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四周,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丁皓和丁玲兩人身上,丁皓正舒舒服服的趴在地上,而丁玲正在給他按摩,丁皓對他妹妹很好,丁玲對她哥哥也一點不差,看到哥哥很勞累,竟然給他按摩起來。
看到丁皓一臉舒服的表情,看得我是一陣羨慕,要是我也有一個妹妹就好了,累了還能給你捶捶肩,苦了還能說說安慰你的話。
想到這些,我看了看已經睡著的紫鳶,接著又不由苦笑,她可是我師姐,我還能真把她當妹妹?
「哥........」
「啊?」
忽然,我聽到有人叫我哥,我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根本沒人。
我看了一下紫鳶,發覺她早已經睡著了,張瑤還在整理自己的東西,而丁皓和丁玲,隔得老遠。
「奇了怪,難不成因為太累,我產生幻聽了?看來得早點休息才是。」
這樣想著,我趕忙躺下去,開始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丁皓兩個壯勞力就被抓起來,趕去挖坑,這一挖又是一天,傍晚的時候,我們正在吃飯,張瑤一個人不知道在計算著什麼,突然驚叫了一聲,嚇得我手裡的烤野雞腿都差點掉在地上。
「你叫什麼?」我們趕忙走過去。
只見張瑤拿著那個羅盤,欣喜若狂的看著我們:「成功了,我們成功了,我找到了!耶!」
認識張瑤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激動成這樣。
「什麼找到了?是不是出口?」丁皓也激動的問道。
「嗯嗯,對你們來說是出口,對我來說則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張瑤點頭道。
聽到找到出口,我也不禁笑起來,兩天的辛苦總算沒白乾。
「既然找到了,那還等什麼,快,咱們現在就出去吧。」丁皓興奮的說道。
「現在還不行。」張瑤搖了搖頭。
「為什麼?」丁皓疑惑的看著她,我也有些疑惑。
「我只是大體判斷出位置在這一帶,但是具體的入口卻不知道,要想找到入口,要等到晚上月光出來之後才行。」
我抬頭看了看天,天色已經開始暗下來,但總的來說,還有些早。
「看這樣子要等到月光出來,最少還要兩個小時,急是急不來的,反正都累一天了,先休息調整一下吧。」
聽到我的提議,丁皓這才點頭。
雖然對不能馬上出去有些失望,但是至少已經找到出去的路,總體來說還是很值得高興的,我們匆匆吃了晚飯,然後便靜靜的等著月光照耀向大地。
可是月光沒來,朱延能等人卻來了。
這一次,除了朱延能那群道家弟子之外,又來了兩個人,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只聽朱延能叫這兩個人師兄,那神態恭敬的,就像葬魂閣的普通弟子,見到少主一樣。
想來,這兩個人,在九天之中,應該也是葬魂閣少主級別的人物。
在見到他們的時候,張瑤的臉色變得特別凝重,如臨大敵。
「張瑤師妹,事已至此,還不肯將太一祖師坐化之地說出來麽?」其中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對張瑤說道。
這個男子長得極其英俊,在現代社會,還留著一頭長發,穿著道袍,如果再添上幾縷美髯,看起來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
「如果要說,當初在鈞天的時候,我就已經說出來了。」張瑤淡淡的說道。
「呵呵,張瑤師妹,事情都到了如今的地步,你還妄想能夠力挽狂瀾麽?」那男子又說道。
「不到最後一步,誰知道我不可能呢?」張瑤說道。
「張瑤,你未免太自私了一些,你們鈞天已經坐大了這麼多年,所謂江山輪流坐,我們道門執牛耳者也該換換人了。」
另一個男子這時也發話了。
「道門誰做掌教我張瑤管不著,但是,祖師爺有規定,掌教必須由上一代掌教任命,將本門信物交給誰,誰才能做掌教,而不是像你們這樣,逼上武當山,逼我爺爺讓你們做掌教。」
張瑤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憤怒。
我算是勉強聽明白了,原來道家九天為了掌教的位置起了內訌,道家九天的弟子都逼上鈞天去了。
這是我了解的大致情況,不過具體情況我就不清楚了,就像他們為什麼要追張瑤,他們一直在問的那個太一祖師有什麼來頭。
「別說廢話了,張瑤師妹,人都是有耐心的,我們齊雲山和龍虎山素來和武當山交好,咱們打小也認識,所以我們才跟你說這麼多,要是等會兒林無雙來了,可沒我們這麼好說話!」
先前說話的英俊男子臉色一變,神情有些冷厲的說道,剛才我偷偷問了一下張瑤,得知此人是齊雲山的大師兄唐瑩玉,而另外那個人,是龍虎山的大師兄何足道。
「哼,說得道貌岸然,還不是說變臉就變臉。」
丁玲在一旁不屑的說道。
這話毫無疑問的傳進了唐瑩玉的耳朵,唐瑩玉還沒說話,一旁的何足道卻頓時瞪著丁玲:「你是什麼人?為何跟張瑤在一起。」
「你管我是什麼人,我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丁玲是被她哥哥寵慣了的,而且他覺得他哥哥是無敵的,所以對誰都沒好臉色。
何足道聽了他的話,不由輕笑了兩聲:「小丫頭,你膽子可真不小,自我十八歲之後,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哦?那看來你十八歲之後就沒見到過人了,真是可憐。」丁玲神色帶著一絲憐憫說道。
「什麼意思?」何足道一愣,隨即忽然明白過來,頓時怒火叢生。
「好伶俐的口舌,希望等我抓到你,你還能說得出來這些話。」何足道說著,竟然直接便朝丁玲抓來。
他的手幻化得非常巨大,就像一隻遮天巨掌,讓人逃也逃不出去,敵人還未觸及,心裡已經懼了三分。
丁玲見了,果然嚇得不輕,急忙後退。
眼看丁玲就要被何足道抓住,一道符紙突兀的飛出,化成一根箭矢,急速射向何足道的手掌。
何足道沒想到還有人敢對自己出手,吃了一驚,此時收掌卻也來不及了,只能看到手掌被那箭矢硬生生的穿過。
這收掌是幻化出來的,即使被箭矢刺穿也沒傷到他,但是手掌卻消散了,這一輪的爭鋒,顯然他落了下風。