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一出,底下一片嘩然之聲。
「此事當真?」
「竟然是這樣.........」
「我一直以為葬魂閣是被我們逼急了想破罐子破摔,與我們魚死網破呢........」
一大群人震驚不已。
「吳平安,你說的話可是真的?」張本初面帶驚容的看著我。
「此事乃是我從一個葬魂閣高層弟子的口中得知,千真萬確,斷無一句虛言。」我神色鄭重的說道。
「回稟掌門,這件事情我也親耳聽說,師叔所言確無差錯。」
陸清音在一旁說道。
其餘聽到這句話的弟子也紛紛為我作證。
「清音,你們怎麼會得知這件事情,你師兄呢?」一個中年男子看到陸清音站出來替我說話,不由問道。
「回師父,我和師兄以及眾位師弟剛逃出去便被葬魂閣邪人發現並且追殺,若不是幸蒙吳師叔出手相救,只怕此刻已經見不到您老人家了。
吳師叔聽說朱天被圍攻,便立馬趕了過來,師兄讓我和吳師叔同行,他和兩位師弟前往靈門搬救兵。」
陸清音本就是朱天弟子,她的話一出口,頓時便有不少人開始相信,我看到九天天主,以及那些長老們,個個都愁眉苦臉,臉色難看。
「現在,鄭天主該知道我沒騙你了吧。」我看著鄭宏,只見他也眉頭緊鎖,半晌沒說話。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們更應該推舉一位實力高強,領導有方的人出來做掌門,興許能夠帶領我們絕地反擊,謀求一線生機也說不定。」
沒一會兒,鄭宏開口,說的話差點讓我沒忍住掐死他。
他竟然還想另立掌門!
「我覺得另立掌門,鄭玄長老就是最佳的人選,他也是為一個和前任掌門同輩的人!」
「鄭天主,如今道家都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你卻還想另立掌門,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總是提那個什麼鄭玄長老,他是你老子不成?」
我對這個鄭宏可謂是忍無可忍了,我都已經解釋得那麼清楚,他竟然還要另立掌門,這不是明擺著搞內訌麽。
我現在甚至都有些懷疑他會不會是葬魂閣派來的姦細了。
「臭小子,出言不遜,你當我不敢教訓你!」我話一出,那鄭宏登時大怒。
我之所那麼說話,就是要將他激怒。
「我說的有錯?他若不是你老子,你這麼推崇他做掌門幹什麼?」我冷笑道。
「吳平安,別說了........」
見我言語毫不相讓,張瑤面色一震,趕忙走過來拉我,想讓我住口。
「臭小子,你找死!」
被我一激,鄭宏臉色大變,變得憤怒無比,當即就朝我出手攻擊過來。
「鄭天主,使不得!」
見鄭宏出手攻擊我,張本初大驚,同時出手,想將他攔下。
「張掌門,不用攔他!」
我就是故意引鄭宏出手的,要是被張本初攔下怎麼行。
此話一出,我當即飛身上前,越過張本初,一掌打向鄭宏。
「不要!」
張本初面露驚容,張瑤和紫鳶具是大驚。
鄭宏顯然沒想到我竟然敢和他正面硬碰,先是一愣,接著臉上則是浮現出一抹冷笑,然後狠狠一掌朝我打來。
「轟!」
兩掌相對,一道轟鳴之聲響起,爆發出一股強勁的氣浪,頓時席捲開來,我神色如常,身子動也沒動,鄭宏卻是臉色大變,一下子被我震開,後退數步!
「怎麼可能!」
鄭宏像見鬼一樣看著我,其他觀戰的人也都個個驚訝無比。
「天啊,我沒看錯吧!」
「是啊,這小子竟然把鄭天主都給打退了!」
「他有這麼強?」
擊退鄭宏,我暗暗皺了皺眉,先前我猜測他是葬魂閣派來的姦細,但是光從表面上又看不出來任何蹊蹺的地方。
我猜想也許是他隱藏較深的原因,故此才出手試探,可是剛才試探之下,我並未發現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難道是我猜錯了?
「吳平安,你........」
見我退回去,張本初和張瑤紫鳶全部圍上來,皆是神色吃驚的看著我,特別是張本初,顯得很是震驚。
我微微一笑:「之前在巨劍峰,我不慎掉落冥界,在冥界的這段時間際遇不小,實力也提升了很多。」
他們聽了這才恍然,不過依舊很是震驚。
剛才出手,我隻表現出了比鄭宏強一點點的力量,就已經讓他們如此吃驚,如果我將最強的力量展現出來,也不知道他們會震驚成什麼樣子。
「鄭天主,有話好好說,動起手來,傷了和氣,對大家都不好。」
我笑吟吟的看著鄭宏。
剛才出手雖然沒察覺到他的奇怪之處,但也並不是毫無所獲,至少展現出了讓所有人都不得不重視的實力。
教訓他不是我的目的,要不然,剛才也不會僅僅是把他逼退那麼簡單了,我的目的只是想讓那些跟著他起鬨想換掌門的人有所顧忌。
現在已經夠亂,他們不再添亂就是最好的情況。
「哼!」
鄭宏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我一個小輩打敗,想來心裡肯定氣憤得很,恨恨的看我一眼,冷哼了一聲。
「我們道門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人來管?我們推舉掌門,有什麼必要聽一個外人的?」
鄭宏倒是沒說話了,但是另一個天主此時卻又開口起來,言語之中鋒芒畢露,矛頭直指向我。
我將目光投過去,發現說話的這個人乃是玄天齊雲山的天主,好像叫什麼陳泰然。
先前我和鄭宏說話的時候,這個陳泰然什麼話都沒說,我很好奇,怎麼現在又鑽出來了?
「陳天主此言差矣,吳平安雖然不是我道門弟子,但是與我道門實在是有解不開的淵源,其祖爺爺乃是我道門太一祖師,祖父和我父親還是同門師兄弟。
因為四十年前之變,我父親將他父親送到葬魂閣修習,這才離開了道門,說起來,他也算半個道門弟子。」
我正想接話,張本初卻已經搶先為我解釋了。
而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我也從張瑤的話中得知此人為什麼要針對我,因為他和鄭宏打著同樣的主意,想擁護同一個人為掌門。
那邊是鄭玄。
據說這個鄭玄乃是鄭宏和陳泰然的師尊,曾經也算是道門的風雲人物,和張真人乃是同輩,只是中年時犯下過錯,為了自省,便一直閉關修鍊,連續三十年都未曾出關一次。
原本張真人在位,沒他什麼事兒,但是現在張真人仙逝,也不知道怎麼的,也許他也想噹噹掌門,竟然從閉關中出來了。
他想當掌門,他昔日的徒弟們自然要為他師父捧場,所以就有了今日之事。
「既然都說是半個道門弟子,那就不是,況且,太一祖師昔日在道門的所作所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若不是他,前任門主也不會仙逝,我們道家也不用落魄到這種地步,他作為太一的孫兒,我們沒有找他算帳,已經是莫大的恩惠,難道還有對他感恩戴德不成?」
陳泰然絲毫不給張本初面子,冷言冷語的說道。
他若是光說我的不是,再多我也能忍受,可是,他卻說了不該說的話,我這心裡,登時燃起一股無明業火來。
「你的意思是,還想找我算帳?」
我的臉上帶著笑意,一步步朝他走近。
「哼,四十年前,太一屠戮我道門弟子數百人,何氏家族慘遭滅族之禍,已經是滔天大罪。
數月前他又帶領大批的妖魔進攻我道門鈞天,還攻擊巨劍峰,直接導致葬魂閣有機可乘,打破三界通道封印,還害得我道門掌門慘死。
若不是他,我道門掌門不會死,若不是他,幽冥通道不會打開,葬魂閣不會有如此強橫之時,若不是他,我道門何至落到如此地步!」
「住口!陳天主,你說錯話了。」
陳泰然的一席話,讓張本初面容鐵青,狠狠的瞪著他。
「我沒有!難道我說得不對?之前是太一為禍我道門,讓道門落魄至此,現在,你也想和他一樣,在我道門作亂麽?」
「若是如此,我陳泰然第一個不答應!」
他一副義正辭嚴的樣子瞪著我,正氣凌然,可是在我看來,卻是那麼的虛偽噁心。
「好好好........」我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臉上的笑容更甚。
「不錯,陳天主巧舌如簧,當真不錯!」
「啪!」
我話出口,身子頃刻已到他身前,一巴掌落在他臉上,頓時將他打飛出去。
我的突然動作,頓時讓道家的人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