?」
裴綃諭笑了,隨口將棒棒糖嘎嘣嘎嘣咬碎,話語稍稍有些含糊不清,「你不是嗎?那天我吃了小扶予遞過來的一塊水果,你就跟看死人一樣看我。」
說著,他又道,「我要是膽子小一點的人,我就被你嚇死了。」
藺洲:「……」
裴綃諭見他不說話,又問道,「所以你到底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忽然心血來潮發現我長得很帥,極有可能把你的影帝地位拉下來?」
藺洲皺起眉,「你最近腦補的玩意兒怎麼這麼多?正正經經當個人不好嗎?」
裴綃諭也不生氣,反正他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好,「所以你到底幹嘛這麼看著我?」
這會兒和藺洲熟悉到可以交談感情問題的好像也只有裴綃諭一人。以前還有封含笑,但是現在封含笑都被他氣走了,自然只能排除。
他仔細思考了一下,還是覺得老婆比臉面重要多了,只能湊過去把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
裴綃諭:「…………」
藺洲:「怎麼說?」
裴綃諭:「你是真的腦子有坑啊。這才確定關係幾天時間,就想著生小狐狸了?而且……這種事情不是你應該努力努力?你都不努力,你還指望小扶予憑藉著那一張生子符虛空懷孕啊?」
藺洲的重點永遠都抓不準。
他認真的反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我沒努力?」這種事情還能看得出來嗎?
裴綃諭:「……相信我,你要是真的努力了,青衣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走的。最起碼也是把你打個半死不殘才離開。」
藺洲心想說的還挺有道理。
但半死不殘的人是他還是葉青衣,這事兒還真不好說。
*
藺洲在劇組待了兩天,和葉扶予說話的時間都少之又少。每次看到小姑娘吃著飯都昏昏欲睡的模樣,他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小姑娘的短髮。
雖然這在自己拍戲的十年間裡也是經常出現的事兒,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就沒什麼特別感覺。直到發生在葉扶予身上,才知道有多心疼。
藺洲也不好意思再分散小姑娘的心思,然而走前卻還被小姑娘拽住了衣服。
葉扶予眨巴眨巴眼睛,看上去有些可憐兮兮的,「那你什麼時候再來啊。」
「等你空一點。」藺洲垂眸,掐了掐她白嫩的小臉蛋,「等這裡的拍攝結束了,帶時候我帶你出去玩,一邊玩一邊吃好不好?」
葉扶予當然不會拒絕。
但再一想,等到拍攝結束,那都是三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她鼓了鼓腮幫子,雖然藺洲在這裡喜歡鬧著她,不過她倒是很喜歡這種相處模式,甚至還希望藺洲多留幾天,但是——
也不現實。
藺洲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於是她只能鬆手,「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點哦。還有,我哥他賊幼稚,你別有事沒事兒就跟他鬧。」
畢竟,葉青衣可是隻正兒八經的老狐狸呀,藺洲也不一定玩的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