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陣勢,謝秋聲頓時焉兒了,冷冷的看著我咬牙切齒,卻不敢說話。
「我們走!」我說著,將林娜唐淼淼等人給帶出了地下室。
半路殺出一隻厲鬼,讓我的心緒有些凌亂。
「現在你派兩個人跟著這家醫院的院長,看看他下班後去什麼地方,平時在幹什麼?」
出去之後,我對林娜說道。
經過了剛才的事情,林娜對我的話更加深信不疑,當即便派出兩個警察,囑咐他們換了便衣,秘密跟蹤仁濟醫院的院長。
「聽說這家醫院還有一家合作的殯儀館,讓人去查一下殯儀館在什麼地方。」
我對林娜說道,先前雖然被謝秋聲等人壞了好事,但總算不是一無所獲,還是得到了一些線索,那隻殘魂說了那麼多字,都是斷斷續續。
唯有殯儀館三個字很清楚,在我想來,這些煞氣的出現,和這間殯儀館離不開關係。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安排好一切,林娜看著我問道。
「查到那間殯儀館了麽?」我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問道。
「查到了,仙鶴殯儀館,離這兒不遠,是仁濟醫院出錢開辦的。」林娜說道。
和警察合作就是好,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得知這麼多消息,如果換了我一個人,沒個兩三天的時間還真搞不定。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仙鶴殯儀館。」
我說道。
「去仙鶴殯儀館?不是叫人去了麽?」林娜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唐淼淼也一頭霧水。
「虧你們倆還是警察,懂不懂什麼叫明察暗訪?」我看著二女,說道。
兩人當即不說話了,跟著我上了一輛計程車。
原本只是一間小小的醫院,沒想到現在出了這麼多事情,先是屍煞,接著又出現厲鬼,還有那不明的恐怖氣息。
那股氣息的攜帶者,要是一隻鬼,絕對是鬼王級別,如果是煞,那也是最高級別的飛煞。
可是,我感應到的那股氣息,卻什麼都不是,或者說,我根本感應不出來是什麼,隻感覺到恐怖,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慄。
這要不是試煉,我還真有點想放棄。
醫院現在沒有線索,只能循著蛛絲馬跡去那間殯儀館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至於這兒,就交給謝秋聲他們,看看他們能不能查出什麼來。
我們在路邊一家麵館一人吃了一碗面,然後才去殯儀館,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我們從派去的兩個警察口中得知他們什麼都沒發現,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讓他們撤了回來。
仙鶴殯儀館並不是很大,但是看起來業務很火爆的樣子,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我找到幾個人問了問,這才知曉,原來這些在仙鶴殯儀館舉辦喪事的,幾乎全都是通過仁濟醫院介紹來的。
換句話說,這些人死之前,都是仁濟醫院的病人。
「聽附近的居民說,這間殯儀館的生意那麼好,豈不是在仁濟醫院死掉的人很多?」
唐淼淼說道。
「這是當然,還有一點。」我看向林娜,我想她應該有所猜測。
「難不成仁濟醫院故意把病人醫死,然後又介紹到這兒來?」林娜雙眼有些驚駭的看著我,聽到這話,唐淼淼也是嚇了一跳。
「不......不會吧.........」
先前我也是這麼認為,不過很快這個猜測就被我否決了。
「為了一兩萬塊錢的喪葬費用就害死一個人,多半不太可能,這樣的話人命也太不值錢了。」
「那你說為什麼?」林娜看著我。
「我要是知道的話,還用來調查麽?再說了查案是你們警察的事情,我只是參加試煉的。」
我說道。
「我才不管你參加什麼試煉,反正和案子是一起的,你就當幫忙不行?」林娜說道。
「我憑什麼幫你?」我看著她。
林娜語塞,頓時看向唐淼淼。
「吳平安,你就...........」
「好了,幫個忙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縱然知道唐淼淼是受林娜指使,我還是不得不答應,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去拒絕她。
見我點頭,林娜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當做什麼也看不見,雖然林娜的獨斷獨行讓我很看不慣,但是不得不說這女人還是挺有能力的,而且先前在醫院的時候也幫我說過話,反正我找出幕後兇手還需要人幫忙。
就當互利互惠了。
「對了,你們知不知道仁濟醫院為什麼那麼出名?」
我看向二女,問道。
以前我在大學讀書的時候就經常聽別人說仁濟醫院是怎麼怎麼的好,幾乎每天都是門庭若市,來排隊看病的人不計其數。
這讓我一直很納悶兒,仁濟醫院只不過是一家私人醫院,各種醫療器械,設備都和市人民醫院差不多,甚至有些還不如市人民醫院。
可為什麼那麼多人,偏偏不去市人民醫院這個三甲醫院,反而去仁濟醫院看病呢?
「這個我倒是聽說過,據說好像是因為仁濟醫院的血庫儲存很豐富,還有全國各地很多人捐獻器官,導致一些需要動大手術的人都願意去那兒。」
林娜說道。
聽到這話,我眉頭一皺,想起了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些玻璃碎片,據說以前就是用來裝人體器官的。
難道真的有很多人給仁濟醫院捐獻器官?
我讓林娜和唐淼淼找個地方換了一身便衣,然後在仙鶴殯儀館外面的一個茶樓喝茶,一直到晚上,天黑下來,才準備走進去。
白天沒舉行喪事,我們進去什麼也不好查,只有晚上才是最好的時機。
「有錢沒有?」我看向林娜。
「有,要錢幹什麼?」林娜點頭,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別問那麼多,給我三百。」
我身上的錢全被老頭子剝削買茶葉去了,現在算是身無分文,昨晚上買衣服都是唐淼淼給的錢,沒辦法,只能找林娜要。
林娜從褲兜裡掏出三百塊錢遞給我,我小心折好拿在手裡。
「跟我進去吧,等會兒都別說話。」
我吩咐道,當先一步走進去,這仙鶴殯儀館今天只有一場喪事,據說是一個姓張的男人,只有三十來歲,好像是患上什麼急病死的,算是英年早逝。
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悲戚的哭聲,靈堂上掛著一張黑白照片,陰森滲人,唐淼淼也許覺得害怕,不由自主的拉住我的手臂。
只見靈堂下面,零零散散坐著二十來個人,應該是前來參加葬禮的來賓,另一邊,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和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兒並肩跪著燒紙錢,哭聲就是那婦女發出來的。
「客人到!」
我帶著唐淼淼和林娜走進去,走到正堂中間,一人拿了一炷香,開始上香。
「一鞠躬!」
「二鞠躬!」
.........
「家屬謝禮!」
鞠躬完畢,我走向那跪著的婦女。
「嫂子,請節哀。」
婦女跪在地上,聽了我的話,抬起頭來打量著我,神情有些疑惑。
「請問您是?」
「哦,我是張哥的朋友,您叫我小吳就行。」我說道。
「小吳?我怎麼沒聽潮海說起過你...........」
婦女臉上疑惑不減,說道。
想必潮海就是死者的名字了。
「哦,我和張哥才認識一個月不到,我們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是我倆情投意合,相見恨晚,本來商定有時間再約出來一聚,卻沒想到世事難料,只是半月不見,我和張哥就已經天人永隔。」
我裝作很痛心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婦女也不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只是冷漠的點點頭。
「嫂子,你雖然沒見過我,但是我卻經常聽張哥提起你,說你秀外慧中,持家有道,非常賢惠,張哥原本說要好好待你一輩子,卻沒想到........唉..........」
說到這裡,我嘆口氣,只見她聽了我的話,似乎想起某些過往,竟是又哭了起來。
「嫂子,張哥英年早逝,是上天無眼,還望嫂子節哀順變,不要哭壞了身子,這些錢雖然做不了什麼,還請嫂子拿去多為張哥置辦些冥錢,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我說著,將三百塊錢遞到婦女手中。
「謝謝,謝謝!」
婦女接過錢一個勁兒的對我道謝,原本想到要給出三百塊錢我還有些肉疼,但是看到這孤兒寡母的可憐樣子,頓時又覺得這錢給了也無妨,權當是做好事。
「請這邊入座,招待不周,還請多擔待。」
見我給了錢,一個中年婦女招呼我們三人落座,我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
「看不出來,你長得老實巴交的,騙起人來倒是滿嘴跑火車。」剛一坐下,林娜就說道。
「你知道什麼,不這樣我們能坐在這兒麽?」
今天應該只是喪事第一天,一般這種情況來參加喪事的都是親朋好友,換句話說,能坐在這兒的都是那婦女認識的。
她不認識我,我要是平白無故帶著林娜和唐淼淼進來坐下,肯定會趕我們出去,不得已,隻好撒謊說我是死者的好朋友,再隨點人情錢,這樣坐下來就自然得多了。
「咱們坐在這裡能查什麼?」林娜問道。
「先看一會兒,等會兒再到處看看。」
我說道,一邊說著,我凝神感受著棺材中傳來的氣息,有些納悶兒。
這棺材中的氣息著實有些奇怪,沒有一絲生氣,但是魂力卻感覺很強大,至少比普通人的要強大很多。
難不成這人生前也是修鍊術法的人?
不然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