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道家弟子不擅長近戰,他們最厲害的是術法,隨便一個法術扔過來,威力都是巨大的,先前他並不是想逃跑,只不過是想在逃跑的途中騰出時間來結印對付我。
現在,他已經有足夠的時間了。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三清太虛印!」
只見他一掌打向我,我頓時感覺一股無形的氣浪衝擊過來,這個什麼三清太虛印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聽都沒聽過,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厲害術法,我倒並不慌張。
「哼,近身戰打不過我,你以為鬥法就能贏我?你有手印,我沒有麽!乾坤大手印!」
我厲喝一聲,一掌拍了出去。
這是我在葬魂閣學的九指封棺印,擔心有人知道這個名字,所以便隨便想了個乾坤大手印的名頭,我估計,應該沒人能認得出來吧。
兩道手印擊打在一起,我以為九指封棺印應該輕而易舉的摧毀孫長空的手印,沒想到竟然堪堪抵消了,我不禁暗暗吃驚,九指封棺印的威力我是知道的。
這個三清太虛印竟然能夠和他打成平手,看來也沒我想得那麼不堪,或許說,這個孫長空還是有些本事的。
相對於我淡淡的驚訝,孫長空則顯得震驚許多,顯然沒想到我的手印一點也不比他的差。
「孫長空,你發什麼楞!快點解決那小子,過來幫我!老子要撐不住了!」
一邊,和丁皓戰鬥的張志忽然大叫道。
先前他還張揚無比,口口聲聲領教丁皓的高招,可是此刻,竟然被丁皓吊打,只有招架之功,毫無反手之力。
丁皓的手段有些令人眼花繚亂,符紙一大堆,可以化作各種各樣的暗器,他的近身搏鬥也非常厲害,連術法,都能壓張志一頭。
冷麵無常這個名字,果然不是虛名。
見到張志招架不住,孫長空臉色快速變化了一番,雙手又開始結印,似乎想催動更加強大的術法。
我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就算給了他這個機會,他的術法對我也造成不了什麼威脅,我自認可以全面壓製他,不想跟他浪費時間。
我以前見過蘇長志結印,雖然也需要時間,但也不過是短短數秒,頃刻之間就能結印,畢竟是做過掌門的人,他的速度非常快。
這個孫長空的速度跟他比起來,實在差的太遠了,結一個印的功夫,足夠蘇長志結十幾個印了。
他的印還沒結完,我一刀就砍了過去,大驚之下,他也顧不得結印,匆忙退開。
這個時候,我聽到「哇」的一聲,張志被丁皓一掌打中,口吐鮮血,掉落下去,跟著他的那些弟子,趕忙去接住他。
「安平兄,用不用幫忙?」
打敗蘇志,丁皓顯得風輕雲淡,朝我看過來。
「不用不用,丁兄先歇著吧。」看到丁皓都結束戰鬥,我也不想再拖下去,索性也開始發力,全力壓製孫長空。
先前我只是不想把自己的戰鬥力表現得太明顯,太高調絕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我一直沒使用全力,這個時候,有丁皓做了出頭鳥,我也不怕了。
這個孫長空的實力可能比白池還要差一些,我全力出手,他根本無從招架,堪堪躲過我一刀,被我一腳踹中肚子,身子往後跌出去。
「想不到安兄竟有如此實力,佩服。」對我這麼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孫長空,丁皓顯得很吃驚。
「丁兄過譽了,這個孫長空實力在這三人之中應該是最弱的,我還是花了這麼多時間,真是慚愧,比不得丁兄。」
我們談笑著,將目光看向最後一個戰場,張瑤和那個朱延能,兩人的戰鬥如火如荼,異常激烈,兩人都是道家弟子,而且身份地位都不差,道法也不差,對壘起來,有種針尖對麥芒的意味,頗有看頭。
看頭是有,但是我和丁皓都看出來,張瑤不是朱延能的對手,現在雖然還能招架,但是隨著時間一長,必然會露出頹勢。
可以說朱延能是穩佔上風的。
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卻突然停手不打了。
看著受傷的張志和孫長空,朱延能的臉色很難看,我知道他為什麼收手,因為張志和孫長空不是我和丁皓的對手,他們攔不住我們。
如果我們聯手對付他,他也會受傷。
朱延能就是因為來考慮到這點,所以才毅然停手。
「怎麼?怕了?」
看到朱延能豬肝一樣的臉色,張瑤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張瑤,別以為你能逃得掉,三位大師兄已經接到我們的傳信,正在趕來這裡,等他們一到,我看誰還保得住你!我們走!」
朱延能恨恨的說了一聲,大手一揮,帶著張志和孫長空等人離開了。
聽了朱延能的話,原本還一臉笑容的張瑤立馬變得沉默起來,眼珠子亂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久聞道家術法強大無匹,三教九流之中,道家實力最強,今天看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
我們回到落腳的屋子,丁玲不屑的說道。
先前的戰鬥,要說看得最清楚的,就是她了,還有紫鳶,不過紫鳶睡著,我們那麼激烈的戰鬥,她竟然能睡得著,也許是身體太虛弱的緣故。
從丁玲手裡接過紫鳶,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已經不熱了,我大大的鬆了口氣。
「也不能這麼說,你才看到過幾個道家弟子?怎能一概而論,剛才那三人,實力的確不怎麼樣,但是想來他們也不能代表整個道門,焉知道門之中就沒有高手?」
聽了丁玲的話,丁皓瞪了她一眼,解釋道。
「道門之中縱有高手又如何,你看他們施展術法那麼慢,哥哥你一道飛刀扔過去,他們就手忙腳亂了。」丁玲不服氣的說道。
「我終於知道了師父為什麼非要讓你跟著我執行任務了,你呀,就是太自大,以為學了點本事就變得多厲害了?這個你不放在眼裡,那個你也看不起,你這樣的性子,難怪師父不肯讓你一個人去執行任務。
我都不放心你一個人去,不過你跟著我一起,日子過得未免也太安逸了,總歸是我寵溺的過,看樣子,該讓你嘗點苦頭才行。」
丁皓苦口婆心的說道。
「本來就是嘛。」丁玲噘嘴說道。
「你還頂嘴?師父長教導我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為你夠強,那是你還沒遇見過更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